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畜牲!”
理解了狱卒的话,张阿牛勃然大怒,捡起先前被他摔到地上的水壶,猛地就朝狱卒用力砸去。
狱卒冷不丁被砸了个正着,心里的火一下就起来了。
“你td,老子今天心情好,好好跟你说话,你竟然敢砸老子……”
咒骂声中,狱卒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随后便抽出了身上的鞭子,对着张阿牛就是一顿乱抽。
“啊!”张阿牛惨烈的叫声瞬间响彻大牢。
抽了一会,狱卒还不解气,捡起了地上的水壶,将水壶里的水浇到了鞭子上。
“我t就不信了,还反了你还……”
一边咒骂着,狱卒对着张阿牛又是一顿鞭子。
沾了水的鞭子抽在身上,直抽得张阿牛疼痛难忍。
“啊……啊……”
“老爷饶命……啊……小民再也不敢啦……”
惨叫声、求饶声,混杂着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在大牢里不停回荡。
直听得四周的犯人都心跳不已。
“你td,老子看你马上就要成为郑公子的亲家,这才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话。
你倒好,还蹬鼻子上脸,敢跟老子动手!”
“小民再也不敢了……求老爷饶命……”
张阿牛的求饶并没有让狱卒停手,反而抽得愈发起劲。
“老子问你,你让不让女儿跟郑公子?”
“啊……老爷饶命……啊……”
“不回答?好!你等着,你给老子等着……”
掩上牢门,狱卒往外走去。
“老子给你整点辣椒水尝尝!”
正边走边放着狠话,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大门处传来。
下一刻,王牢头领着县令赵仕途出现在狱卒眼前。
见到赵仕途,上一息还在咒骂的狱卒,瞬间换上了一副笑脸。
“大老爷,六老爷,你们来啦。”
赵仕途懒得跟一个小小狱卒废话,“张阿牛呢?关在哪?”
赵仕途话音刚落,王牢头便紧跟一句:“张大民,没听到大老爷要见张阿牛吗?
还不带路?”
“是是是,张阿牛关在这边,大老爷和六老爷请随我来。”
在张大民的带领下,一行人很快便来到关押张阿牛的牢房。
“张阿牛,大老爷和六老爷来看你来了。”
说到这,张大民转向赵仕途:“大老爷,犯人刚刚不听话,所以小的教训……”
“啪!”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张大民的脸上便挨了赵仕途一巴掌。
张大民一脸惊慌和不解,“大老爷,小的做错什么了?”
赵仕途一脸义愤,“谁让你对张阿牛动刑的?”
张大民有些懵,“六老爷之前说过……”
“啪!”
一句话没说完,又是一巴掌落到了张大民脸上。
王牢头怒视着张大民:“说过什么说过,我这两天来过大牢吗?
竟然还想把屎盆子扣我脑袋上……”
说到这,王牢头转向赵仕途。
“大老爷明鉴,这完全是张大民的自作主张,跟小的可没关系啊。
改天见了二皇子,你可得给小的做证啊。”
张大民懵了。
他记得很清楚,人刚抓进来,王牢头就特别交代他们,让他们好好“关照”张阿牛。
这才几天啊,就翻脸不认账了。
还有那什么二皇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恍惚间,张大民心下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自己该不会被抓去顶罪吧。
仿佛为了印证张大民的预感,赵仕途的声音冷冷响起。
“大胆张大民!
未经本县允许,竟敢动用私刑,虐待本县治下百姓……
来呀,把张大民架出去,重打二十,革去吏职,永不录用!”
“大老爷?!”
没等张大民有所反应,赵仕途身后,陈虎和另一名衙役走上前拉住了张大民。
“冤枉啊大老爷!你忘了是郑公子他……”
没等张大民把话说完,赵仕途已开口打断道:“还敢狡辩!让他闭嘴。”
“小的遵命。”
应了一声,抓住张大民的陈虎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粗布,塞进了张大民嘴里。
随后,朝张大民低声说道:“兄弟,你就少说两句吧,丢掉差事总比丢掉小命强。”
张大民身子一震,深深看了提醒自己的陈虎一眼,终于不再挣扎。
看着张大民被拖出牢外,赵仕途这才和王牢头一起走进关押张阿牛的牢房。
一进牢房,一股难闻的味道混合着血腥味直冲赵仕途鼻腔。
赵仕途嫌弃地捂住了鼻子,“快把他的锁链给我打开,给便桶拿走。”
陈虎拿走了便桶,牢房里的气味总算好闻了些。
赵仕途朝王牢头使了个眼色,王牢头会意,蹲下身就要去看张阿牛。
张阿牛下意识地往墙边缩了缩身子,王牢头连忙靠了过去。
“张阿牛,县太爷来看你来了。”
张阿牛一怔,这才抬头看向赵仕途。
“县太爷?”
见张阿牛看向自己,赵仕途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语气温和。
“本县正是平水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