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伯,他也姓李,您说是不是很有缘。
或者说,咱们真的是亲戚呢?
您也知道,解放前局面混乱,很多亲戚失去了联系。
咱们两家说不定是一家人呢!”
“”
一向足智多谋的农夫此时沉默了。
他想起来李爱国的档案中,档案员专门记录了一个词语,叫做“顺杆爬”。
三十分钟后。
李爱国走出23号。
秋衣已经黏湿在脊背上了,手脚有点发颤。
即使他心中没鬼,即使农夫确实很和煦,他依然觉得如坐针毡。
这并不是说李爱国胆小,而是面对农夫那样的人物,即使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你依然会感觉到无尽的压力,就像是一座大山矗立在你面前。
这就是威势!
这一次跟农夫会面,并非没有收获。
农夫明确告诉他,老猫和燕子他们的工作很顺利,也很安全。
现在国内虽然安全了,五人小组因为工作特殊,时常会遇到危险。
李爱国现在最害怕的就是接到来自大西北的消息。
跟五人小组执行过几次任务,李爱国早已把他们当成了家人。
看到李爱国步入人群中,跟普通群众一样,汇入到人群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哗啦
拉上黑布窗帘,农夫从兜里摸出一个笔记本。
笔记本其实是一本拥有黑漆封皮的老账本。
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眼镜戴上,打开账本。
里面记录了一个个名字,有的名字已经被横线划掉了。
啪嗒,抽出钢笔,翻到最近的几页,笔尖在李爱国的名字后面,划上了‘信任’两字。
黑色墨水在昏黄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妖艳欲滴。
日子一天天过去,临近年底,远方的游子们也格外思念亲人。
刘天全和刘地全两兄弟从外地寄回了一个包裹,还附带了一封信。
信件上。
两兄弟表示,他们过年没办法回来了,希望李爱国能照顾好刘大娘和何雨水。
随信附带的还有五十块钱的汇票。
刘大娘拿着汇票,心中十分欢喜,却嗔怪道:“这两个孩子也真是的,他们在外面总得花销,每次都寄回来那么多钱,我一个孤老婆子跟雨水能花这么多钱啊。”
贾张氏路过刘大娘的门口,闻言,舔着脸笑道:“刘家嫂子,你说的没错,这么多钱,你跟何雨水也花不了,不如”
话音未落。
哗啦。
何雨水拎起洗脸盆,冲她劈头盖脸的浇了过去。
“你这丫头,真是可恶,小心将来嫁不出去。”贾张氏被淋得跟落汤鸡似的。
贾张氏掐着腰,还想骂两句,见李爱国大步走出来,她吓得打个哆嗦,一溜烟的跑了。
“死老婆子,你要是再敢胡乱说话,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巴。”何雨水觉得还不解气,追出去痛骂了一阵。
刘大娘拉着何雨水的胳膊,把她拉到了屋里。
“你这孩子,别跟贾张氏一般见识,她本身就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娘,您就是太善良了。”
“都是一个大院里的邻居,她家也挺不容易,没必要跟她们一般见识。”
何雨水有些不满,却清楚刘大娘的性子,只能作罢。
她双眼放光地看着包裹,好奇道:“不知道两个哥哥在里面装了什么。”
这年月的邮政包裹有两部分组成。
一部分是邮政国内包裹小包详情单,上面标明包件号数,和包内物品。
另一个就是绿色的包裹了。
包裹是布料制成,价值不菲,可以当做书包。
李爱国拿起剪子,轻轻拆开包裹。
包裹里是各色补品,数量最多是枸杞。
枸杞呈现出一种独特的暗红色,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甜味,仿佛一颗颗精致的红色宝石。
表面有一层光滑的薄膜,散发着自然的光泽。
一看就知道是清海的正宗枸杞。
除了补品外,还有一条羊毛围巾,应该是给何雨水的。
何雨水围在脖子上,兴奋得在屋里转圈。
刘大娘将装有枸杞的纸包递给陈雪茹:“陈雪茹,你拿回去,经常给爱国泡茶喝。”
陈雪茹也懂中药知识,顿时羞得脸都抬不起来。
回到家。
她还拿着拳头,轻轻在李爱国身上捶:“大娘也在催咱们要孩子了。”
“择日不如撞日。”李爱国轻轻捉住她的手脖。
屋内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鞭炮声,欢笑声变成了发动攻击的号角。
两个小时后。
陈雪茹躺在糙汉子的胸膛上,手指头无意识的在上面划拉。
“爱国哥,魏庄的村长不找贾张氏要钱了吗?”
“不会,你别看魏村长为人憨厚,但是能当一村之长,管理两千多人,没有点手腕是不可能的。”李爱国笑道。
他心中也有点疑惑。
距离贾张氏欠款到期,已经有好几天的时间了,老魏村长怎么还不来。
陈雪茹翻了个身,道:“马上要过年了,咱们是不是得准备一点熟菜?”
“熟菜”李爱国沉思片刻,突然问道:“炸馓子,会吗?”
大年三十。
四合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