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无视警告,接过钥匙,扬长而去。
“嘶——”众人倒吸冷气,目瞪口呆。
“楚阳胆子太大了,敢接虞强的车?”有人大声嘀咕。
“不怕被虞强整死?”有人惊呼。
“楚阳,快还回去!”楚潮急得喊道。
别说他和楚阳,就是楚阳明见了虞强,也要礼让三分。
虞强父亲掌管政法,谁敢招惹?
虞强脸色阴沉,强装大度:“楚潮,别在意,区区跑车。”
他不愿久留,转身问:“汤少他们到了没?”
“已在六朝居茶楼!”伴当答道。
“各位,我有事,先走一步!”
虞强掩饰不悦,快步离去。
……
六朝居茶楼,古色古香,飞檐画栋,尽显六朝遗韵。
门口行草楹联:“近夫子之居,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傍秦淮左岸,与花长好,与月长圆。”
店内名画悬挂,文人雅士常聚。
二楼临河茶室,八仙桌、老藤椅,明前龙井茶香四溢。
虞强进门,见黄杨木茶几旁两人交谈。
一旁三位旗袍美女,一位专注煮茶,另两位静立。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英气逼人,身旁坐一女子。
上首则是一位光头男子,慈眉善目,言辞低沉,让人侧耳倾听。
几位古玩老板陪坐,虽有名贵古董相伴,却显边缘。
虞强心中忐忑,认出这位便是羊城来的汤少泽。
“郭少,顾小姐,不好意思,迟到了!”
虞强轻步上前,躬身致歉。
“坐吧!”郭银鳞微微点头,傲气十足。
虞强毫不介意,坐下微笑。
郭银鳞父亲乃秦淮军区二号首长,虞强父亲曾是他部下,受其提携。
汤少泽客气笑道:“听说你是做古董字画生意的?”
“不敢当,叫我小强就行,小生意,几十亿规模,不及汤少。”
……
虞强连忙欠身,满脸堆笑:“实在是荣幸之至。”
“做人嘛,得知足。”汤少泽笑得像弥勒佛,脸色一凛:“知道法器吗?”
“法器?”虞强愣了愣,摇头:“没见过。”
汤少泽满脸失落:“找不到法器,怎么让楚大师满意?”
“汤少,对不住了。”郭银鳞歉意道。
“郭少,这不怪你,那些东西对普通人已是宝物。”汤少泽苦笑:“但楚大师乃神人,要给老人家祝寿,这差距太大了。”
两人凑近低语,提及“楚大师”、“江北势力”等词,虞强听得云里雾里。
顾思语瞥了虞强一眼:“堵车?你敢让郭少久等?”
虞强心中一紧,讪笑:“路上偶遇叶紫薇,聊了会儿,赌石输了,跑车给了她弟弟。”
顾思语家大业大,地位显赫,虞强不敢怠慢。
“叶紫薇?楚知行养女?她弟弟叫楚阳?”
汤少泽猛地起身:“你说什么?”
郭银鳞脸色骤变:“怎么回事?”
“汤少也认识他?”虞强不解。
汤少泽浑身颤抖,欲言又止,扫视众人。
顾思语立刻起身:“几位老板,今日到此,有消息再联系。”
“顾小姐,告退!”几位老板鞠躬告退。
顾思语关上门。
郭银鳞怒道:“你还在追叶紫薇?今天碰见楚阳?”
“是啊……”
“你有没有过分行为?”郭银鳞眉头紧锁。
“没有,约过几次,送过花……”
虞强隐约觉得不对劲,郭银鳞目光如刀。
“输了跑车,但没过分……”
他从不认为追叶紫薇有问题,楚知行不过处级干部,张晚晴资产有限。
“郭少,您何时关心我了?”
“你还笑,你闯大祸了!楚阳是江北楚大师!”郭银鳞拍桌怒吼。
“得罪楚大师,你死无葬身之地!”
汤少泽摇头叹息:“郭少,日后楚大师追究,你得证明与我无关!”
“楚阳就是江北楚大师?”
虞强浑身一颤,面如土色。
走南闯北,怎会不知楚大师威名?
但他实在难以将楚大师与废物楚阳联系起来。
顾思语笑道:“银鳞,别吓他,看在你俩面子上,楚大师不会为难他。”
“是啊。
……
虞强缓过神,赔笑:“楚大师医术高明,与叶孤峰交好,但他再强,怎能敌郭家和汤家?”
“呵呵,思语,你太高看我们了。”郭银鳞摇头,满脸自嘲:“我们连给楚大师提鞋都不配!我爸,汤少他爸,楚大师也不买账。”
“这么厉害?”
顾思语和虞强目瞪口呆。
“他是化境巅峰武道宗师,斩杀多位宗师,岭南术法大家卫朔风、武道宗师莫浩雄都毙命于他手!”汤少泽颤抖着,眼中满是恐惧。
“武道宗师?术法大家?”
虞强不解,平日只接触高官巨富,对武道一窍不通。
“那是什么?”虞强追问。
汤少泽满脸惧意:“非人的力量,能凝气成兵,凌空伤人,隔百里取人性命!”
“这,这……”虞强难以置信。
顾思语不服气:“再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