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乱动!”
袁熙怒喝一声,拔出佩剑高指天空。
身后甲士一齐举起场面,猛地砸向地面。
咚!
随后便是怒声爆喝。
“杀!”
气势凶猛,犹如惊涛骇浪直冲天际!
杀气弥漫,仿佛随时灭杀一切!
常山郡兵个个惶恐难安,吓得不断后退,濒临崩散!
他们说上去是郡兵,实际上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平时疏于训练不说,还从未经历厮杀,战斗力连山贼都不如。
最大的依仗便是人多势众,可一旦遇上强敌,立刻原形毕露!
审怀也被这股杀气吓得胆战心惊,险些从马上掉下来,心中不断埋怨审配。
二弟啊二弟,你可坑苦了为兄!
他早就知道袁熙身份,联合黑山军暗害便是审配的计划。
三千余人埋伏百人,哪怕逃出来也必然是损兵折将,下意识认为眼前这些不过是虚张声势。
可审怀仍没有大意,带着五倍的兵力前来!
以五敌一,结果被一声怒吼惊得全军动乱。
这还没动手呢!
要是打起来,岂不是瞬间崩溃?
审怀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就看看形势再装了!
这下该如何收场?
袁熙随意将剑插在地上,不屑道,
“现在还认为我是冒充的吗!”
审怀额头冒汗。
“我。。。我。。。”
“你还坐得住?”
袁熙冷声道,
“是我让人将你拎下来,还是你自己滚过来!”
为了保存颜面,审怀选择自己翻下马,定了定心神道,
“若是袁公子当面,更不该勾结黄巾余孽,不然如何对得起大将军!”
张宁闻言,娇躯忍不住一抖。
袁熙紧了紧攥住的手,有用眼神安慰一番,心中并不将这话当回事。
强来不成,又准备借势了?
也不多言,静静看着表演。
审怀对着后方挥了挥手。
四名士兵抬着担架走了出来,上面躺着一脸色惨白的青年,正是险些被文雄踹死的审荣。
审怀关候的看了一眼,心中止不住的愤怒。
这可是他亲儿子!
“袁公子,犬子忠于大将军,为河北安定废寝忘食,亲自追逐黄巾余孽至此!正欲铲除余孽,未曾想被公子阻拦,还被打成重伤!”
审怀胸口起伏,怒道,
“公子不应该给审某一个交代?若无交代,我必要亲去邺城,向大将军要个说法!”
“咳咳咳。。。”
担架上的审荣不断轻咳,哭诉道,
“父亲,你可要为孩儿做主啊!”
审怀连连点头,安慰道,
“我儿放心,明日咱们便启程去邺城,找你二伯,找大将军评理!”
审荣痛苦的捂着胸口。
“孩儿可一心为了大将军啊!”
“我儿。。。”
“行了行了!”
袁熙懒得看这父子情深,忠君爱国的戏码,简直能够笑掉大牙。
“你这儿子猪狗不如,光天化日便强抢民女,我没打死他,已经给你们审家面子了。”
“你。。。咳咳咳!”
审荣气得剧烈猛咳,脸色又白了一份。
“你胡说,我分明是追逐贼寇至此!你身边的女子,便是黄巾余孽!”
袁熙懒得解释,质问道,
“证据呢?没有证据,我也能指控你是黄巾余孽。”
审怀勃然大怒。
“我审家效忠大将军多年,怎会是黄巾余孽?你休要血口喷人!”
袁熙冷笑一声。
“不是你们先血口喷人在先?”
“我有证据!”
审荣怒指着张宁。
“就是她,到处施以符水,打着治病的名义蛊惑人心!”
张宁一听更慌了,毫无涉世心机的她,被戳穿后根本无法镇定。
况且,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心中不禁绝望了起来。
恐怕今日仍是难以幸免。
袁熙敢冒着天下大不韪,包庇自己吗?
肯定不会。。。
正悲观的想着,一只大手直接揽住了她的腰肢并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耳边也传来了极为霸道的声音。
“审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说我的女人是黄巾余孽!”
张宁都傻了,脸颊紧贴着袁熙胸膛,虽然隔着冰冷的铁甲,却止不住发烫,直接红到了耳根。
这一幕,让审荣目眦尽裂。
这可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结果被袁熙如此轻薄!
一怒之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噗!
审怀大惊,他可就这一个儿子!
“我儿!”
“爹。。。”
审荣摇摇欲坠,颤颤巍巍的抬起手。
“她。。。她有符纸,足以证明黄巾余孽的身份!”
审怀怒不可遏,当即挥手下令。
“上,给我拿下贼女!”
结果身后士兵毫无异动,连一点上前的意思都没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