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萧尘三人顿时呆愣在原地,仿佛被雷击中一般,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一看,他们再次神色大惊,只见肉和尚不知从身上何处掏出一块大鸡腿,便毫无顾忌,大快朵颐了起来。
待他们回过神来,想要再追问些什么时,却发现光头僧人已如同幻影般消失在视线之中,只留下一串串回响在空气中的脚步声,和那句令人费解的“肉和尚”。
“东方兄,你在帝都城这么久,可知那大师是什么来历?”萧尘转头问向东方清,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东方清摇了摇头,眉头紧锁:“不知,但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僧人。他既能施展佛门神通,又似乎不拘泥于世俗的戒律,将武道与佛家理念相结合,这样的修士,你们可以称之为佛修。”
“佛修?”白真在一旁插话,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与不解,“修佛的竟然吃肉?”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东方清附和道,三人再次陷入了沉思,对于这位神秘莫测的肉和尚,以及他所代表的佛修之道,都充满了无限的好奇与猜测。
“好了,诸位,此刻的沉思虽有价值,但眼下的形势更为紧迫。”萧尘适时地打断了这份沉思,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我们必须尽快行动,补全修复阵法所需的材料,并安全送达清风宗。毕竟,今日之事已让黑白仙宫颜面扫地,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萧兄所言极是,我们即刻动身。”东方清与白真异口同声,言语间透露出对萧尘的信任与支持。于是,三人迅速整理行装,准备启程返回上苍院。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
正当马车缓缓启动,准备踏上归途之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打断了这份宁静。
十几个身影,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马车的前方,他们的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贪婪与冷酷光芒的眼睛。
萧尘坐在马车前,负责驾驭着这匹温顺的马匹,他的目光在接触到这些不速之客时,嘴角不经意地上扬,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心中已有了计较,知道这些人定是冲着他们而来,想要在他们三人在和黑白仙宫交战之后浑水摸鱼,捞取一些好处。
这时,马车内的东方清与白真自然也察觉到了外面的异样,他们交换了一个紧张的眼神,随即纷纷开口询问萧尘:“萧兄,外面发生何事?”
萧尘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他低声回应道:“东方兄、白师弟,看来我们是被某些不怀好意之人盯上了。不过,无妨,且看我如何应付便是。”
东方清闻言,心中暗自一惊,随即沉思片刻,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难道他们是得知了我们与黑白仙宫交恶,且此刻正是真气消耗之际,故而想要趁机发难,夺取我们身上的宝物或是其他?”
这个想法一经浮现,便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占据了他的整个思绪。
“东方兄,你的推断确实精准。”萧尘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他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既是对东方清观点的认可,也是对即将来临风暴的淡然以对。
但是,这份从容不迫在为首黑衣人的眼中却成了挑衅,他怒目圆睁,一声轻喝如同雷鸣般响起,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够了!废话少说!我清楚你们三人实力不俗,但既然与黑白仙宫激战过后,真气必然所剩无几。识相的就快把储物袋交出来!’黑衣人语气中满是不耐与贪婪,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刻意提及万宝楼之行,意图进一步瓦解萧尘三人的心理防线,“别想着耍花样,我们可是知道你们刚从万宝楼出来,别想藏着掖着。”
此言一出,马车内外,气氛骤变。
东方清与白真的面色瞬间凝重,眉宇间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至于萧尘,却依旧保持着那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中蕴含的锋利与自信,仿佛能穿透一切阴霾。
他轻轻侧头,目光温柔而坚定地扫过东方清与白真,轻声说道:“东方兄,师弟,请放心,此事交由我来处理,你们安心便是。”
只不过,这份从容与自信,在为首的黑衣人看来却是莫大的讽刺与挑衅。
他怒极反笑,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狂妄,“哈哈,小子,你真是狂妄至极!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就能对付我们这么多人?别忘了,你们刚与黑白仙宫交恶,真气损耗严重,还受了伤。更别提你自身还受着心魔印的困扰,神魂受损,这样的你,竟敢口出狂言,真是笑话!”
随着为首黑衣人的话语落下,四周的黑衣人纷纷响应,嘲讽之声此起彼伏,如同潮水般涌向萧尘。
“”就是,小子,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以为你是谁,能以一敌众?”
“识相的就乖乖听话,免得受皮肉之苦!”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嘲讽与威胁,萧尘的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更加深邃的笑容。
他深知,真正的战斗,从不是以言语的胜负来判定。
可就在他要拿出青天剑对一众黑衣人出手,他的张开的嘴唇微微一顿,突然想起了先前肉和尚的教诲——修杀剑者,若杀心过重,终将迷失自我。
因此,他决定暂时放弃杀人的心思。
“我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给我走,我不想杀人。”
萧尘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黑衣人的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然而,这番话却如同春风中的落叶,并未引起任何波澜,反而激起了一阵更为猛烈的笑声。
“小子,你是不是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