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有些惶恐。
污蔑公子,说小可小,说大那也是天大!
他不比审配郭图,袁绍没准就会责罚他。
责罚就责罚,张郃也不怕,可若真是冤枉了袁熙,心中就愧疚死了。
尤其是袁熙还大方的不追究!
“二公子,你为何非要去大帐?”
袁熙没好气的撇了一眼。
“父亲调拨二将给我,我便想着在军帐中会面,更显得重视一些!谁曾想你。。。”
“原来。。。原来是这样。。。”
张郃愧疚的低下头。
“末将一时不察,有辱公子,还请责罚!”
“算了算了。”
袁熙无所谓的摆摆手,下意识去扶张郃,但伸到一半赶紧缩了回来。
拉倒吧,一会又以为自己占他便宜了!
“这件事也怪我,开始没说清楚。”
袁熙本就没想追究,张郃认错后,自然可以了结此事。
误会解除就行了,反正也没有闹出大的动静。
张郃心中更加愧疚,也更加感动,作势就要跪地致谢。
“多谢公子不罚之恩!”
“诶诶诶!不用!”
跪拜实在有些小题大做,袁熙只能伸手去拖,但也仅仅是拖了下肘部盔甲处,便迅速放手。
“张将军,咱先说好,刚才我可没有别的意思!”
张郃脸色一红。
“末将惭愧。。。”
“可以进校场了吗?”
“二公子请!”
张郃俯身伸手,恭敬的做出请的手势。
袁熙抬了抬下巴。
“走吧。”
“请。”
张郃这才往前,为袁熙亲自带路。
从营门进入后,径直往前是一望无际的营帐,左右两侧是一大一小两块空地。
左边烟尘四起,风沙弥漫,几乎什么都看不清。
倒是右侧,能够依稀看到一些人在操练。
袁熙好奇得紧,不断左顾右盼四处张望。
“张将军,能不能为我简单介绍下?”
“当然!”
张郃正愁没地方弥补,便耐心讲解起来。
“二公子,前方便是大军扎营之处,看上去浑然一体实则分为三部分。”
“这部分是骑兵营地,这里是步兵营地,再往后是大戟士营地。”
在张郃手部比划的辅助下,袁熙算是了解了个大概。
骑兵营地大,恐怕要占据四分之三。其余四分之一再一分为三。
“是根据士兵数量划分的?”
“不错。”
张郃点点头。
“北部校场内有左骁骑和右骁骑各三千人,中军精兵三千人,大戟士一千一百人。”
“骑兵六千?为何占这么大地方?”
“呵呵,二公子有所不知。我军骑兵皆配两骑,光是马夫便有一千五百人!”
袁熙恍然大悟,怪不得用这么大的地方。
这是六千士兵,一万两千匹战马,外加一千五百马夫。
“骑兵是何人训练?”
“左骁骑是颜良将军,右骁骑是文丑将军。”
袁熙眼底一抽,不禁暗暗感叹。
好巧!
“那中军精兵呢?”
“韩猛将军。”
原来是他。
上一世袁熙曾看到一个说法。
河北四庭柱实则为四庭一柱,这韩猛便是这一柱!
“那大戟士就是张将军负责了?”
“正是末将。”
“那北部校场可有统帅?”
“有。”
张郃往中央方向看了一眼,袁熙也顺着眼神看去。
前方的确有一个又高又大的帐篷,好似众星捧月般护在中间。
无疑便是中军帅帐了。
“是沮监军亲自负责。”
“沮授不是总统帅?”
张郃点点头,解释道,
“原本东西北三校场均有各自统帅,后来沮监军兼任了北部校场统帅。”
袁熙听得暗暗咋舌。
果不其然,沮授才是当之无愧的河北第一权臣!
兼统内外,威震三军!
邺城五万精锐兵马,竟然全归他一人节制!
名副其实的袁绍之下第一人!
真正跺跺脚,河北震三震的大人物!
震惊之余,袁熙又是深感敬佩。
便宜老子猜忌心极重,沮授竟能让他如此放心,手段不可谓不惊人!
当然,也离不开沮授是纯粹只忠于袁绍的人。
不进行任何站队,也不参与任何争斗,但为了大业敢于和任何人争斗!
是无时无刻都将河北大业放在首位的顶级谋主!
重用沮授,也可以说是袁绍明主的最佳证明。
只可惜,马上就要到期了。
等到公孙瓒覆灭后,便宜老子会迅速膨胀,沮授徐图天下的策略便无法满足他的胃口。
郭图等人乘势发难,兼统内外的军权也因之被一分为三。
沮授权势的衰落,也可看做袁氏衰败的。
“张将军,东西两校场的统帅是何人?”
张郃没想太多,直接回答道,
“东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