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门外响起三声有规律的敲门声,声响过后,却也未有过多动作,直到屋内传来一声,“进。”门外之人才推门而入。
“好巧,又见面了,余先生。”
门外之人正是戴着无斜模样人皮面具的张海客。
张海客一进门就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走到余九对面坐下,淡定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放下,抬头微笑望着余九,道,“余先生可还记得我们先前的约定?”
“记得又怎样?这是我的地盘,现在什么都由我说了算。”
“唰——”
余九和张海客同步转头,看向没骨头般倚靠在窗框上捂着嘴尬笑的粉毛江栎。
江栎干笑两声,摆摆手,说,“你们继续继续,把我当成空气,不用在意我。”
收回视线,张海客对余九挑眉,半开玩笑半挑拨离间道,“余先生的新合作伙伴很有主见呢,恐怕不适合长久合作啊。”
“没事。”余九神情淡然,收回视线时暗戳戳瞪了眼江栎,“免费的,无所谓。”
人家都这么便宜了,还指望人是好货吗?
“原来是倒贴货,这就说的通了。”张海客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无视某个脸越来越黑的粉毛,他继续火上浇油,“所谓便宜的就是最贵的,余先生不怕哪天这便宜货反水捅你刀子吗?到时候可得不偿失啊。”
他说完,余九还真配合认真想了想利弊,还未说话,他又继续道,
“余先生需要人手的话不妨问问我,我张家历代族人都经过专业训练,无论是身手还是学识都无可挑刺。”
“只要余先生开口,想要什么样的手下我都给你送过来,保证听话懂事不顶嘴,包你满意。”
“呦呦呦听话懂事,不顶嘴~”
张海客话音刚落,余九还没说什么,脸早已黑成炭的江栎就像阴阳起来了。
“哎呦喂~刚刚谁张口闭口就是便宜没好货呢?怎么下一秒就自介当便宜货了?嘶~脸疼吗?”
“某人也是,家里有人了还出去找人。果然呐,家花始终没有野花香,我懂,我都懂~”
被毫无差别阴阳攻击的两人:……
“余先生这新伙伴真有个性。”逮谁骂谁,一碗水端平。
余九内心平淡如水,“免费的。”
人家都免费了,甚至还倒贴他,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好一个免费的。”张海客面上笑的儒雅,心里佩服拍手,就差没直接拍江栎脸上了。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为了他家族长,他忍了!
“余先生,或许我们……”
“哎呦呦~余先生~叫的好亲热呀~”
“余——”
“哎呦呦~又先上上了,怎么不叫公子呢~瞧把你能的~”
“啪!”
张海客拍案而起,面上假笑逐渐崩裂,好悬没忍住一巴掌扇飞某个阴阳怪气的粉毛阴阳师。
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讽道,“好狗,不,咬,人!”
四目相视,瞬间火花带闪电,两人间磁场渐渐变得危险起来。
张海客气不过,还想多骂几句,就见江栎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顿时他心底升起一股不祥预感。
下一秒,江栎眼眶湿润起来,嘴一瘪,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看向余九,压抑着声音委屈巴巴要哭不哭,好不可怜。
天使般的面容下,张嘴就颠倒黑白,声泪俱下告状,“老大,他凶我,还想赶我走!臭嘴叭叭半天就是想取代我在你心中的位置,这你都能忍?竟然还认真听他叭叭!你还有没有心?!!”
余·没有心·九:……
虽然但是……那玩意儿早几百年不就停止跳动了。
思索再三,他决定实话实说。
“没有。”
“老……嘎?”江栎还想再声讨几句,岂料下一秒要说的话瞬间卡在嗓子里面,不上不下,憋的他难受的慌。
江栎一脸幽怨,宛如连续加了七天班的社畜打工人。
哪有人这么拆台的?他不要面子的吗?
欣赏完江栎黑如锅底的臭脸,他又转头看向下一个受害者——张海客。
“还有,我要打劫。”
“嗯?”
不给张海克反应时间,他又朝江栎下命令,“关门窗。”
“关门打狗……呸,关门勒索!我懂!”在心黑这点上江栎两人莫名心意相通,并立马做出反应,迅速关死门窗。
生怕关不住人,他还特意找了根麻绳来把张海客捆地结结实实。完事又报复性脱下自己三天没洗的臭袜子堵住张海客的嘴,给的理由是,“不堵住怕他乱叫扰民,用他臭袜子堵是因为这个房间里没有其他可以赌的东西了。”
“做的好。”
余九捏着鼻子(虽然闻不到)默默挪远了些,面上嫌弃不加半点掩饰,“没有下次,不然,埋了你。”
余九:[嫌弃g]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的受害者张海客,黑脸问号。
“???”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放开我!你们干什么?!!
“安息。”看着有些糟心,余九莫名有些心理不适,环顾一圈房间,默默扯下唯一看的顺眼的床单,不顾张海客挣扎盖在他身上,眼不见为净。
张海客:你清高!你看不顺眼拿我开刀?!!
望着被布盖住的“艺术品”,余九满意后退一步,言简意赅道,“去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