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说出了心里话,吉布也不藏着掖着。
“其实这个交易,我原本是不同意的。但我妹妹吉琳,死活都要让你们在我们村子里组建武装队伍。
这丫头是把你们完全当成了自己人,对你们很上心。
她能为了你们去我的军火库偷装备,就说明一切了。
要不是我安排两个人,帮她把东西送到避难所,她自己就是拖,也得把装备给你们拖来!
姑娘大了,一心想要出去看看。我这个当哥的没有本事保护她,去做想做的事,很无能。
你们要是真的能护她周全,带她去看看村子外面的世界,我也为她高兴!”
我和陈冰、刘冬,都对这兄妹俩的感情感到动容。
谁不想有个全心全意爱护自己的哥哥啊?
吉琳的眼圈红了,愧疚地看着吉布。
吉布揉了揉吉琳的脑袋。
“傻丫头,你不用愧疚,哥哥也需要一支武装队伍。他们是救了哥哥的恩人,能有他们帮忙,哥哥会很安心!
而且,哥哥这个老光棍,还有了媳妇,这不是好事吗?”
这虽然是桩好事,但我也有个担忧,便开口道。
“我们同意你的交易,但我们也有一个要求。”
吉布看着我,认真地问道:“什么要求?”
“我们只负责武装队伍的组建,绝不会和你们掺和到毒品里去!”
毒这东西,谁愿意沾谁沾,别祸害我们!
黄、赌、毒这三样,最可怕的就是毒。毒品最深的恶,不是成瘾,而是扭曲人性。
吉布答应我们的要求,同时也告诫我们,他干什么,我们也不要多管闲事。平时大家各干各的,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协商解决。
同意了吉布的交易,我们选择信任他,跟他回村子。
下山的路上,吉布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重大消息。是一个关于妙瓦底园区,十分重大的消息。
吉布说他的同伴告诉他,这几天的大雨,把妙瓦底的很多园区都淹没了。
尤其是我们所在的kk园区,由于地势低,直接变成了汪洋大海。园区内的猪仔,至少有三分之一都逃跑成功了。
园区里的打手和地方军,气得跳脚。大雨滂沱,他们想追都没办法。
车子不是船,在水里开不了。比脚程,比耐力,那些逃命的猪仔,拿出了吃奶的劲跑路,他们还真追不上。
一场洪灾,毁了kk园区的一半根基。
“陆小萱,陈冰,你们都是从那个园区出来的人,应该认识一些朋友吧?
现在你们有枪支,也有弹药,但是你们没有人。
要是你们能找到一些从园区跑出来的人,不就是现成的队友吗?”
我认真地思考吉布的提议,还是有点可行性的。
如果能把园区里,我们认识的人,找几个过来,为我们所用,肯定会比外人更省心。
特别是李航,我那个远房表哥,如果他能来,就是一员猛将。
那就是个好战分子,他要是知道我要组建武装力量,跟园区对着干,他一定会帮我的。
但是,这家伙会不会嘎了啊?
被刘一刀带着一众打手围堵在小白楼里,短时间还能扛得住。时间久了,就算是困,也能把他困死。
还有桦姐,那女人也是个人才。虽然她把我们给害了,再次骗回园区,但不得不承认,桦姐对缅北的情况比我们熟悉,看问题比我们全面,接人待物比我们圆滑有经验。
我一路思考问题,跟着吉布、吉琳来到了他们村口。
我被刘冬一把拽住,“陆姐,我怎么觉得自己进去了,就出不来了呢?
怎么越看这个村子,越想咱们kk园区呢?”
刘冬这货,关键时刻又怂了。
我和陈冰一人架着刘冬的一条胳膊。
“小冬瓜,你淡定点,既来之则安之!”
“就是,刘冬,陈冰姐说的没错。
我的直觉告诉我,吉琳不会害我们的!
再说,我们身上都有枪,他们要是真敢骗我们,我们就来一场关门打狗。怎么也能拉几个垫背的。”
也许是昨天村子遭受了血洗,走进村子很不舒服,我心里也不是太有底。小声和陈冰、刘冬叮嘱道。
“咱们每人一把手枪、一支ak。只要陈冰姐没有和吉布举行婚礼,咱们的枪就不能离身。
就算睡觉、上厕所,也不能放下。
以防万一!”
在这个村子里,我只相信吉布和吉琳。他们兄妹俩,是真的对我们好。
我想他们也能理解,我们对陌生环境的不安。
我们已经被坑过太多次了,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左右观察着这个不大的小村子,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又破又乱。泥泞的村路四通八达,房子大都是木质结构。人踩上去,发挥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村里人看到我们进来,好奇地打量着我们。
“阿九,这几个外乡人,就是你说的救命恩人吗?”
“阿布哥,阿黎叔他们刚去找你了,你不在家!”
有人跟吉布说话,但说的都是我们能听懂的华语。
吉布的小名叫阿九,他们村里按资排辈,他是他们这一代男丁里的老九。
年长的人叫他小九或阿九,比他小的有的叫他阿布哥,有的叫他阿九哥。
吉布很热情地跟村子里的人回应,还主动跟村民说起,他和陈冰的婚事。他说等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