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并没有因为初景毫无根据的天真发问,就敷衍了事,而是十分认真的将皇帝和成王之间的关系用最简单易懂的说法告诉初景。
成王是皇帝一母同胞的兄弟。
成王虽比皇帝年幼,但却比皇帝聪慧多谋,大家都觉得成王比皇帝更有为帝之能,就连先皇也更喜欢成王。
但成王却太过重情,当年成王妃生下长子,却不慎伤了身体,不易再孕。
先皇和众人都劝成王再纳两位侧妃,几位妾室开枝散叶。
先皇更是要给成王指两位侧妃,但成王并不同意,还向先皇立誓,称此生绝不纳妾。
这将先皇气了个半死。
七年之后,成王妃再孕,生下谢启珩。
而成王长子也聪明伶俐,天资过人,先皇甚爱之。
甚至有人传言说先皇要将皇位传给成王,可没过多久成王就长子意外坠马,被马踏中心窝,久治不愈,英年早逝。
彼时先皇还没死,便又借着这个缘由,逼成王再娶。
成王一气之下,向先皇请封,要离京。
最后久持不下,先皇只能负气分封,将人赶出京撵去封地。
却没想到成王带着成王妃前脚离京城,后脚先皇就断气了。
先皇断气后,当今皇帝登基。
众人都说是成王气死了先皇。
夏父:“成王妃于三年前病逝,成王仍居封地,丝毫没有要回京城的意思。若是成王想要那个位置,当年就不会做出那些事了。”
当年皇位于成王来说,本比当今皇帝更有优势。
“至于世子,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又哪里有造反的能力?”
初景正听得津津有味,却被夏父一书卷敲在脑袋上。
“听严夫子说,你近来又没好好读书?”
初景跌坐在软榻之上,双手捂着头顶,一双杏眼圆溜溜地,里面藏着心虚和委屈,“爹爹,严夫子难道有您博学吗?难道比您还厉害吗?”
夏父想也没想,“当然远不及我!”
初景嘿嘿一笑,说:“既然爹爹这么厉害,为什么要请夫子来教,您直接教我不是更好吗?”
夏父只当初景是为了不学习而找借口。
再说她这个水平,只是识得几个字,不做睁眼瞎而已,哪里需要他来教导?
再说他哪有那么多时间。
夏父这么想着,也没训斥初景,而是说:“既然你想要为父亲自教导,也不是不可,不过严夫子的课你也不能落下!”
“这样吧,每日酉时你来书房,我亲自教导你一个时辰!”
初景:“啊?”
这意思也就是说要加课!
夏父也不管初景愿不愿意,起身走到后面的书架上翻出一本书来,丢给初景。
“给你五日,将这本书背熟!五日之后你便每天酉时来我书房!”
初景垂头,只见书封上写着四个字,这是一本兵书。
好家伙。
初景直呼好家伙。
一上来就这么硬核吗?不愧是她的太尉爹爹,当朝最高的军事长官。
初景抱着书回到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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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启珩离开了夏府回到自己府中,才刚刚下马进门,就有人来报说,方才有姚府公子上门拜访,得知世子爷不在,只得留下拜礼离去。
谢启珩让人将东西拿上来。
竟然只是一封糕点。
而食盒里底下还放着一封信。
谢启珩打开信一瞧,入目是一手秀气的小篆,看起来像是个女子的字迹。
果然,这封信是姚瑶写的。
信中寥寥几句,只说感谢世子今日相助,特让府中哥哥送糕点来,聊表谢意,还特意指出这糕点别无二家,望世子不要嫌弃。
谢启珩撂下信,往食盒中瞧去,糕点做的精巧,气味香甜,看起来十分可口。
谢启珩唇角微勾起,颇有些玩味,“好一个别无二家。”
这莫不是暗示这是她亲手做的?
谢启珩并没有尝尝的打算,直接将这盒糕点赏给了下人。
这姚二小姐的示好未免也太明显急切了些。
没有见到谢启珩,失败而归的姚二公子一回到姚家,就被姚瑶安排的人给请了过去。
姚瑶看起来十分着急,“怎么样?二哥见到世子了吗?他怎么说,可是收下了我亲手做的糕点?”
姚二公子早就听闻了姚瑶今天在被成王世子英雄救美的事,他只以为姚瑶是对谢启珩芳心暗许了。
毕竟成王世子少年英雄,外貌身份俱佳,还未婚配,小姑娘有想法也是正常的。
只是,姚瑶这副急切的模样终归不妥,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姚家有多么想要攀附权贵呢。
姚二公子只能好言宽慰:“我去了成王府上,世子外出未归,我等了许久,也不见世子回来,只能留下你的谢礼,回来了。”
姚瑶听到这话,秀眉蹙起,“什么?他不在府上?那能去哪里了?”
原本按照她的计划,今日谢启珩初见她,应该对她颇有好感才对。
可没想到夏初景竟然这么不要脸面,直接大声嚷嚷了出来,让她好生尴尬。
谢启珩大概因为这件事对她有了芥蒂,当时在珍宝阁竟然对她不冷不热。
她心中惶恐,怕计划有失,回府后便立刻做了自己最拿手的糕点托二哥送到成王府上去,她还在食盒里偷偷放了封亲笔信以表谢意。
却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