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洪忠的反问。
华素冷冷说道:“洪班头聪明。
要是赵县令。
就不会问。”
洪忠心下一惊,“小的多嘴!小的这就去办。”
华素不再理会洪忠,莲步轻移,款款而去。
内堂。
郑清泉上前向方景凌行礼。
“漠州知府郑清泉,见过二皇子!”
“免礼!
坐吧。”
“多谢殿下。”
郑清泉刚在扶手椅上落座,便听到了方景凌的声音。
“景凌正跟华小姐畅谈甚欢,不知郑大人急着来见景凌,有何要事?”
听到方景凌说跟华素畅谈甚欢,付诚意味深长的看了方景凌一眼。
郑清泉并没有发现付诚的小动作,只关注到方景凌语气不善。
看着脸色明显不悦的方景凌,郑清泉既惊奇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是说二皇子只专情岑嫣,对其他女人都不屑一顾吗?
看二皇子现在的模样,明显是因为跟华素的约会被人打扰而感到不悦。
难道……二皇子真的移情别恋了?
传闻那位华府四千金,美貌非常,在皇城多有风流才子将其比作天仙。
二皇子对其动心,也不是不可能……
也不对啊!
二皇子又不是最近才认识华素,华素纵然貌美,二皇子也早就见过了。
要拜倒在华素的石榴裙下,也早就拜倒了。
也不用等到现在。
难道是因为岑嫣一直不在身边,二皇子寂寞了?
记得自己家的那个孽障曾说过,男人在寂寞的时候感情最是脆弱……
郑清泉突然有点想念自己那个不成才的儿子了。
郑文豪虽然百无一用,但对男女之情,却是经验丰富。
早知道就不那么急着送走他了,跟他参详参详,没准还能有些头绪。
脑海里思绪流转,郑清泉嘴上也没闲着。
“贸然打扰殿下,卑职深感不安。
只因确有要事,不得不禀报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何事?”
“听说因为莫塔里家失窃一案,殿下下令戒严,还颁布了禁令,限制大宗粮食交易?”
“确有此事。
怎么,郑大人辖下各县令没有告知郑大人?”
郑清泉面露尴尬,“卑职前日方才得知。”
方景凌语气颇有些懊恼,“也怪景凌!
得知莫塔里家再次被盗,景凌实在太过气愤。
盛怒之下,景凌一时也没想太多,就让下属直接给各县县令传了令。
现在想来,景凌多少是有些逾矩了。
冒犯之处,还请郑大人海涵。”
“岂敢!岂敢!”
郑清泉一边客套,一边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问题。
没记错的话……
赵仕途向二皇子汇报莫塔里二次遭贼一事时,二皇子好像也没多大反应啊……
不但脸色平静,甚至还悠然自得地看起了文书。
哪里就气愤了?
“莫塔里虽说在漠州府有些名声,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商人。
若只因一个商人家中失窃,便如此大动干戈,卑职以为……是否有些不妥?”
听完郑清泉的话,方景凌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茶几上的震动和闷响突然一起传来,把郑清泉吓了一跳。
方景凌忿忿的声音响起。
“那贼人是偷了一个商人吗?
不!
那贼人是在挑战我大季的国威!
是在打我父皇的老脸!
想我泱泱大季,礼仪之邦。
这漠州府虽偏,平水县虽小,也是德化之地。
可如今,却一而再的发生盗案,被偷的还是外国粮商。
这莫塔里要是回到特马西公国一宣传,岂不整个外国都知道了?
到那时……
我大季威严何在?
我父皇脸面何存?”
郑清泉一脸错愕,连忙起身下跪。
“殿下息怒!
都怪卑职领导无方;
怪赵县令治县无能;
怪洪班头办案不力。
辜负了朝廷和殿下的厚望,卑职等罪该万死,还望殿下以贵体为重,暂息盛怒。
卑职回去后,一定尽力催办,让赵县令他们早日抓捕那名恶贼,以泄殿下心头之恨。
只是……
这粮食交易涉及民生,与盗案也似乎无甚关联……
卑职斗胆,还请殿下收回成命,解除禁令。”
“不行!”方景凌说的斩钉截铁,义愤填膺。
“那外国粮商莫塔里,在我大季丢了祖传宝物,已是十分可怜。
如今市面上的粮价已经翻了三倍有余,正是米珠薪桂之时,如何能再让他继续破费?
这岂是我大季待客之道?”
郑清泉人都麻了。
二皇子啊……
卑职没记错的话,你可是连莫塔里的面都还没见过啊。
心里的话,郑清泉哪里敢说出口,只好继续旁敲侧击。
“殿下如此体恤下情,莫塔里若得知,必然铭感五内,不忘于怀。
殿下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