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初景一大早就要去学校。
路过客厅的时候,初景看见了被用花瓶插起来的那束白桔梗花。
她拦住方管家,问:“方叔,我看花园里花的种类不少,但是没有白色桔梗花,是楚辞他不喜欢吗?”
方管家神色复杂,犹豫道:“其实之前花园里种过一整片白色桔梗花,但后来先生母亲住院,父亲去世后,先生就让人将那片花都换了。”
初景心里生起一股微妙的感觉。
她追问:“为什么啊?”
方管家这次却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我还以为是先生不喜欢白色桔梗花,但昨天看你送的花,先生好像挺喜欢的,还让人插起来,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初景听到这话,却没有丝毫感到轻松和高兴,反而疑窦丛生。
直觉告诉她,这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周末,初景再次去了医院。
她在花店里买了一束白色桔梗花。
如果别墅里那片白色桔梗花,是在楚父楚母都离开后被拔掉的,那至少这花楚父楚母是十分喜欢的。
楚父出轨了,楚母却不知道。
带着花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果然,楚母看见初景来了,十分高兴。
“今天又带了什么花儿来?”
初景每次过来,总要带些当季的好花,和一些零嘴来打发时间。
“白桔梗!”楚母看起来喜欢极了,立刻将花抱在怀里,让护工将花儿插起来,摆在桌上。
“不知不觉,白桔梗都要过季了啊。”
“这花儿真漂亮,让我不禁想起了以前”
“当年跟你楚叔叔第一次约会,他就送了我一束白桔梗。”
初景顿时僵住,紧张地等着楚母接下来的话。
“你说好笑不好笑,你楚叔叔就连告白求婚的时候也都是用的白桔梗,他说人人都只知道送玫瑰花,俗气!他就偏偏钟爱这白桔梗。”
“婚后呀,他还在我们的花园里,专门种了一片白桔梗!”
“你知道白色桔梗花的花语吗?”楚母说到这里,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是永恒的爱!”
初景听到这话,只觉得心底一凉。
永恒的爱。
若是没有在楚辞的房间看到那些照片,初景大约也只会觉得这是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
送出永恒的爱的人,却背地里出轨数个女人。
什么永恒的爱,不如说是永恒的出轨。
那天,楚辞说要她送一支白色的桔梗花。
他明明早就知道不,或许让她看到那些出轨照片,也是楚辞刻意为之。
初景脑子里乱糟糟的。
回到楚家,楚辞没有回来吃下午饭。
初景经常吃过下午饭后,就回房间学习了。
晚上九点多,初景下楼喝水,发现楚辞正在厨房洗葡萄。
楚辞穿着家居服,短袖半裤,短袖宽大的领口露出锁骨,可以清晰完整的看到他脖子上戴着的佛牌。
楚辞以前从来不佩戴除了手表之外的任何配饰。
就连手表也只是在外出的时候才会戴上。
“我正打算洗好了给你送过去呢,你就下来了,这算不算心有灵犀?”楚辞开着水龙头,正在冲洗。
初景从冰箱里拿了水,走过去,拧开喝了两口。
“我明明是被你的声音吵到,下来看看顺便喝水的。”
“这么说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想我了,所以特意下来看我?”
初景:“!”好好好,花言巧语,油嘴滑舌。
怎么说也说不过了是吧。
楚辞选了一个最大的葡萄,剥了皮,喂到初景嘴边。
初景脸色微红,启唇欲吃,楚辞的手却往后撤了撤。
“小景可以过来些吗?”
初景依言绕过柜台,站在了楚辞身边,自己剥了葡萄自己吃起来。
楚辞见此也不恼,反问:“味道如何?”
“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初景看了看仍然被楚辞捏在手里的葡萄,“你自己尝尝看呗。”
楚辞却是趁着初景说话启唇之际,将葡萄喂进了初景嘴里。
初景不懂楚辞要做什么,只是机械地咬着果肉,看他。
楚辞眸光一暗,欺身过来,手撑着柜台,将初景困于怀中,低首吻过来。
初景只是惊讶一瞬,便配合起他来。
相比之前,初景已然游刃有余了不少。
直到气喘吁吁之际,楚辞才退开些许。
“甜的,不酸。”
初景听了,耳根又红一分,她已是气息不稳,面染胭脂,唇瓣更是因充血,殷红欲滴。
楚辞见此,按捺不住,复又低头去吻那抹红唇。
初景却是扬了扬偏头躲过,楚辞的吻落在了脸侧,顺势而下,流连于颈侧。
初景顿时不知所措,羞赧地攥住了楚辞的衣摆。
电光火石之间,初景忽然想到了那束白色桔梗花,她立马张嘴问道:
“楚辞白色桔梗花、是什么意思?”
楚辞闻言,立马停了下来。
初景回看过去,只见楚辞眸光潋滟,暗含欲色,分外秀色可餐。
楚辞并未退开,而是不避不闪地看着初景的眼睛回答:“白色桔梗花,花语是永恒的爱,这是我爸妈的定情之花。”
楚辞的回答,击垮了初景一切满含阴谋的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