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冷兵器时代的战争,赵生以前也了解了一些,但是在实战中自己完全是一个小白。
比方说,长戟武器可以顶登城梯,他就是以前在书上看到的,实际上敌人的梯子搭在两个垛口位置,你的长戟根本没有办法。
比如金汁的使用,他想都没有去想,即便以前看过这样的记载,他也不会去用这臭烘烘的打法。
当匈奴士兵登上城头的时候,后面长戟的士兵看见直接刺了过去。
吃痛的匈奴人手死死地抓住长戟,最后连人带着长戟一起掉落下去。
战场上失去武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尤其是你所处的位置,就是一个空档,战斗力相对来说就会减弱。
后来的人学会聪明,上来一个匈奴士兵,两个人一起刺过去,即便是手握住长戟的枪杆,两个人的力量足以能让人掉不下去。
直到这个人死得彻底,就会顺着登城梯滑下去,顺便还带着下面的人。
当然,有些事件纯属偶然,大部分的敌人看到上面的战友死亡,他们会紧紧抓住梯子,将脑袋伸进梯子的档口,避免将自己带掉下去。
这样的刺杀方式,很是消耗体力,稍有不注意,就会造成匈奴人进入城墙中,也是幸亏了伏兵多,很快就将人打退回去。
以前守城的广昌县府兵,见城楼上厮杀的猛烈,但都是在下观看,让他们保持体力,战斗依旧持续。
赵龙是老兵,知道城楼上放着的油是干什么用的,立即吩咐人舀出来往登城梯上倒,然后点着火把往下扔。
借助大火的优势,很多登城梯被烧毁。
城门被夯木敲击着城门,城内的守军也用木头顶着,不让敌人轻易撞开。
失去了登城梯的匈奴人,都想着撤退,但是夯木还在继续,他们只能盼望着城门打开早点进去。
三万人的进攻,眼瞧着就要损失一万,这时候的那兰桂放内心非常焦急。
登城梯还在赶制,战斗没有停止,杀戮依旧继续着!
那兰桂放一旁看着有些干着急,剩下的三万人,都是乌柯男带来的军队,这时候,自己也不方便开口调动。
“其它的人又在伏击程巨树的部队,他也不好将他们调回来,再说即便调回来又能怎么样呢?”那兰桂放心里想着,忽然他觉得调回来也不一定是件坏事。
至少手里有人,可以与乌柯男进行抗衡,兵权他绝对不会交出去的。
想到这里,他想起今天回来的吉尕娃,于是找到他,悄悄给了一个调兵的兵符。
乌柯男此时在大帐里休息,听到外面的嘈杂声,喊来一个侍卫问道:“去打听一下,攻城的情况如何?”
侍卫闻言转身出去询问。
不一会急匆匆地跑了回来说道:“头人,进攻似乎不顺利,死伤一万多人了,现在登城梯尽数被毁,剩余的人组织撞门,打算破门而入。”
“这个那兰就是一头蠢货,我们家里的马驹都比他聪明。”想想他还是心中难填怒火,起身朝着那兰桂放的帐篷走去。
“你要么鸣金收兵,要么你交出兵权,你继续这样下去,只能损失我带来的族人。”乌柯男满眼的挑衅之色,那兰桂放看得很是清楚。
他讥讽道:“你能耐大,自己带着人上去,我看你能不能攻下城池。”
乌柯男知道这时候上前无疑是等于送死,但是他也不能看着自己的族人站在城下送命,于是他大声喝道:“我请求你收兵,你这样做无谓的进攻,就是一个错误。”
那兰桂放此时哪里肯承认错误,这里面也有自己一万的族人,其实他也很心疼,但是今天必须拿下城池。
刚做好的登城梯大约有十个,那兰桂放已经迫不及待,他对着乌柯男说道:“再派过去五千人,利用这些登城梯组织攻城。”
那兰却是无人可派,只能求助乌柯男。
乌柯男可不惯着他,当初要是听他的,多个城门进攻,说不定此时已经拿下城楼了,可现在这样的打法,就是无休止地用人命去填坑。
作为现场指挥的那兰桂放看到乌柯男不配合,拿出大单于给的兵符,手提长剑喊道:“大单于的命令再次,你乌氏部落要抗命吗?”
本身乌柯男就是大单于的身边的人,他当然不惧威胁,但是大战在眼前,阵前抗命可是军中大忌,他也不敢带这个头。
于是他又点了五千人带着登城梯,朝着广昌县的城楼攻去。
再说吉尕娃带着兵符,悄摸地抛出军营,按照事先说好的地址,前去埋伏地点找耶律等部落的人。
程巨树和吉尕娃打了一场伏击战后,当天也撒出去了斥候刺探敌人的动向,最终还是发现了那些人的伏击地点。
因为离自己很远,他们依旧在原地不动,就看那兰桂放打算一个动作。
周朝斥候其实一直远远盯着这些人,不料就在打算撤回去的时候,发现有人过去,然后埋伏在这的四万大军全部撤回了。
“怎么?他们没有抄我的行军路线,反而退兵了?”
程巨树有些不解,这些人不按照常理出招啊,一时间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是回去驰援广昌县城,还是沿着山脚过去,玩一招猴子偷桃?
想着天色已经见黑,程巨树找来几个参将议事,看下一步怎么打?
最终广昌县城在那兰桂放指挥下没有拿下,乌柯男见状嘲笑起来:
“说什么那兰部落征战半个草原,原来也就是窝里斗的一个狠人,你看看损失了一万多人,还有几百个受伤的勇士,明天我们用什么东西去攻城?”
耶律和朴埠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