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常家大宅内。
常伊娜正躺在二楼一间装修奢华的房间里,接受几个私人医生的治疗。
门外,常伊娜的母亲不停的擦着眼泪,身旁是几位常家的女眷,纷纷小声的宽慰着她。
楼下的大厅里,气氛也是冷到了极点。
常老爷子常啸天黑着脸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身旁的几个常家人也是满眼的屈辱和怒火,尤其是常伊娜的父亲常利远,一张脸简直如同扭曲了一般可怖。
在他们面前,正跪着三个瑟瑟发抖的身影。
这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孟惜容的大伯孟勤,父亲孟霖和母亲杨宛如。
虽然来之前就听说常伊娜受了伤,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楚峰竟然直接把对方的腿给打断了!
此时面对常家人滔天的怨恨,三个人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楚峰那个小畜生呢?!敢做不敢当的废物!他以为和孟惜容一起躲起来,让你们三个狗东西来出面道歉,这件事就算完了么?!”
“我告诉你,今天不把这对狗男女交出来,我一定让你们孟家一夜灭族!”
常利远恨得后牙槽都快咬碎了,一双眼睛猩红无比,犹如地狱修罗!
这一声暴喝直接震得孟霖身子一抖,哆哆嗦嗦的急忙辩解道:“常常常……常爷
,那小贱人怎么跟楚峰勾搭上的,我也不知道!这一切全都是他们俩的所作所为,跟我们孟家其他人无关啊!”
“我们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跟你们常家作对!还请常爷息怒,千万莫要牵连我们孟家其他族人啊!”
孟霖不吭声还好,这一吭声,常利远越发被他那懦弱的模样气得心中厌烦。
就是这么一个没有骨头的孟家,还有一个丧家之犬楚峰,居然也敢废了他宝贝女儿的双腿,骑在他们常家头上拉屎拉尿!
“孟霖,你年纪一大把,想法倒是挺天真的啊!我女儿现在就躺在楼上抢救,你跟我说不要牵连你们孟家?你他吗的玩我呢!”
常利远猛地暴怒而起,上前就是一脚直接踹在了孟霖的身上!
“唔!”
孟霖身上吃痛,一个重心不稳直接翻倒在地,如同一只蝼蚁般趴在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
身旁的妻子杨宛如脸上表情变化,既心疼丈夫,又恐惧到了极点,可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敢在这种场合说话?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祷这场劫难快点过去。
一旁的孟家老大孟勤擦了擦冷汗,开口劝道:“常爷,我们已经派了人马去找那个小贱人和楚峰了,我保证,只要找到人,一定马上带来给您谢罪!
任凭您处置!”
听到这话,常利远冷冷一笑,眼神阴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任凭我处置?好,很好!我今天就在这儿等着!”
“若是今天见不到楚峰那个小畜生,那你们孟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十几分钟后。
楚峰推着孟惜容出现在了常家。
“爸、妈!你们怎么样了?”
看见自己的父母正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孟惜容心如刀割。
杨宛如脸上一怔,似乎没想到女儿还愿意赶过来救自己,一时间心情绪复杂,既感动,又内疚。
反倒是孟霖,看见女儿到场后,立刻露出了一副如蒙大赦的表情,爬到常利远腿边问道:“常爷,人来了、人来了!”
“这冤有头、债有主,一切都是这个死丫头和楚峰所为,与我们旁人无关啊!您可千万不要怪罪于我!”
听到这话,孟惜容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
她知道父亲性格懦弱,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懦弱到这种地步!
一旁的孟勤也愤怒的站了起来,指着楚峰的鼻子便骂道:“你这个臭小子,既然十年前那场大火没烧死你,你就该夹着尾巴好好做人,为什么要惹是生非,拖累我们孟家下水呢?!”
孟勤将刚才受的一肚子委屈全都发泄在了楚峰身上。
在他看
来,如果不是因为楚峰,孟惜容就不会好端端的跑去楚家废宅祭拜,更不会惹得常家大小姐不满!
“大伯,你误会了,这一切和楚峰哥哥没有……”
孟惜容刚想开口替楚峰辩解几句,孟勤立刻就一个眼刀瞪了回去:“若不是这臭小子目中无人,做出这等以下犯上之事,我们何至于此境地?!”
就在这时,常利远狠狠一拍桌站了起来,眼神阴鸷:“都给我闭嘴!”
他猛地回头看向楚峰,双眼微眯,犹如一只伺机猎杀的豺狼,“你就是楚家幸存下来的那个贱种?呵,十年不见,倒是长得人模狗样了!”
“当初那群人挑断你的手脚筋,把你扔在大火里等死,还真是个愚蠢的举动!若不是他们斩草不除根,今天我的宝贝女儿也不会受这份罪了!”
常利远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仿佛心中的怨恨立刻要从胸膛炸开一般。
楚峰冷冷的睨着他,唇边是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哦?看来我没有死,你很是失望啊!”
“十年前,你们常家趁人之危,不但见死不救,还在事后将我楚家的巨额家产霸占!如今又仗势欺人,将容儿逼得走投无路,你女儿有这番下场,真是报应不爽啊!”
最后那一句话,深深刺痛了常利远的心脏,他
猛地一捏拳头,额头青筋暴起:“放肆!”
“你这个小贱种,还真是活腻了!来人,给我将他捆起来,我要一刀一刀的把他的肉割下来,拿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