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也是为你老弟,分忧解难啊!
这种孩子要不得!
你心狠手辣习惯了,不会突然就心慈手软了吧?
一点用都没有的小崽子,不送他去阎王殿,留着能干啥?
这可不是你赵河山做事的风格!”
“你的意思是说,你特么把孩子给弄死了?”赵河山脸色非常难看。
我看到此刻的陈冰,眼神发狠,浑身颤抖,眼泪决堤而出。
面对表情阴狠的赵河山,王老五上前,一手搭在赵河山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
“兄弟,为了一个傻孩子,你不至于这样!
犯不上,犯不上啊!
放轻松,放轻松点!”
“放松你奶奶个腿儿!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老子问你什么话,你就回答什么。扯这些,有个毛用!”
赵河山拍掉王老五的胖手,放开嗓门喊道。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对不远处的打手道。
“去,把大花脸给我喊来!”
“好!”
不到五分钟,大花脸来了。
大花脸刚一露脸,陈冰就扑上去质问。
“我儿子呢?
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大花脸吊儿郎当地,叼着一根牙签。他先看了一眼王老五,见王老五只是微微咳嗽了两声,就拽拽地挥开陈冰。
“你还说的是那个傻孩子啊?
我这人最喜欢孩子了,整个园区都知道!
本想带着他好好玩玩,谁知道到了后院,那傻孩子,自己跳进了化粪池里。我嫌臭,没管。
估计这会儿,早就熏死了吧?”
“浑蛋,你这个浑蛋!”
陈冰疯了,冲上去扇了大花脸一个大嘴巴。
大花脸压根没想到,陈冰一个猪仔敢对他动手,毫无防备。
陈冰这一巴掌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硬是让大花脸嘴里的牙签,把嘴里扎出血来了。
“草你娘的,我特么弄死你!”
大花脸也是一个狠人,抓住陈冰的头发,就是“咵咵”两个大耳刮子。
赵河山见状,箭步上前一个大反抽,狠狠地打在了大花脸的右脸上。
大花脸当即转了一圈,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赵河山。
“赵哥,你……你干啥?”
大花脸懵了。
“干你!”
此时的赵河山,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
“赵河山,为了一个傻孩子,你特么至于吗?”
王老五目光阴邪地看着赵河山。
“至不至于,那是我的事!
给你们脸了,我的人,你们说弄走就弄走?
就算你们不说,我也大概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儿。这笔账,我赵河山早晚会找你王老五算的!”
赵河山转头,对着陈冰低吼。
“哭什么哭,还不赶快去化粪池,看看你那傻儿子还在不在,还有没有气?”
堆坐在地上的陈冰被吼回了神,爬起来就往外跑。
我和刘冬也赶紧跟着陈冰,跑向化粪池。
离开小白楼时,隐约听到赵河山对王老五破口大骂,说他玩得真脏。
随后,他也带着阿永和刘一刀,跟在我们后面。
化粪池在我们办公大楼的后面,盖着一块铁板。铁板上,还挂着一把锁。
明明有锁锁着,孩子怎么可能自己掉下去?
很大可能,是大花脸把孩子丢进去的。
我们跑到铁板上一看,锁头只是挂着的,并没有锁死。
刘冬拿下挂锁,掀开铁板。臭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差点让我没喘上气来。
我们拿着手电照遍了化粪池的每一个角落,没有看到孩子的身影。
陈冰急了,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好在化粪池不深,只到陈冰的腰部。她疯了一样,在里面不停地摸索,不停地哭喊。
黑夜里,我们看不清楚她的脸,但却可以感受到,她身上那种深深的绝望。
陈冰到处乱摸,始终没有任何发现。
赵河山带着刘一刀和阿永来了,问我们有没有发现,我和刘冬都摇头。
说话间,陈冰出现了胸闷呕吐,呼吸困难的状况。
赵河山有经验,让我们赶紧把她捞出来,化粪池内的沼气、二氧化碳、二氧化硫、甲烷等气体,能使人窒息而亡。
赵河山也不想陈冰这个新人出单王出事,他还是重视人才的。
我和刘冬七手八脚地把陈冰捞了上来,赵山河安排刘一刀和阿永,轮流往她身上泼清水,才让她缓了过来。
陈冰红着眼睛,还要下去,赵河山让他别动,安排了几个打手,拿着竹竿,在化粪池里四处捣鼓。
我和刘冬也在其中,我们专门捣鼓犄角旮旯。
最终,并没有在这里发现孩子的尸体。
赵河山看着不远处哭成泪人的陈冰,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对我和刘冬说。
“特么的,王老五这个变态,估计又特么嘴馋了!”
又找了一会,赵河山没耐心了,将手里的“搅屎棍”猛地一丢,叫人撤了。
这次赵河山已经很给陈冰面子了,换成一般人,他们怎么可能闻着臭味帮忙找?
打手们都走了,唯独陈冰不可能离开,嘴里仍旧念叨着找儿子。她的眼神呆滞,就跟魔怔了似的。
“草!
还找个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