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方景凌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
昨夜华素陪方景凌赏了小半时辰的月,华素离去后,方景凌便回屋里忙到了清晨,然后才入睡。
前身不愧是将军,精力就是旺盛。
一边感慨,方景凌一边洗漱完毕。
门口响起敲门声,方景凌开口:“请进。”
尚兴推门走了进来。
“属下尚兴,参见殿下。”
“免礼,救走百秀的人追踪到了吗?”
“回殿下,属下一直追踪到风门关外五十余里处,因那里有月国建的临时营寨,属下没敢再继续追赶。”
方景凌大感惊讶,“救走百秀的是月国的人?”
“回殿下,应该没错。”
“他们是从何处逃往风门关的?”方景凌问。
虽然方景凌让人把住了平水关到风门关的交通要道,但两边还是有很多小路可以往来。
“回殿下,他们走的是宝瓶口右边山顶的小道。根据路上留下的痕迹,百秀应该是被他们绑走的。”
方景凌眉头皱起。
月国为什么要绑走百秀?
正思索着,周贤良走了进来。
“殿下,沐脂姑娘回来了。”
听到周贤良的话,方景凌一喜,“快让她进来。”
“是。”
西江巡抚衙门。
“起来吧。”
“谢陛下!”
沐阳在主位落座,“泉东出了什么事啊?让你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这么着急。”
付诚拿起被他放到座位上的包裹,解开后,拿出一叠奏章,“陛下一看便知。”
沐阳接过奏章看了起来。
“可恶!”看完奏章的沐阳大怒,一巴掌重重拍在茶几上。
伴随着一声脆响,茶几被沐阳一掌拍得四分五裂。
“陛下息怒!”
沐阳看向付诚,强忍怒气,“泉东官员狼狈为奸,荼毒大季子民,景凌身为皇子,就只敢下道不痛不痒的禁令,然后再让你跑来西江借粮,他在战场上那股杀伐决断的果敢哪去了?”
“陛下请息盛怒,殿下的应对都已写成奏章。”说着,付诚从包裹中又拿出一叠奏章呈给沐阳。
沐阳接过奏章看了起来,目光中的愤怒逐渐转变成惊讶,最后变成欣慰。
片刻后,沐阳放下奏章。
“李爱卿。”
“微臣在!”
“你马上让人准备200船粮和4000士兵,两日内出发,赶往泉东。”
“微臣遵旨!”
“付爱卿。”
“臣在。”
“爱卿连日赶路辛苦,今日且好好休息,明日随朕出发,一起赶往泉东。”
“臣遵旨!”
“李爱卿,去给付爱卿安排个房间。”
“微臣遵旨,付侯爷,这边请。”
李拓和付诚走远,岑善和华仲从后堂走了出来。
沐阳指了指被他放在扶手上的奏章,“这些是景凌让付诚带来的奏章,两位爱卿也看看吧。”
“老臣遵旨。”
“微臣遵旨。”
华仲和岑善异口同声答应,随后分别拿起两叠奏章看了起来。
片刻后,看完手上奏章的两人交换了奏章。
又过了片刻,两人将奏章放回原处。
华仲朝沐阳一礼,“景凌殿下能以百姓为念,又能顾全大局,实乃陛下之福!大季之福!”
岑善也感慨道:“景凌殿下冒着天威震怒的风险,为百姓谋得活路,真大仁大义,大智大勇。”
听到华仲和岑善夸赞儿子,沐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自己煞费苦心棒打鸳鸯,总算是让这个不省心的嫡子开窍了。
“这大半年来,景凌确是长进不少,也不枉朕背上食言之名。”
华仲忙道:“陛下用心良苦,景凌殿下日后自会知晓。况景凌殿下用情专一,必能与岑太傅之女结成连理,到那时日,朝野定知陛下君无戏言。”
听华仲提到岑嫣,岑善神情一黯。
通过奏章,岑善已知晓岑嫣被绑另有隐情。而今二皇子选择救泉东百姓,必然会激怒幕后黑手,如此一来,岑嫣自然凶多吉少。
将岑善的神情变化看在眼中,沐阳心中不忍,“岑爱卿,是朕和景凌对不起岑嫣……”
沐阳话音未落,岑善已跪地伏身。
“岑嫣被抓只怪她自己无能,以岑嫣一命,换泉东数十万百姓生机……岑嫣死得其所。”岑善嘴唇颤抖,语气却是十分坚定。
沐阳俯身搀扶岑善,“爱卿快快请起。”
华仲也上前帮忙,“岑太傅且莫难过。
我观景凌殿下奏章行文极有条理,安排调度事无巨细;
谋大局疏而不漏;
观大势周而且密;
处小事简而实用。
这般运筹帷幄,必能救出岑嫣。”
岑善眼睛亮了一下,华仲肯定的话语,给了他不少力量。
沐阳看了华仲一眼,心中暗暗庆幸。
带华仲真是带对了。
“两位爱卿,随朕一起用膳吧。”
“老臣遵旨。”
“微臣遵旨。”
百寿园。
房间内,方景凌和端木芷相对而坐。
“殿下,婵姐姐同意见你,但是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