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梅丫眉头一耸,瞬间把枪口对准他,“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屁股上长着根,沾在床上就下不来!天天没精打采睡不醒的样子,看得我就来火,恨不得拿棍子抽。”
“妈,我可是你儿子,不是拉磨的驴。”
“你要是驴就好了,至少用鞭子吓吓知道动弹,你呢?过上一身毛皮都能去当过冬的狗熊,从小挨过多少打都掰不回来。”
“好了,少说两句吧,你说再多他又不会改,没必要浪费口水。”
何大根收到消息比她早,何秋生一回去就跟他说了,要他把相关的证明找出来,过户的时候需要。
他对儿女的事向来放任自流,不瞎不聋不做家翁,过日子糊涂些更好。
有房子就住,不拘在哪,有东西就吃,不管是花了多少钱买的。
只要不犯法,都他们由着去吧,多大岁数了还管来管去,就跟学自行车似的,初学的时候扶着,等学会了总是要松手的。
他早年就到城里闯荡,摔摔打打的不也顺利过来了。
他想得很开,“你啊,别管太多,谁的钱不都是那么回事吗,让他们自己商量呗。
说句不中听的,我们两个半只脚迈进阎王殿,还能在这儿住几年?你要是实在不乐意,就去冬宝家里住,她肯定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