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候都忍不住怀疑自己精神出问题了。
初景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去找个医生看看。
那些不能描述的梦都快让她无法用正常的态度面对许瑜了。
每次看到许瑜纯良又真挚的脸,初景觉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
她难道,骨子里是个禽兽??
竟对花季美男抱有那种不能为人道也对龌龊想法!
虽然,梦里非常!特别!禽兽的那个人是许瑜。
这天下午,初景在空教室里跟许瑜一起做数学竞赛的练习题。
初景洋洋洒洒写完一张卷子,转头却发现许瑜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蓬松柔软的碎发随意的搭在额前,紧闭的双眸睫毛纤长浓密,高挺的鼻梁,再往下是色泽浅淡的唇瓣。
初景就这么看着许瑜。
心中感叹,他的皮肤可真好啊,白皙柔嫩,有种吹弹可破的既视感。
话说,以前好像从来没见过许瑜在学校打过瞌睡吧?
最近这段时间,许瑜似乎有些精神不济,今天竟然还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最近学习任务有那么重吗?
还是说许瑜最近晚上都去当贼去了。
初景等了一会儿,都没发现许瑜有要醒过来迹象。
眼看天色渐晚,初景算着时间司机也快到了,她将许瑜推醒。
“时间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许瑜这才醒过来,看了眼时间,不好意思地说:“都这么晚了!对不起,我没想到会睡着,若是有下次,你就早点叫醒我!”
初景背着书包,走在前头,无所谓的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许瑜踏着初景的影子,跟在她身后,漆黑的眸子盯着初景的背影。
他开口,“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
车子仍旧将许瑜送到上次那个小卖部的门口。
初景对许瑜道:
“其实竞赛题目你的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晚上没必要熬得太晚,保持充沛的精力才能提高白天学习的效率!”
许瑜站在车外,看着车内善意提醒他的初景,内心的恶念却猛然陡增。
面上,他笑着应答:“好,我知道了!”
小景小景,你那么好,好到他都想让小景永远陪着他了。
小景,你会愿意吗?
小景那么善良,一定会愿意的吧。
宫寒的事情陆陆续续调查了一个月。
最终家长委员会和学校领导一致投票决定,开除为首的宫寒等人,以给大家一个合理的交代。
全校学生得知这个决定,高兴得手舞足蹈。
宫寒这样的毒瘤终于要滚出学校了!
唐糖听到这个消息也愣了愣,曾经跟宫寒纠缠在一起的日子恍若就在眼前。
她想到宫寒对她的伤害,又想到宫寒手里还有她那些照片
唐糖十分害怕宫寒会鱼死网破,直接将那些照片发出来。
照片的事,她没敢告诉任何人。
就连那个匿名的善心朋友,她也没敢告诉。
因为她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也被宫寒拍了那些照片,毕竟对方从来没有提起过照片的事。
唐糖终日惶惶不安,直到宫寒被正式退学的那天,也无事发生。
唐糖暗自庆幸,或许宫寒早就删掉了那些照片,又或者宫寒早就忘记还有她这么一号人了。
毕竟宫寒有那么多女朋友,她只不过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哦不,她连女朋友都算不上。
就这样,抱着一丝侥幸,这学期结束了。
期末唐糖的成绩有所回升,现在已经回到年级前五十名了。
以后会更好的。
初景的梦仍然没有停止。
不过那些欺负人的家伙们变成了一些她不认识的新面孔,一些陌生的名字。
不论他们变成了谁,都在做着同一件事,欺负别人。
他们将人关在厕所、将他们叫到小树林殴打、抢走他们的钱、用言语和行动羞辱他们、拍他们的照片、逼他们做一些他们不愿意做的坏事。
有人冷漠以对,有人仗义执言。
但往往仗义执言的人最后也被拖拽着按进泥潭,有的是被施暴者报复,有的则是被他们所救之人当成了替死鬼。
自从宫寒的事被揭发之后,初景梦中的视角就变成了上帝视角。
她看着一切发生。
而许瑜的部分仍旧没有改变。
寒假初景回到了之前的城市。
离奇的,那段日子她没再做那些梦。
春节过后,初景在街上被一个穿着破旧道袍的邋遢中年男人拦住了。
中年男人一脸沉重的看着初景,“这位小姑娘,最近你身上有没有发生一些奇怪的事?你看你印堂发黑,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
初景首先是想到那些梦,一听到中年男人说印堂发黑,什么脏东西。
她一把捂住额头,连连退后数步。
“这位道士,现在是科技时代,这种封建迷信要不得!你这样是骗不到钱,我劝你还是找个班上吧!”
要知道,初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苦难她都能勇敢试一试,闯一闯,但她最怕的就是这些人人都说有,却又没人见过的‘脏东西’了!
道士显然对这些话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全然不在意,而是自顾自地说:
“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