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面色骤然变的郑重无比,略显有些许紧张,继续道:
“那些个被拿下锦衣卫诏狱的学子,老奴担心某些人会不会把,老爷您给拉出来”
“会因此事,将老爷给牵扯进去。”
“您看我们需不需要”
后面的话没有再多言,不过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知晓老管家是什么意思,准备找机会先行将某些学子给灭口!!
此言出,孔公鉴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恶狠狠的瞪了躬着身子的老管家一眼,呵斥道:
“混账,说什么屁话呢?”
“将你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我赶紧收起来。”
“灭口?”
“也亏你想的出来,这不妥妥的找死吗?”
“将我给牵扯进去?”
“不过就言语鼓动几句罢了,又没有书信,也没有任何纸质证据,就算那些个混蛋将我的名字说出来又能够怎么呢?”
“且那些人,连我的府上都从来没有来过……”
“又如何能够证明,乃是真正的是我参与其中?”
“所以…完全就不用有丝毫的担心,更不用做某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真要是胡乱插手…”
“届时才真的有可能,把咱们这些人给牵扯进去,再说了…”
“明知道他们那些人被锦衣卫直接拿下的诏狱,肯定是关押在锦衣卫诏狱。”
“尔可知道锦衣卫诏狱是什么地方?”
“想要去锦衣卫诏狱搞事情?”
“你这是有几条命够去填的?”
“此事,不用尔操心,该如何做,我的心里有数,不要过多插手,给我在这中间添乱!”
说着,说着,衍圣公孔公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皱眉沉吟了片刻,问道: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东宫、汉王府邸,这两个地方是什么反应?”
“可有着什么异常的举动没有?”
听了这话,老管家定了定神,躬身恭敬的回道:
“回老爷!”
“太子殿下和汉王爷两人,在知道此消息后,于汉王府邸商议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两人马不停蹄的赶往锦衣卫诏狱。”
“不过在出诏狱之后,明显能够感觉汉王心情很是不错,太子殿下则比较沉闷,面色中能够看出,诸多愤怒和不满。”
“想来诏狱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令太子殿下不满的事情。”
“且这些事情,还很有可能是那些个被缉拿的学子造成的。”
此言出。
孔公鉴不禁眉头皱的更紧了,太子和汉王两人都去了诏狱,而那些个被锦衣卫缉拿的翰林院学子,都这会了没有任何一人被直接放出来。
此举就着实有些让人想不到,也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了。
这是想要做什么?
难道说,这些个被抓捕的翰林院学子,太子和汉王两人是打算将所有人都给直接治罪不成吗?
法不责众啊!
治这么多学子的罪
胆子是真的不小,手段不可谓不狠。
想着,想着,孔公鉴的嘴角不禁扬起的更高了起来,原本阴沉的面容,也慢慢的舒缓开来,眉宇间露出淡淡耐人寻味的笑容,低声喃喃:
“有意思有意思”
“不怕你们不这样做,就怕你们什么都不做。”
“咱倒是希望,太子殿下和汉王爷你们能够更狠一些,如此此局才愈发的有意思不是?”
“不然的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与此同时。
出了诏狱的朱高炽和朱高煦两人并肩站在锦衣卫诏狱门口的台阶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跟随在一旁的锦衣卫指挥使纪纲,亦是老老实实的静候在一旁。
过了许久之后,朱高炽扭头看向一旁的汉王朱高煦,冷声道:
“老二”
“你说这些个学子,做出眼下违逆之举,就是乃自己的行为,还是说背后有着某些人的挑唆导致?”
朱高煦闻言愣了一下,并未第一时间回答,转而看向一旁的纪纲,冲其颌了颌首,问道:
“纪大人”
“你这还愣着做什么?”
“没听见太子爷在问话吗?”
“此事,咱和太子爷两人,可是将此问题交由你处置,现如今发生眼下的事情,你身为此事的主事人,是不是该给我们两个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嗯?”
纪纲身形猛然一震,蹙眉沉吟思索了片刻,定了定神躬身恭敬行礼道:
“回太子殿下,汉王爷。”
“此间,事情至下朝之后,朝中的参与举荐的大臣都在我们的监视中,都没有任何一人以此事召见任何翰林院学子,至于传递消息的话,倒也有人传递过消息,不过消息的流向乃是衍圣公孔公鉴。”
“则其他的,消息没有流向过别的任何人。”
“所以”
“微臣怀疑,此事很有可能乃是衍圣公孔公鉴,在背后搞鬼,能够鼓动这么多学子,整个朝堂上上下下,除去某些位高权重的人,也就只有他有这个本事,毕竟他头顶着圣人子孙的名头在。”
“乃是天下读书人,极为尊崇,推崇的人物。”
衍圣公?
孔公鉴?
“呵呵……”朱高煦一声轻笑,微微上扬的嘴角处浮现一丝耐人寻味之意,低声喃喃自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