苗,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你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
苗苗这才破涕为笑,乖巧的说道:“婶子,您也是个好人。”
苗苗留下来后,陈雪茹就忙活开了。
苗苗身上的脏衣服里还有头发上都有虼蚤。
陈雪茹带她到卫生间用香皂洗了热水澡,洗得香喷喷的。
还是有些不放心,觉得头发里的虼蚤没有除干净。
想到中院周家借2,4-滴。
2,4-滴是今年才从隔壁老大哥家引进的除草剂。
因为2,4-滴名字复杂,大家伙喜欢称呼它为‘滴滴滴’
滴滴滴进入国内,很快就成了畅销农资。
倒不是用来锄草,而是这玩意杀头虱的效果杠杠的。
李爱国拦住了她:“你忘记前不久皮帽胡同老郑家的姑娘,用滴滴滴洗了头之后,发生了中毒,幸好老郑下工比较早,将她送到医院,才保住命。”
“哎呀,我想起来了,大前门街道办这两天也在跟居民们宣传滴滴滴的危害。”
陈雪茹猛地醒悟过来,只能到刘大娘家借来篦子。
刘大娘听说李爱国收养了个小姑娘,也带着何雨水赶了过来。
看到苗苗后,就嘟囔两人不会伺候孩子。
“小孩子身体弱,洗了澡怎么不用被子抱起来呢!”
“另外,脏衣服上都是虼蚤,你们就放在屋里了?”
在刘大娘的指挥下,一家子人又忙活开了。
刘大娘帮苗苗擦干净头发,换上干净衣服,拿起篦子坐在堂屋里。
李爱国到地窖里搬来木绊子,在火盆里升上火,将那两件脏衣服放在上面烘烤。
随着温度的升高,轻轻抖动衣服,粘附在上面的虼蚤纷纷掉落进火盆里,发出“噼噼啪啪”轻微的爆炸声,就像用锅炒豆儿声。
“大娘,这下子应该差不多了吧?”别看李爱国是个糙男人,看到那些吸血的玩意,浑身还是起满了鸡皮疙瘩。
“”
看到李爱国笨手笨脚的样子,刘大娘把篦子交给何雨水,让何雨水帮忙抓苗苗头上的虼蚤。
她拎起脏衣服,见着虱子、虮子,就用两个大拇指的指甲一砸,虱子肚被挤破,血流出来。
不想用指甲砸,就将捉住的虱子扔进火盆烧死。
衣服上的虼蚤消灭了,这还不算完。
刘大娘还用牙沿着衣缝挨帮咬。
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她的嘴角上沾染了不少血渍。
最后又将脏衣服在火盆上烘烤一阵,这才算完事儿。
刘大娘接过毛巾擦擦嘴角,看看在陈雪茹怀里打瞌睡苗苗,叹口气道:“这姑娘以前是遭过大罪的。”
陈雪茹想到在洗澡的时候,在苗苗身上看到的伤痕,心头也是一阵颤抖。
崔家的人,好狠的心肠!
夜静悄悄。
收拾完屋内,陈雪茹将晚饭端到桌子上。
“来,苗苗,吃个馒头。”她掰了一块大白馒头,递给苗苗。
“谢谢婶婶。”苗苗此时眼皮已经睁不开了,拿着馒头啃了两口,小脑袋就歪在了桌子上。
可是她还惦记着香甜的大白馒头,又挣扎着不太想睡,又太困了,睁开眼啃一口馒头,就又歪倒了。
“这孩子是瞌睡透了。”
陈雪茹担心苗苗感冒,站起身将她抱进里屋,轻轻放在床上。
见苗苗手里还攥着大白馒头,陈雪茹想取过来,苗苗却攥得紧紧的,闭着眼又把馒头往嘴边送。
虽然忘记张开嘴巴,小脸上却洋溢出兴奋的光彩。
陈雪茹在旁边静静的看了许久,扯了被子帮她盖上,这才缓步来到堂屋。
“苗苗睡着了。”
李爱国吃了两口菜,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摸出一个木盒子摆在桌子上。
“媳妇儿,送你的。”
“首饰吗?你也知道我不喜欢那些玩意呀!”
陈雪茹打开木盒子。
那枚奖章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出金色光彩,迷住了她的双眼。
陈雪茹刚想叫出声,想到苗苗还在里屋酣睡,连忙捂住了嘴巴。
压低声音道:“爱国哥,这,这是奖章?”
“怎么样,喜欢吗?”
李爱国身体后仰,作出一个世界巨星的造型。
小陈姑娘兴奋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这枚奖章可比最精美的首饰,都要金贵。
只是随后小陈姑娘却陷入了烦恼中。
奖章该藏在哪里呢?
要是放在盒子里,会不会被老鼠叼走?
最终还是李爱国这个当家男人拿了主意。
“挂在堂屋的相框下面。”
陈雪茹抬头看看那方相框,有些担心的说道:“会不会有些招摇了?
大院里的住户们经常来串门子,要是被瞅见,又该在背后说闲话了。”
“这玩意是镇宅之宝!”李爱国点上根烟,翘着二郎腿。
那姿势要多嘚瑟,有多嘚瑟。
“还真是的哈”陈雪茹眼睛一转,也明白过来。
她连碗筷也顾不得刷了,找来凳子,弓着身子将奖章挂在了上面。
还歪着脑袋左右瞅瞅,保证奖章在镜框的正下方。
“爱国哥,你别说,这奖章挂在这里,我心中的底气足了不少。”
话音刚落,糙男人就蹭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