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我看到有两个人,被打手们五花大绑地押了出来。
他们没有哭爹喊娘的求饶,而是破口大骂,责骂打手和高管们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我听着窗外的咒骂声,眉头越拧越紧,这……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呢?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升起很不祥的预感。
我再也待不住了,主动去找四眼狗。
“班长,我这会儿的状态很糟糕,可以出去透透气吗?”
“哦!是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就是脑袋有点闷,想出去透透气!”
“好,那你去吧!”
“还有我,我也想出去透透气!”
陈冰也来到我身边,对四眼狗道。
现在这个班级里,主要靠我和陈冰天天出单,四眼狗对我们俩还是挺好说话的。他得哄着我们出单,连声说好。
“好,好!
你们去吧!
只要你们不惹祸,今天可以不来工作区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有了四眼狗的首肯,我拉着陈冰飞快跑到楼下,直奔隔壁公司。
当我们靠近时,才发现,来围观的人不止是隔壁公司的人,还有很多其他公司的人,也都来看热闹了。
我看着被绑成粽子的两个人,猛地定立在原地。陈冰也被我差点拉了个趔趄。
“妹子,你咋得了?”
陈冰看着,瞪着牛眼,傻在原地的我问道。
“那……那两个人就是昨晚,绑架我要吃的,那三个东北大汉的其中两人!”
“是他们?
怎么会这样?”
还真是被他们昨晚的话给说中了,他们说我给他们的吃食,很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餐。
现在还真的是一语成谶了!
陈冰抱了抱我,小声道:“走吧,去送两位兄弟最后一程!”
我木讷地被陈冰拉着,走进人群。
面对即将赴死的两名大汉,好像一点都不害怕,他们满脸涨红,扯出脖子上的青筋,不停叫嚣。
“你们这边狗屁玩意!
特么的,有本事来啊!
俺们不怕!
有本事你就利索点,别磨磨唧唧的跟个老娘们似的!”
“十八年后,俺们又是一条好汉!
俺们死了,成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帮王八羔子!
你们这群人渣!
社会的垃圾!
害人的畜生!”
“脑袋掉了也不过就是碗大的疤,来啊!
快点,俺早就不想活了,能不能麻溜地?”
两位大汉的叫嚣,让他们身边的打手很气愤,时不时地用棍棒轮他们几下。
只是,打手越打他们,他们就叫得越凶。
打手还要在行刑前,对围观猪仔进行洗脑呢。可是他们两个轮流咒骂,就是不给打手们说话的机会,完全打乱的打手的思绪。
后来,他们公司的领导气急败坏,省略了给猪仔们洗脑的过程。直接进入主题,要把他们推进油锅!
油锅里翻滚着黑乎乎的沸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油,应该不是我们炒菜的清油。
大铁锅中的油,在猛火的催动下,时不时冒出几个气泡。
站在油锅旁的一名东北汉子,还没等打手动手,便大声喊道。
“爹,娘,你们老儿子解脱了,下辈子再给二老尽孝!”
话声未落,那位叫喊的汉子,主动跳进了油锅里。
哗啦啦……热油被挤出了锅边,挨得近的打手,跟猴子一样,跳出一两米开外,险些被烫到。
“啊……啊……啊……”
哧啦啦啦……
任凭锅中大汉之前表现得多么刚烈,也不能避免发出,痛不欲生的嚎叫声。
惨叫声持续了几分钟,彻底没有了动静。
静!
几百人的现场,死一般安静!
周围的看客,都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
我抱着陈冰身体不停地发抖,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另一位大汉,被三名打手推进了另一口油锅。
这位大汉没有叫喊,但眼神死死地瞪着推他的一名打手。就在他进油锅的瞬间,大汉脑袋一歪,一口咬住他盯着的那个打手的衣领子。
惯性之下,打手惊叫一声,脑袋被大汉带进了油锅里。
油锅内发出“哧啦哧啦”的声音,还有“砰砰砰”的爆炸闷响。
围观的人群,目瞪口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几秒钟后。
“卧槽!
救人啊!
赶快救人!”
几名愣神的打手,被主管叫回了神。七手八脚的,拉着掉进油锅里打手的双腿,往外拽。
油锅里的大汉也不是吃素的,他用嘴死死咬住打手的脖领子,把他压到油锅底部。就算热油将他面部皮肤烫出大泡,也绝不松口。
“去尼玛的!
兄弟们,一起拉!”
带头的打手大喝一声,一群打手使出吃奶的力气,将锅里的两个人一起拽了出来。
但是,为时已晚!
这场杀鸡示猴的表扬,一次性送走了三条性命!
其中那个倒霉的打手,整个脑袋被炸得焦黑,“砰砰”的爆炸闷响声,就是他的两个眼珠子,被高温炸爆的声音。
这是我来缅北以来,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