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奇怪的大裤衩,但是压根遮掩不住。
“燕子,深更半夜的,你找来总不会是讨论裤衩子吧。”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李爱国清楚在这种危急时刻,最重要的是转换话题。
果然。
听到这话,燕子想起了正事儿,放下手神情有些激动的说道:“刚才有个老大爷找当了咱们机务段保卫科,说是有重要线索提供给咱们。”
“那好,你等我换身衣服。”李爱国也严肃起来,转过身进到屋里,穿上衣服。
此时陈雪茹已经被惊醒了,穿了条睡衣下了床。
“我好像听到是燕子的声音。”
“嗯,段里面有点事情,我现在马上需要去段里面一趟。”
“这深更半夜的”
陈雪茹有些担心,却又清楚李爱国的性子,只能上前帮他穿好衣服,然后送到门口。
燕子看到陈雪茹出来,目光落在陈雪茹的身上,感觉有点奇怪。
这小媳妇儿脸色潮红,头发黏湿在头发上,并且时不时的大喘气,看上去就像是劳累过度。
大晚上的,在家里跑步吗?啥坏习惯啊!
只是燕子初次见到陈雪茹,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她笑着打了声招呼后,带着李爱国急匆匆的离去了。
两人来到机务段武装部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三点钟了。
机务段武装部内灯火通明。
本应该回家休息的周克,正在办公室里给老大爷做思想工作。
“冯大爷,我啊,周克,跟李爱国一块去你们墓地执行过任务,您能信得过我”
“你是挖坟的时候,差点吓哭了的小孩?”
周克:“”
他深吸一口气,挤出笑容:“没哭,我那是风迷住眼睛了。您就把知道的情况告诉我吧,别耽误了事儿。”
“我不跟小孩说话。”
“”
见李爱国进来,小孩周克站起身苦笑:“爱国哥,这老大爷也是个死脑筋,说是来提供情况的,非要等你来。”
“胡说什么呢!冯大爷能深更半夜来到咱们机务段,那是对咱们工作的支持。赶紧跟冯大爷道歉。”
李爱国训斥道。
周克也是急糊涂了,此时醒悟过来,跟冯大爷讲了两句好话。
李爱国从兜里摸出一个烟,递过去。
又帮冯大爷倒了一搪瓷缸子茶水,端到他面前。
这才坐下身,缓声说道:“大爷,最近您老身体怎么样?”
“托噹的福啊,我这个孤老头子现在每个月除了工资外,还能领到五块钱补助,看病吃药不花钱,还能定期去医院检查身体”冯大爷抽着烟,喝着茶水,似乎也不着急。
“是吗,天冷了,您要多注意防寒,晚上巡逻的时候,要穿厚一点。”
李爱国好像也不着急,就那么跟冯大爷闲扯了起来。
从公墓的日常工作,聊到粮站的棒子面又涨价了,再到京城干旱了三四个月。
周克着急了。
现在案子陷入僵局,急需要新情况打破僵局,两人反而闲聊起来,是怎么回事?
他站起身想去催促,却被燕子拦住了。
“这老同志脾气有点古怪,你先等等。”
两人话音刚落,冯大爷突然长叹口气说道:“爱国,难为你陪我这个老头子扯这么多闲话,以往在墓地里,我只能对着那些坟头唠叨。”
“”李爱国沉默片刻笑道:“大爷,您要是想找人聊天,随时可以来机务段找我,到时候我带你去坐大火车头。”
“哎,我倒是想啊,可是人老了,不中用了,也糊涂了。”冯大爷苦笑道:“从门头沟到你们机务段,一路上我迷了三次路,本来是下午出发的,深更半夜才赶到。”
“公墓距这里有几十里地吧?您是靠双腿走来的,花七八个小时,也很正常。”周克插言。
冯大爷:“我是前天下午出发的。”
周克:“”
李爱国:“”
要是别人花这么长时间一路走来,李爱国肯定不相信。
但是冯大爷就不好说了。
这老爷子前半生遭遇坎坷,后半生待在公墓里,脾气太怪了。
李爱国趁机问道:“冯大爷,您大老远走来,肯定有急事儿吧。”
冯大爷道:“呃好像是挺急的。让我想想啊好像记不起来了。”
周克:“”
燕子:“”
搪瓷缸子:“”
屋内顿时陷入沉寂之中。
冯大爷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猛地一拍桌子:“想起来了!我发现了迪特!”
“怎么回事?”李爱国顿时来了精神。
“昨天中午吃了晌午饭,我照例在墓地里巡视,突然看到一个女人从一座坟墓前着急忙慌的跑了。
我当时感到很奇怪,走上前,才发现那座坟墓竟然是商崇厚的。”
“那女人是不是四十多岁?个头一米六左右,身材偏瘦,身穿一身皂蓝色衣服,她的发髻上插着一根银色簪子。”
“对对对,就是她!”
冯大爷说完后,就像是完成了一项重要任务,整个人也平静了不少。
他好奇的看向李爱国:“爱国,这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太有帮助了!”李爱国紧紧攥起拳头。
最后一块拼图找到了。
他终于搞明白张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