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成果,居然拿出以前的旧成果,包装一下就凭关系发表到《物理学报》上,这样的风气更是让许清岩感到无奈……
他也想尽早出科研成果,但为的是姜老师的重托,为的是解决国家在芯片上被人卡脖子的难题,而不是为了压过燕大、压过谁一头。
这种志不同道不合的莫名其妙竞争,才是许清岩感觉身心俱疲的主要原因。
他放下手里的报告,用力地揉揉因经常熬夜而满是血丝的酸涩双眼。
“这样下去,十年时间也弄不出合格的芯片设计软件……”许清岩声音干涩而沙哑地喃喃了一句。
所谓的芯片设计软件,也就是eda,即“elei autoation fare”,翻译过来就是电子设计自动化软件,利用计算机来完成集成电路芯片的设计、布线、验证和彷真等全流程的设计软件。
它被称为“芯片之母”,是芯片ic设计中最不能缺少的重要部分,
当前世界三大eda软件厂商synopsys、traphics,都是米国公司,它们的eda占据了夏国99的市场份额,国产的eda只有1不到的份额,而且无法设计高端的高性能芯片,只能用于单片机与控制芯片等中低端场景。
许清岩目前要做的,就是设计出完全具有自主知识产权,且能用于高端芯片设计的全流程eda。上头的要求是起码要能设计出7n的高性能芯片。
而他手里的资源,是二十几个资深的软件开发工程师、花瓣无偿提供的自主eda软件代码,以及几大国产芯片厂商的大量测试数量,用于彷真环境。
但花瓣的eda只有不完善的主框架、工程库、元器件库、接口库,重要的pdk干脆还没来得及弄。
尤其是主流的技术架构都已被建立起重重的专利壁垒,无授权就不能使用英特尔的指令集,只能用花瓣自主编写的指令集,二次建立完善全新的软件主框架。
而国产芯片厂商提供的数据,最多只到14n工艺,距离7n工艺还有遥远的差距,数据根本没法子用于工艺彷真模拟里,更别说后期最关键的良品率控制了。
哪怕是许清岩想先弄出来一个14n工艺级别的eda,也困难重重。
而所有困难环节中最急需要解决的,就是算法问题。
eda对算法的要求很高,没有优秀的算法加入到工程库里,就像没有了武器的战士,你训练得再强壮都没用。目前eda课题组里的资深工程是够多了,写代码水平一流,算法方面的创新能力却让人失望。
“算法,算法!”许清岩烦恼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脑海里不断地想着有可能解决这个算法难题的人选,最终只剩下一个名字。
他深吸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老师姜为先院士的电话。
“老师,我有个难题需要找秦克和宁青筠帮忙,可以吗?”
电话那头的姜为先听了弟子的详细说明后,沉默了好一会,他并不愿秦克二人早早就陷入到这样需要无数精力的艰难高深课题中,尤其还是信息学领域的课题。
“听说他俩最近已上报了波利尼亚克猜想课题的结题报告,时间应该是有的。只是这个eda算法方面的难题,秦克和宁青筠怕也未必能解决哪……”
“老师,现在只能让秦克和宁青筠先试试了,他们可是凭两人之力,就编写出‘青柠操作系统’。现在除了他俩,我实在想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
听到许清岩那沙哑干涩的声音,素知这弟子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开口求援的,姜为先老院士终究还是长叹了一声:“你问问他俩的意见,以他俩的意愿为主。”
“是,老师。”
得到姜老院士的同意,许清岩在办公室坐不住了,他连午饭也顾不上吃,匆匆披上外套,直奔清木大学。
……
中午一点多,吃完午饭秦克和宁青筠在自习室里手拉着手散完步,便一起回到座位上,继续完成科学突破奖的汇报ppt。
随着微光这个人工智能的自主学习进度不断提升,ppt制作基本上已能胜任了,秦克和宁青筠只需要简单地修改完善一二便可,省却了不少时间。
“搞定,大功告成,接下来等时间去参会就行了。亲一个。”秦克伸了个懒腰后,伸手就要去搂宁青筠的纤腰,自习室的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宁青筠红着小脸瞪了秦克一眼,逃跑般起身跑去开门,却意外发现来的居然是许清岩老师。
秦克也觉得简直太巧了,上午两人还提起过许老师,许老师居然就来了。
难道许老师以前姓曹?
两人忙打招呼:“许老师。”
秦克眼尖,留意到许清岩依然穿着万古不变的中山装,风纪扣也扣得整整齐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只是原本冷如岩石的脸上难掩倦意,眼里满是血丝,似乎通宵熬夜了。
许清岩问道:“没打扰你们午休吧?”
秦克知道许清岩不是那种没事会串门来闲聊的性格,便笑道:“我和青筠都没午休的习惯,许老师您进来坐。是有事找我们?”
许清岩朝两人点点头,又整了整衣服,才迈步走了进来。
秦克拉来椅子让许清岩坐下。
许清岩说话向来直来直去,也没什么寒暄,开口便问道:“秦克,宁青筠,听说你俩的波利尼亚克猜想课题已完成了?近来是不是会空闲下来?”
秦克与许清岩既有师生之谊,又有师兄弟之情,算得上是亲近之人。
许老师为人有些刻板,不擅言辞,但做事认真负责,当初曾将整理了近十年的物理奥赛笔记送给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