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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神(1 / 3)

第二天一早,阮灵真回了城北。

出发前给阮母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准备出发了。

电话里充斥的满是母亲对女儿回家的喜悦,说马上就拉着阮父出门买菜,一定让她中午到家就吃上最爱吃的饭菜。

阮灵真启动车子,笑问了声:“爸爸今天没出去坐诊?”

阮父就职于南临的一家三甲医院,心外组带头人,周末基本都会去下级医院义务坐诊。

电话里,阮母喊了阮父一声,让他赶紧出来,后笑着回:“这周让他学生去了,说是也得给年轻人一点机会,他总占着,下一个圣手可出不来。”

阮灵真笑着应了声,说自己要开车了,回家再说。

阮母连声说好,嘱咐她开车小心。

城北和城南一样,同属于老城区,只不过当初城北被列为了地产规划区,开发后成了南临聚集性的居民区,商业交通丝毫不输市中心。

阮灵真开车并不冒进,一路匀速行驶,时逢佳节,高架上车水马龙,她在出口处堵了一会儿,进入城北地界时已过十点半。

看一眼时间,心下佩服宋女士的预估能力。

说让她一回家就吃上可口饭菜,这时间合算下来,她到家是要到午饭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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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父阮母早早买好了菜,阮灵真到家时两人还在厨房里忙活。

阮母嫌弃阮父手笨,让他赶紧出去。

厨房锅灶声响的掩盖,两人没听见开门声,阮廉清一从厨房出来,就看到站在玄关处换鞋的阮灵真。

“哎呀,真真到了。”说着朝身后厨房喊一声,“予芝,真真回来了!”

声落,阮母拿着锅铲就从厨房出来了,看见阮灵真后脸上笑容灿烂,“快去洗手,马上吃饭了。”

阮灵真应好,放下包去洗手间。

出来时,见阮廉清正在收他的棋桌。

她擦干手,走过去,“待会儿吃完饭,我陪您下一盘?”

阮父平时除了工作,最大的爱好就是下棋,有棋友就出门下,没棋友就自己在家琢磨。

阮廉清闻言,欣喜应下,“行啊,老张他们今儿跟孩子出去玩了,我正愁没人陪我下呢。”

阮母端菜上桌,阮父赶紧去帮忙,阮灵真本也想去搭把手,被阮母给拦下了。

“你爸一年到头,可没几回按时着家的,趁此机会让他多干干。”

阮父笑呵呵,连声应是。

一家三口难得坐一起吃饭,阮母一个劲给阮灵真夹菜,说她最近看起来又瘦了。

随后又道:“我刚看见你带回来放在冰箱里的中药,失眠还没好啊?”

神情满是心疼与担忧。

阮灵真安抚一笑,“没,好多了,就是普通的保健方子。”

她若是如实回答,怕是又是好一番的折腾。

两人又该给她想着联系哪个哪个院的专家了。

听她这么说,阮母神色这才放松下来,给她夹一只鸡腿。

“爷爷奶奶之前给你推荐的那个中医你去看没?说是号不好约,你回头要是去让他俩先给你联系一下。”

阮灵真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表情茫然,“有吗?”

阮母嗔怪一笑,“忙傻了吧,爷爷奶奶不是说好几次了,之前看你吃西药,两人还跟着着急来着。”

阮灵真是记得二老着急于她吃西药,但对于中医这事儿却是完全没印象了。

阮父在一旁接话,“城南漓水街那家,之前你大学那会儿,感冒了好久一直没好,爷爷不是带你去过吗?”

听到城南漓水街,阮灵真整个人微微一滞,有些不确定,“华椿堂?”

阮父点点头,“对,就那家,你不是还在那喝了好几个疗程的中药吗?”

阮灵真忽然感觉记忆出现了个巨大的裂缝,密不透风的黑匣子,照进来一丝亮光。

难怪之前在静园听靳聿珩说医馆地址时觉得有些耳熟。

但她怎么好像对靳聿珩没什么印象?

“上个月我去云山下乡义诊,还碰到靳老和他家老二呢,父子俩在云山的名望可不小,门口排队的乡亲从早到晚就没断过,我走的时候,他们还在那呢,说是得驻个半年。”

阮父想起那场景,神色敬佩,“老爷子八十来岁,精气神儿倒是挺好,在诊所一坐就是一天,医者风骨没话说。”

阮灵真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了言论,说是中西医是两套完全不相同的体系,大多西医并不信任中医。

笑道:“您也信中医呢?”

阮父笑起来,“这有什么不信的,那可是咱老祖宗几千年的智慧,现如今中西医结合的医疗手段可不少,效果还是显著的,道不同,但殊途同归,都是为治病救人不是?”

阮母闻言,催着两人赶紧吃饭,难得回家还谈工作。

阮父连连应好,也招呼着阮灵真吃饭。

吃完饭,阮灵真如约陪父亲下棋。

传统的围棋,黑白子在棋盘上有来有回地博弈。

最终还是阮灵真以一子半的劣势败下阵来。

两人各自收棋,阮父笑侃:“你和阿恪两人这么多年,棋技是一点没长进,差一点就能赢我,但就始终差这一点。”

听到梁恪的名字,阮灵真手下动作停了一下,随后又神态从容地将手中的棋子丢进棋篓。

“长进了的,只不过您也长进了,所以看起来像是没长进。”

阮父被她此番说辞惹笑,聊起梁恪来,“阿恪最近忙什么呢?之前听他说公司准备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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