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启珩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他半点儿也不想放开,也就当真没有立刻放开。
而是偷偷用指尖摩挲了下初景的手腕。
“你别走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初景撞到谢启珩胸膛上,她愣了愣,接着便是感受到谢启珩的小动作。
她都快被气笑了,这家伙进化的够快的啊!
她一把挣脱了谢启珩的手,谢启珩更是不敢用力,立刻就松开了。
他心虚地瞥开眼,将刚刚作恶的手藏到背后。
立刻转移话题,“小景,你不是想知道太子受伤时的具体情况吗,我这就告诉你。”
“”
当时谢启珩同太子在林中相遇,当时恰好遇到林中一只鹿,太子便主动向谢启恒发起挑战,说是先猎到这只鹿者为胜,两人各出一个彩头。
谢启珩当然答应了。
接着双方人马开始在林中逐鹿。
那鹿速度极快,又逃进了一处密林,失去了踪迹。
太子和谢启珩便是分拨而追。
“我还没找找鹿,就听远处传来一阵喧哗,过去一看,原来是太子惊马,滚下山坡了”
谢启珩说的比她听到的细节要多不少。
但怎么听下来,都是一件意外,毕竟就连这场比试也是太子先提及的。
且事发当时太子和自己的人马在一起,也没听见有说是太子的人马中出了什么纰漏。
“原来是这样。”初景听了点点头,“如此看来果真只是意外了。”
谢启珩:“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初景玩笑似的说,“我还以为是谁对太子的马动了手脚呢。”
既然没有突发情况,那就只能是马的问题了。
初景别了谢启珩一见到夏斌,就被敲了脑袋。
夏斌:“听说你又见了那个登徒子?还单独说了话?小妹,你能不能有点基本的警惕心?”
初景懒得理夏斌这话,她直接说:“这次有三方参与其中对是不对?”
夏斌既然说有意思,那大概率夏家并不是其中最主要的那一方。
谢启珩肯定脱不了干系,但只是谢启珩出手,夏斌必然不会是幸灾乐祸看热闹的态度。
所以太子出事除了夏家、谢启珩外,还有人也动了手脚。
这个人应该是某个对皇位虎视眈眈的皇子。
夏斌立刻反应过来初景说的是什么,听见初景这么说,他笑得有些欣慰,但又带了一丝得意,“不止!比这更有意思!”
春蒐最后一天,太子受伤一事竟出了结果。
一个喂马的马夫被推了出来,而指使他的是一个并不受宠但空有野心的皇子。
那皇子起初并不认罪,但证据摆在眼前,他也不得不认。
皇帝龙颜大怒,命人砍了马夫,杀了太子受伤时所乘之马,正要从重发落罪魁祸首皇子,太子却出面阻止了。
他说总是那皇子害他落马伤了腿,但到底手足情深,他愿意原谅他这一次,只要稍加惩治即可,以免坏了兄弟情谊。
况且他的腿也能痊愈,若是真的医治不好,再严惩也不迟。
皇帝闻言,长叹一声,道太子还是太过仁慈,但也遵从太子的意愿,减轻对那个皇子的处罚。
初景当时并没有在场,但听到这个消息,她自然也明白,这个皇子不过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推出来的替罪羊罢了。
春蒐彻底落下帷幕。
初景又回到了家中。
又过了许久,听闻成王即将回京。
宫中太子的腿已经好了大半,已经能下地行走了,只是太子并不愿在人前行走,他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跛脚的模样。
这副丑态,怎能随意让人看到!
他将来是要君临天下的!
接到成王将在三日后抵达京城的消息,太子这才终于坐不住去找了皇帝。
“不知父皇可有听闻成王世子有意求娶安阳郡主的流言?”
皇帝老神在在地点头,“略有耳闻。”
谢庭轩见皇帝对这事半点不上心,连忙进言,“父皇若是成王此时回京欲为成王世子求娶安阳郡主,如何?”
皇帝思忖两秒,“便是求娶又如何。”
谢庭轩:“父皇!这万万不可啊!若是成王同夏家联姻,成王得夏家相助,岂不如虎添翼?若是成王封地割据,拥兵自重,借夏家以图江山又当如何?”
皇帝撂下手中的折子,大笑:“成王无志,又无远谋,怎会图我江山?夏家乃是世代忠臣良将,又怎会因区区姻亲关系谋反?”
谢庭轩:“父皇,夏家权重,难免会生异心,不得不防!”
皇帝摇摇头,全然不信太子所言,“朕知你有意娶安阳为太子妃,若是安阳也愿嫁你,朕自会为你赐婚,可安阳不愿嫁你,而选择了旁人,也无甚可惜,不过一个女人!”
谢启珩喜欢安阳,皇帝倒是乐意成全。
毕竟用一个女人就能灭他志气,换他安分守己,何乐而不为?
就凭借当年成王为了一个女子做到那个地步,他还真不愿意棒打鸳鸯。
稍有不慎说不准弄巧成拙,让疯子发疯了。
太子见皇帝如此坚决,只能失败而回。
皇帝想要稳住成王和成王世子,愿意用一个女人去换,江山稳定和平,但对太子来说夏家的实力却是确保他能稳定登上皇位的一层保障。
在这个问题上,两人的利益并不统一,故此发生了分歧。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