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景心里暗骂谢庭轩真是个不消停的,现在她要怎么保下他的小命?
本来就是困难难度,好了现在已经变成地狱难度了!
一个反贼,她拿什么去保他的命?
初景还是决定先安慰这个撒娇精,“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在这里吗?谁也没办法将我带走。”
谢启珩闻言,又搂紧一分,他并没有因为初景的安慰,而忘记他的问题:“小景,就这样你还要让我留下他一条命吗?”
“他该死!我只要他和皇帝的命,其他皇子我不会赶尽杀绝。”只会监禁和收押,命是暂时不会丢的。
初景:“”这让她怎么说。
看来明的不行只能来暗的了。
她在谢启珩的目光中赞同的点了点头,“是他自找死路。”
谢启珩听到这个答案,终于开心了,“小景放心,这可不是我不守诺,而是他太过分了,竟然将主意打到你身上。”
“别的我都可以忍,唯独这一件不行。”
谢庭轩之前在打小景的主意,现在仍然不死心,还在打小景的主意。
这样的人,他说什么也不会留。
就是留一个全尸,都是便宜他了!
但谢启珩没有将内心真的想法说出来,因为他不想让小景知道,他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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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和太子都被下大牢了,皇帝身体每况愈下。
朝中众臣又开始催促皇帝立新的太子。
其他皇子既害怕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
都说富贵险中求,想要皇位当然也得冒更大的险才是。
剩下的皇子又开始冒头,几个人开始内斗起来,很快就搞得几败俱伤。
众朝臣看在眼里,只摇头。
简单概括:菜鸡互啄!
这时也不知道是谁先提出来,说可以让成王即位。
皇帝本来还坐山观菜鸡互斗,却没想到火突然又烧到他屁股上了。
皇帝当即气得将说可以让成王即位的人拖出去砍了。
但这样的话只要一开始冒头,就会变得越来越多了。
什么成王封地被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
封地的百姓无一不称赞成王的贤明的。
起初只是有朝臣在下面蛐蛐,很快百姓之间也开始出现这样的流言了。
甚至还有人说,当年先皇本来就是要将皇位传给成王的,要不是当今皇帝
瞧瞧现在,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不行,养的儿子也个个是窝囊废,一个能挑起大梁的都没有。
皇帝被气得七窍生烟!
都这么多年了,凭什么,大家还是觉得成王比他优秀,比他更适合这个位置!
他究竟,哪里比不上成王!
谢启珩看到一切进展迅速,也十分高兴。
下午回到府里,正看到初景依在石桥边喂鱼。
他走过去抱着初景亲了一口,才说:“小景外面那些传言是你做的?”
初景点点头,“是时候得加快步伐了,我可不想一直闷在院子里,不能出去,这样我会闷出病的。”
要是进展太慢,谢庭轩先被搞死了怎么办?
当然得加快步伐,最好能趁着乱起来的时候,浑水摸鱼,将谢庭轩给弄出来。
到时候是将人偷偷找个地方看管起来,还是丢出塞外去,都可以。
保住命比什么都强。
初景继续说道:“我有个办法,或许可以让皇帝‘醒悟’过来,传位于父王。”
谢启珩:“什么办法?”
初景笑了笑,她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人在临死的时候,回顾自己的一生,或许会短暂的醒悟,残留那么一点善念。
而身为皇帝,没人会希望自己遗臭万年。
回顾这些年做的荒唐事,看到无以为继的后代,再加上一些煽风点火,皇帝在将死之时,未必不会想挽回一点名声。
皇帝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就连上早朝都有些勉强。
听天塔还没建好。
皇帝没事的时候就会坐在窗前,看着窗外。
他终于明白自己就快要死了。
朝臣的谏言,百姓的传言,宫人私下的议论,他通通都听到了。
这些天他总是被牵引着想起从前的事。
他看到自己治理下的百姓食不果腹、生活艰辛,听到成王封地百姓安居乐业、民风淳朴。
百姓在反对他,朝臣在反对他,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日后史书上又会如何记载他?
“咳咳咳!”皇帝咳嗽几声,一旁的大太监立刻拿了手帕过来接着。
手帕打开,里面竟是一团深红色的血。
“陛下,这”
皇帝闭了闭眼,将手帕丢进火里,他忽然转头盯着太监问:“你也觉得朕应该将皇位传给成王吗?”
太监闻言,身子一抖跪在了地上,“奴才、奴才不知!”
“哼!”皇帝转身回屋,“废物!”
“一个两个都是废物!!”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骂谁了。
几天后的一天早上,皇帝忽然就没起了床。
“陛下”
皇帝躺在床上,看着黄色的床幔,不知道在想什么。
“陛下,张大人、赵大人、荀大人求见!”
皇帝艰难的摆摆手,“不见!”
太监很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