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英才大声的打断自己,刘守仁脸色变得尴尬起来,恼怒地看了吴英才一眼。
吴英才!
我们t是一伙的!
你能不能不拆我台?
吴英才并没有发现刘守仁在看自己,只对着方景凌愤愤地表达着不满。
“二皇子,这个屈长风……”
吴英才伸手指着屈长风。
“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公然对本臬这个朝廷大员动刀。
二皇子向来御下严明,还请二皇子为本臬主持公道。”
方景凌露出个温和的笑容,“吴臬台暂勿动怒。
俗话说得好,灯不挑不亮,理不辩不明。
等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景凌自有公道。
请吴臬台先回答景凌的问题,屈佥事为何会对吴臬台动刀?”
眼见二皇子态度如此和善,吴英才愈发觉得恼怒和委屈。
自己堂堂一个按察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被屈长风这个吃里扒外的手下公然用刀威胁。
还有柴泫,那么多眼睛看着,竟然一点不给自己这个顶头上司面子。
吴英才越想越气,“柴泫不敬上官,本臬亲自锁拿,屈长风便拔刀阻拦。”
“不知柴泫如何不敬上官?”
“柴泫面对本臬,姿态傲慢,当着一众下属,公然悖逆本臬命令……”
听到吴英才面对二殿下仍然一口一个本臬,刘守仁心焦不已,却又不能开口提醒。
万一二殿下本来没注意到,他开口提醒,反而让二殿下注意到了这点,那便会害了吴英才。
方景凌似是没有意识到吴英才自称上的僭越,只看着吴英才,眼神中满是鼓励。
委屈吗?
愤怒吗?
没关系,都说出来。
千万不要在意自称上的那点小失误。
区区僭越之举,可以晚点再计较。
吴英才看到了方景凌眼神中的鼓励,越说越起劲,再次用手指向屈长风。
“还有这个屈长风,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间……
不但当着一众下属冲撞本臬,还用刀威胁本臬,分明是想谋逆……”
方景凌边听边点头,仿佛十分认可吴英才的话,刘守仁心下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
眼见吴英才的情绪越来越高涨,话越说越失分寸,刘守仁恨不得上前去把吴英才的嘴巴缝起来。
不能再放任吴英才继续这般口无遮拦了……
若不然,还不知道吴英才能给二殿下送去多大的把柄。
想到这,刘守仁只好硬着头皮打断吴英才。
“臬台大人……”
不想刘守仁刚说了四个字,方景凌突然问付诚。
“付将军,刘参议这按察司参议,跟季北的布政司参政是不是品级差不多啊?”
“回殿下,若论品级,季北的两名布政司参政,品级要比刘参议这按察司参议高一点。”
“噢……”
方景凌露出恍然神色,似笑非笑地看向刘守仁。
一旁,付诚也看着刘守仁,目露凶光。
刘守仁一怔,只感觉身体僵了一般,剩下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二殿下在季北,以皇命令旗斩杀当地布政司左右参政的事,早都传开了。
如今突然当着他的面,提起季北这两名布政司参政,其用意不言而喻。
论武力,二殿下威震五国,付诚亦是身经百战的将军。
论身份,付诚是将军府大公子,身上还有英武侯的爵位。
而二殿下,是当今皇子,还是嫡长子,更兼有皇命令旗在手。
二人若要杀他,废的劲并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多多少。
td!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刘守仁心下大骂。
吴英才疑惑地看了刘守仁一眼,“你刚叫本臬何事?”
“无事!”刘守仁退回一步,朝着吴英才挤眉弄眼。
我的臬台大人,你没发现自己逾矩了吗?!
“莫名其妙……”吴英才不再理会刘守仁,转头看向方景凌。
“二皇子,你处不处置屈长风?
本臬听闻,十数天前,二皇子曾以悖逆上官为由,斩了朱旺。
今日还请二皇子一视同仁,依照此例,将屈长风问斩。
二皇子若区别对待,恐今后难以服众……”
“不知吴臬台向柴泫和屈长风下的是何命令?”
吴英才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他再不聪明也知道,他让柴泫和屈长风收兵离开的命令,是与二皇子的命令相违背的。
他若如实说出理由,那他针对屈长风的指控,便会被转移到二皇子身上。
对上二皇子,他无论如何也讨不了好。
想到了这一关节,吴英才开始冷静了些,突然就有些明白刘守仁为什么朝自己挤眉弄眼了。
d,刘守仁你个怂包,就不能暗示得明显一点吗?
不行,不能跟着二皇子的思路走!
“二皇子,请问本臬是不是柴泫和屈长风的上司?”
听到吴英才反问,方景凌心下冷笑。
现在才反应过来……
晚了!
方景凌朝付诚递了个眼神。
付诚会意,朝吴英才大喝道:“放肆!
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