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瑶换了身衣服,匆匆离开。
唐云泽回书房处理工作。
他确实很忙,尤其昨晚是临时起意,刚出差回来,就回了余瑶的电话,达成了这项交易。
结果又因为贪欢,翘了今天的班。
刚回了两封邮件,徐庆隐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阿泽?你今天没来公司?你个工作狂居然有翘班的时候?”
唐云泽略过这个话题,直接问他:“找我有事?”
徐庆隐“啧”了一声:“我今天不忙,这不是准备来关心一下兄弟的身心健康吗?”
唐云泽懒得理他:“说人话,不说我挂了。”
“哎别啊。”徐庆隐不敢废话了,老老实实地问,“就想问问你跟余瑶怎么样了?这姑娘看着是个挺腼腆的性子,能舍下脸面通过我找你,估计是真的有急事。你这个苦行僧没经验,可别吊着吊着,把人吊没了。”
唐云泽勾了勾唇,语气中终于泄露出了几丝愉悦:“叫嫂子。”
徐庆隐愣了两秒,忍不住爆了句脏话:“卧槽?啊……难怪你今天翘班了,那什么,我没打扰到什么吧?”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从不质疑阿泽在商场上的手段和能力,但对于女人上,阿泽绝对是纯新手。
徐庆隐很是好奇:“她找你就是为了这个?你做了什么?还是沈征程做了什么?”
唐云泽一边处理工作,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她说,沈征程的公司遇到了麻烦,希望我能帮忙。”
徐庆隐皱眉,想到了一种可能:“沈征程自己动的手脚?”
唐云泽嗤笑:“有区别吗?”
只要让余瑶相信,沈征程的公司“出事”和她有关,也只有唐云泽能解决,再略一施压,余瑶自然会选择委屈自己。
至于唐云泽到底是“主谋”还是“救世主”,余瑶不会去求证的。
不敢,也没能力。
只能说,沈征程太了解余瑶了。
或者说,余瑶养成现在的性格,怕是和沈征程脱不开关系。
徐庆隐想通其中的关窍之后,即便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也忍不住皱眉:“这狗东西是真畜啊。你真要帮他?要我说,不如戳穿他的真面目,让余瑶对他死心。”
“当然。”唐云泽语气轻慢,“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如果余瑶现在对沈征程死心了,又怎么会继续留在这里呢?
——
余瑶打车回到自己的住处,翻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她没打算带很多,只准备带几件衣服,还有常用的洗护用品。
这间房子,是沈征程帮忙租的,和沈征程那套户型不同,面积要稍微小一些。
其实这个地段、这种独套的小户型,房租对余瑶来说是有些贵的,但是为了和沈征程做邻居,她还是满心欢喜地同意了。
唐云泽之前问她,沈征程会送她东西吗?
当然是送的。
但不像是唐云泽那样包办她的全身衣物,沈征程喜欢送她小物件,这个房间里很多的小摆件、抱枕、绿植都是沈征程送的。
送得最贴身的东西,大概就是首饰了。
只不过余瑶不经常戴,她平时练舞出汗量大,怕首饰氧化,都很珍惜地收起来了。
想到两人之间再无可能,再看着这些东西,余瑶忍不住鼻尖一酸。
随即她又忍不住嘲笑自己优柔寡断。
睡都睡了,纠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余瑶收拾完东西,把行李箱放到门口,然后洗了个澡,换回子了自己的衣服。
她给沈征程发了条消息,询问过他的时间后,定下了吃饭的地方。
是那家之前想吃没吃成的烧烤店。
晚上7点多的时候,余瑶提前过去占了位置。
没多久,沈征程匆匆赶到。
“抱歉啊小鱼,下班前临时处理了点事情,等久了吗?”沈征程笑着揉了揉余瑶的脑袋,在她对面坐下。
余瑶也笑了笑,若无其事地问:“公司的事情还没进展吗?”
“不好说。我这两天一直在托关系询问情况,得到的答复比较得含糊其辞。”
沈征程顿了顿,看向余瑶,见她正在安静地低头剥花生,这才放轻了声音道:“我试着想联系唐云泽,但是据说他出差了,不在本市。”
余瑶一愣,把湿漉漉的花生米塞进嘴里,没说话。
沈征程继续道:“至于是真的还是托辞,就不好说了。不过这些都是我要处理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本来不想跟你说这些的,但是我那天晚上脑子不清醒,嘴上没把门,一不小心把心里的猜测和计划都告诉你了。我现在怕你多想,更怕你犯傻。”
“嗯,我明白。”
余瑶不知道怎么说自己已经找过唐云泽了,只好安慰他:“你不用担心我。”
“回老家的事情,你考虑过了吗?”沈征程试探着问。
余瑶摇摇头,又点点头:“有合适机会的话,我都可以吧。”
她和唐云泽的事情不知道能瞒多久,等沈征程知道后……
唐云泽说的是一年的期限,到时候,她也许真的会考虑换个城市。
余瑶不想再聊这些,主动换了话题,杂七杂八地聊起了网上看到的八卦。
两人各怀心思,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关系。
这顿饭吃得很慢,但总归还是要结束的。
吃到快9点钟的时候,余瑶抢着结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