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龙来了一趟石岗村,和家乡做了一个告别,先到了广昌县。
“陈将军,带来郡主府命令,你部去琅琊设防,到地方联络邢树人将军,带着密函,他会接待你。”
说完,赵龙拿出一份漆封的信函递过去,继续说道:
“你这边要和定州军进行交接,来的是平奴将军朱永珍,进行交接后你再离开,可先派出一骑去琅琊接防。”
陈大是一个不善言语之人,本来赵生想抽调他在身边做亲卫,结果新军中没有赵生看中的人。
赵龙交代的任务,陈大明白后,朝着赵龙庄重地行了一礼,代表了自己的决心。
朱永珍是三天后来到广昌县。
之前在军镇停留了下来,有了新一团在这做的防务,来了之后基本上不需要重新建设。
于是在此留下爱将林文寿和五千人后,这才带着剩下的一万五千人去了广昌县。
林文寿在定州军服役十年,混成一个偏将,可见此人的成就如何。
陈大见有人接防,验明身份后,说道:“北方靠近蔚州有个营地,那里有俘虏五千人,其中有卢家的卢毅候在,上面的意思暂时不动他,砍杀需要特别看管。”
说着拿出一张纸继续道:“这是需要重点照顾的名单。”
陈大在“照顾”二字上加重了口气,即便不理解也没有关系。
朱永珍打开纸张,上面书写道:“重点看押人员名单……”
不仅书写了人员的姓名和社会关系,甚至对于看押的方式都有说明。
“陈将军,这个我明白了,还有什么特殊的交代吗?”
“你先派人去矿上交接一下防务吧,人数不需要太多,矿上本身就有安全维护人员,现有的工人利用好了,也是几千人的战力。”
朱永珍明白陈大说的意思,表示道:“这个我明白,我派偏将万军过去,不会出任何问题。”
“去了就和蔚州的军队联系一下,他们靠近蔚州更近,增援也是最方便的。”
看着眼前粗汉子,没想到办事如此细心,朱永珍很满意地点头,笑着说道:“行,陈将军如此心细如发,让朱某羡慕。”
陈大没懂朱永珍的意思,心想有什么值得羡慕的,但也仅限于心里想想,于是抱拳感谢,引着朱永珍进入广昌县的内城。
……
拓跋呦呦丢弃马匹后,朝着北方走了二十里山路,才发现一条像样的东西走向的道路。
“大首领,这里仿佛发生了交战,观看舆图我们应该在仙台山附近。”
“有没有发现什么痕迹,双方交战人数以及伤亡等等。”
“斥候看了现场,似乎和我们在娘子关附近遭遇的差不多,是单方面损伤比较多,人数大约有数千人。”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黑了下来,昏暗的山谷让拓跋呦呦感到无比压抑。
“命令,沿着路朝西方向前进,加紧行军能回到平阳县。”
这时候的大军疲惫不堪,手上又没有辎重,只能朝着西边前行,即便再晚只要靠近城池,总比在山里安全。
一路急行军,二个时辰后看到许多房屋,和低矮的防御工事。
天已经入夜,队伍举着火把前行。
“大家停下来,不能继续往前走了,万一遇到晋军我们会有麻烦。”
虽然他们是卢家和王家请来的,边军也有内应,但这里毕竟是大周的天下,不是所有的军队都会容忍他们的存在。
“报,前面斥探回来报告,防御里有二万余卢家的晋军,和我们一样,遇到埋伏在前面修整。”
“卢家的?太好了,我们前去修整,顺便要点吃的。”
“首领,里面已经住不下了,他们还遣散了一些人去了平阳县,不过吃食没有问题,也会给一部分帐篷,用于安置首领的宿营。”
拓跋呦呦听了这话,心里有种难以压制的怒火,真刀真枪地打起来谁怕谁,不能让这些晋军小瞧了自己。
“勇士们,我们是受雇前来,现在我们只有一万余人到此,就能如此歧视尔等,你们说怎么办?”
饿了一天的鲜卑士兵,听拓跋呦呦的意思是连夜突袭对方,可夜间作战何其容易,况且他们已经精疲力竭,实在是不想打仗。
于是出现整个人群无人回应。
也罢……
再说拓跋完胜回来支援,结果被三团殷锋堵住,调整炮口就一阵轰炸。
在长枪短炮的一顿突突下,赶来的马大漠前来支援,二万多敌军丢下数千尸体,狼狈地仓皇逃窜。
“这是什么武器,太恐怖了。”
捡回来一条命的拓跋完胜,胸前插入一块铁片在铠甲上,脸上也不知道被什么利器划破,胳膊被碎石击伤,好在都不致命。
王家烈见状前去谏言。
“将军,我们这已经是幸运了,估计前方还有伏兵。”
“伏兵?”拓跋完胜疼得龇牙咧嘴,王家烈却在点头。
“你说我们应当如何?”
拓跋完胜此时也顾不得什么面子,只能请教这名地理专家。
“适才过来的时候,我见一处岔路口,可容下马匹通过,可先派万人进入,然后改道。”
“进入群山,如何改道?”
“难道你没有发现前面峡谷处似乎有路?只是敌人占领我们不善强攻,只能绕道前行。”
六万人从山林里走过,要不是熟悉路线,很难走出。
这也是一支有司空传承的王家具有的能力,他们能根据山川气流,判断出一些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