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两小子太贪婪,而阎埠贵太精明了,才被发现。
看了一出好戏,小两口出了四合院,骑着自行车朝着陈家奔去。
初二的街道上都是走亲戚的群众,步行的,骑自行车的,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来到陈家的时候,大哥陈行甲和大嫂已经等待已久。
见到如此多礼物,大嫂挺着大肚子迎出来,扯着嗓子喊道:“爱国,雪茹,哎呀,你们怎么带了这么多礼物啊,这腊肉的颜色可真正,一看就知道是川省那边带回来的。
还有这肘子,上面全都是肉哇,一般人买不到这么好的肘子”
她声音很大,震得干枯的树叶子簌簌作响。
陈行甲有点不好意思,拉住她的胳膊小声说:“行了,隔壁的老王,老周,老刘,老马家全听到了。”
“咱家爱国是大司机,有本事,让别人知道又怎么了?”
喊完后,大嫂好像格外的兴奋,一路小跑,一手拎着七八斤礼物,一手搀着陈雪茹,亲昵地搀到了屋里面。
“爱国,你大嫂就这性格,别介意啊。”陈行甲递出根烟,讪笑着说道。
“哪能呢!”
大嫂自从进了一次局子,远没以前那么张扬了。
几人进到屋里,陈方轩已经在桌子上摆了瓜子花生。
陈行乙和二嫂见到李爱国进来,都站起身打了招呼。
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特别是陈行乙的脸上还有一道血口子,新鲜的那种。
想来两人是打过架。
“爱国,赶紧坐。”
二嫂周佳月虽然心情不好,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给李爱国倒了杯茶水,双手捧着端了过来。
一帮老爷们在堂屋里唠嗑,大嫂,二嫂则进到厨房里面忙活,陈雪茹也去帮忙了。
听到厨房里传来欢笑声,陈行乙叹口气道:“爱国,是不是要从外地调回来,你见识广,帮我出出主意。”
陈行甲点头:“对对对,爱国办事儿老道。”
李爱国清楚陈行乙是为了调回来的事儿犯愁。
沉思了片刻,道:“从长远发展,保定那边肯定不如京城。”
其实李爱国还有一句话没说,自古以来,京城这边都没有饿着居民。
“是啊,我也想调回来,可是现在有两个麻烦,一个是调动太麻烦了,没有合适的岗位。”陈行乙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李爱国。
李爱国道:“二哥是机修工,算是技术工人,可以去机修厂之类的单位,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言语就成。”
陈行乙是陈雪茹的亲二哥,作为一家人,李爱国能帮忙,肯定要帮忙。
“那就谢谢爱国了。”陈行乙感激的点点头。
“另一个就是周佳月不同意,死活不愿意来京城。”
李爱国挑了挑眉毛:“二嫂是独生女?”
“什么叫做独生女?”
想到这年月还没有这种称呼,李爱国换了种说法:“她家里就她一个孩子?”
“那倒不是,二嫂家还有两个哥哥,两个弟弟。”
“二哥,你也是初中毕业生,应该学过历史,武则天在退位前,为什么要把皇位传给李显,而不是交给她的几个侄子?”
闻言,陈行乙神色僵了一下,又迅速缓和下来,笑道:“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陈方轩见李爱国三言两语就解决了陈行乙的大困难,心中不免得有点骄傲。
这边正闲聊着,外面来了不少串门的小姑娘小媳妇儿,看样子都是陈雪茹以前的邻居姐妹。
大过年的,上门就是客,陈方轩赶紧把陈雪茹喊了出来,让她招呼那些姑娘。
“小红,小月,走,到屋里面聊,咱不跟他们这帮老爷们坐在一块。”
“哎呀,雪茹,你还真怕我们把你的大司机抢走了。”
那帮小姑娘小媳妇儿看到李爱国,眼睛一亮,然后强行凑到了桌子旁边,热切的聊了起来。
陈方轩几人感觉像是灯泡,只能暂时撤离。
最开始的时候,聊天内容还算正常。
这些小姑娘小媳妇儿们对开火车很感兴趣,问的都是工作上的事儿。
比如大火车有没有劲儿?
开大火车舒不舒服?
火车进入乌黑隧道的时候,作为司机是什么感受?
可是女孩子一多,聊天的尺度就大幅上升,最后就连流氓听了都会脸红。
问题变成了,李爱国和陈雪茹晚上是抱着睡觉,还是背对背睡觉?
夫妻生活一个月几次,每次多长时间,都怎么睡的?
喜欢玩叠罗汉,还是开飞机?
听听,这都是些什么啊!
要是有片警在这儿,把她们全都抓进去,没有一个冤枉的。
啥?
嗓门最大的那个小媳妇儿,她丈夫就是大前门的片警儿,那算了!
都说这年月保守的人是特别保守,开放的人是特别开放,李爱国算是彻底信了。
李爱国面对这些问题,毫无招架之力,陈雪茹也被弄得脸色通红。
好在大嫂、二嫂很快做好了饭菜。
菜盘子端到桌子上,那帮女人也都识趣的告辞离开。
眨眼间就剩下了老陈家的人,世界总算是清静下来。
“来来来,爱国,今年是你们第一年回门,这是红包,你拿着。”开饭前,陈方轩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过来。
“谢谢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