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终于咯咯笑出了声,“坏人,原来你在编故事逗我。”
岑鸢也不反驳,长臂环过来,圈住她,也不知道自己又说了什么。
关于现代文明,他有一句,没一句,确实像极了胡扯糊弄她。
他说几句,她嗯一声。
后来就不“嗯”了,竟然睡着了。
他看着她睡去。
她竟然是毫无防备的。
岑鸢哑然失笑,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话唠。
他伤口隐隐有些疼起来,却也不愿把小姑娘叫醒。
只是看着湛蓝的天空上漂了几朵厚厚的云,他忧心要下雨了。
小姑娘眯了一会儿,忽然像是从睡梦中醒过来,又问,“咦,不是在说很亮很亮的蜡烛吗?然后呢?”
“然后咱们就该回家了。”岑鸢悠悠地说。
时安夏坐起来,长发散了满背。她抬头看着远山泉水,绿草红花,依依不舍,“咱们在这搭间屋子住也挺好。”
竟生出留恋的心思,仿佛一离开这里,便是无穷无尽的争斗和算计,连走路都要走得小心翼翼。
两人回到护国公府后山的时候,天色已暗下来。
他们骑马跑得快,一路跑,雨就一路追。
守在跑马场等他们回来的唐星河一行人,见两人可算骑马回来了,顿时吱哇乱叫,“你俩跑哪儿玩去了?不带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