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小九,你这几天都去哪了?当时为什么突然离开?&34;
帐篷内,阿宁边给汪灿包扎伤口,边不经意问道,&34;你知道一个人要是在沙漠迷失会有多危险吗?&34;
&34;我不会死。&34;
阿宁对面,余九满脸对自己生命不在乎的摇头,眼神一瞬不瞬瞄向她手腕上的铜钱手串。
[系统,那东西有人买吗?]
【有倒是有,不过宿主,偷东西是不对的,抢劫罪更大。咱不至于为了那点利益乱纪守法呀!】
[我就问问。]余九别开眼,好似真如他所说那般不在意。
【宿主,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不信。]
系统:……
“对了,小九,这孩子是你朋友吗?你突然离开不会是为了去找他吧?”
“不是。”余九摇头,诚实回答,“捡的。”
“原来是捡……”话说到一半,阿宁正缠着绷带的手一顿,转头,一脸你在开什么玩笑看向对面之人,“这孩子是你在沙漠里捡的?你别告诉我他叫什么你都还不知道吧?”
一听此话,余九转动有些生锈的大脑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又点头,后在阿宁疑惑眼神中按问题顺序解释道。
“是,知道,汪灿”
“汪灿!你说他叫汪灿?!姓汪?”
汪灿这个名字一出,阿宁顿时怔愣住,帐篷外也传来几声细微声响,宛如有人被呛到,想咳嗽又不敢咳的声音。
“他姓汪,汪家人……”
握着汪灿包扎的手不自觉捏紧,阿宁小傻喃喃,瞳孔内倒映出还在昏迷中紧蹙眉头的男孩。
男孩儿很瘦小,模样很像成长期在营养不良环境下长大的孩子。
瘦瘦小小一只,明明还是个孩子,却满身都是大大小小蜈蚣般的狰狞疤痕,让人看着不自觉感到恶寒。
不过这也不影响阿宁看汪灿的眼神越来越冷,几乎是毫无温度可言。
“你,不喜欢他?”余九看着几乎变了个人的阿宁,不解询问。
“的确不太喜欢。”说着,手上又继续缠着没缠完的绷带,神色晦暗不明,“准确来说,是不喜欢这个姓氏。”
“?”余九满脑子问号,思考着她话中意思,最后得出结论——阿宁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不喜欢他了,想委婉的赶他走。
“好。”余九点头,神情认真,“我会,很快离开。”
“又要走?为什么?”阿宁猛然回头看余九,神情惊讶不解,“不是才刚回来吗?你又去哪?”
余九同样不解,豆豆眼歪头,“你不是,让我走?”
&34;邦!&34;
余九话音刚落,阿宁的巴掌就毫不犹豫落到他头顶。
阿宁气不打一处来,气的咬牙切齿,忍了许久终是没忍住暗骂一句,“二傻子。”
帐篷外偷听的人,猝不及防听到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吓得后退一步,条件反射捂住脸,死死盯着帐篷,试图透过帐篷布看清里面场景。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现实他是他毛线也看不见。
‘呵~这就是报应,真惨~’
眼睛像眯成一条缝,嘴角咧到耳后,又兴奋趴回帐篷布上偷听,希望能多听到几个巴掌声。
帐篷里。
余九和阿宁望着贴在帐篷壁上的几个黑影双双沉默,一时间继续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余九抬手正了正被扇歪的鸭舌帽,眨眨眼,眼神询问嘴角不停抽搐的阿宁:需要把他们逮进来揍一顿吗?
不用。
阿宁摇头,直接掏出手枪上膛,指向一个最明目张胆的黑色影子。帐外人听到上膛声没忍住倒吸了口凉气,心想玩的真大。
&34;砰!&34;
想法刚起,一颗子弹就毫无征兆的从黑瞎子肩颈处快速划过,吓得他呼吸一滞,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34;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34;
&34;谁开的枪!&34;
&34;遇袭了?什么情况?&34;
&34;……&34;
其他不知情的人听到枪声几乎是弹起,纷纷走到帐篷探查情况。
一阵骚乱过后,有人注意到鬼鬼祟祟围在阿宁帐篷外偷听墙角的无斜等人。之后所有人团团围过去,将几人连同阿宁的帐篷一起围住。
同时阿宁也慢悠悠走出帐篷,微挑眉,稍有兴致的抱臂望着几人,调笑开口,&34;各位兴致不错,大半夜不睡觉,组团跑我这来听墙角,怎么样?好听吗?有没有听到特别满意的?&34;
&34;哈哈哈……宁老板误会了,我们只是恰巧路过,偷听这种小人做的事我们怎么可能做呢?对吧哈哈哈……&34;无斜干笑几声,企图蒙混过关。
可惜阿宁不买账,且一点面子不给他留,&34;这个理由之前小九用过,你觉得你说出来又有几分可信度?&34;
&34;这……&34;无斜一时哑言。
“非常抱歉,宁老板。”懈雨辰斯斯文文欠身行了一礼,“我们也是实在好奇这位余九余先生才出此下策,还望宁老板不要在意。”
“呵!懈老板不愧是生意人,这话说的,你们偷听我墙角,我没占半点好处就想略过,还搞得好像你们还吃亏了似的,厉害,厉害。”
阿宁不吝啬鼓掌,把懈雨辰高高抬起。
“懈老板,你说是不是?”
闻言,懈雨晨没回话,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