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雪双颊潮红,耳根滚烫,作思良晌,找回寻常时的平静语声,缓道出“做我男侍,做我唯一的男侍,侍奉我.
静待了片晌,等来的却是做男侍之命..
油然而生的阴鸷之色已于不知不觉中褪尽,他无词可言,随后别有深意般再道。
“可阿雪身边的随侍太多,不缺我。”
“看那无樾便是一个,之前阿雪可是为了他到处求医问药,不惜一切代价将我讨好
这时候竟能妒忌起无樾,曾经的旧时之事被其夹带着怨气言出,她无奈作叹,又觉这样的离声太为有趣。
“你耿耿于怀?无樾跟我多年,我是定要救的,”回想当初无樾为她顶罪,为她抗下一切罪行之景,沈夜雪婉声作解,否眸捉弄般微扬,“他虽是我侍从,却非我所说的侍奉之人。
默了瞬息,她再次启唇:“我所言的男侍,是枕边随侍。”话中之意再清晰不过,囚他在侧,让其做一名贴身男侍,她便可日日夜夜见着他。
命他每时每刻跟随左右,既让他无权无势,又能将他囚困在宫。“怎么,你不愿?”沈夜雪得意一笑,望着男子若有所思,凛眸肃声发问。道,"我也算是阿雪的一些私欲了,
“阿雪想独占我..."哪知面前皓然玉姿闻言唇角浅勾,俯身而下,沉声慵懒若再贴近一些,
唇瓣似又要相触,她与其相望,柔缓问着:“若我说,我要这明月浮华,也要你呢?
离声蓦地震颤,
明了她回应的是信上所书之言。
她要这数不尽的荣华江山,也要他这一人。
于二者间不想作择,她皆要收入囊中。
在她心里,他竟与她欲得的势力一般重要。
心神早已被她所问话语勾了尽,离声再没了理智,倾身吻上柔软朱唇,欲求不满地在其欲妄上不断渴求与索取。
她便任他恣意放纵,浴池边激荡起几许水花,似是撩起一池春水,荡开无尽潋滟。
这疯子于她耳畔低沉呢喃的每一字都仿佛蛊毒,扰乱着她好不易平息下的心潮。
"愿的,我愿的
她听着亲昵之语萦绕不散,惊觉他是在应着作为男侍伴她于身侧的荒诞请求。
仅是随性一言,他却应了下。
他甘愿做一个最为低微的随从跟至她左右,由她差遣,对她百般服从。沈夜雪忽觉愕然,早知此人能这般应允,她便一早让他成了贴身奴才,就不会有找寻他这一遭。
身上裙裳已然湿透,池上雾气更作浓烈,令她瞧不清男子白玉之颜。趁他举止悠缓,满目阴色化作淡淡柔意,她挣脱其怀,行上浴池台,褪下被温水渗透的素裳,顺手取了件氅衣披于双肩。足便往寝房走去。
那薄氅是他平日所着衣物,上边沾了微许冷雪淡香,她惬意万分,抬着玉帐,还是观星赏月?
离声悄然跟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娇媚女子,低眉而问:“阿雪是要更衣入步调,“观天下男子,我觉着还是阿声最为好看...“赏月不如赏阿声..”沈夜雪抬指撩开珠帘,将之一挡,欲擒故纵般加快了“最是.....得我心意。’
身后皓月清姿紧跟步子,拉上玉腕忽一使力,映入眸底的娇艳之色便被带至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