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来根藤条,把枪竖着捆在了后腰间,北辰抱住那根黑色的毛发,一点点往上爬。
一直爬到比树都高了,才爬到爪背上面。
爬上去之后,她一直腰就想站起来。
可不知道是不是她在爬的时候那藤条松了的原因,那根□□竟然滑下去了不少,当她想站起来的时候,那枪柄比她的双脚还要低了一块。她往上爬的时候,由于脚底下是空的,那长出来的枪柄是落在虚空里的,于她没有影响。
可现在当她想站起来的时候,那枪柄在她身后一绊,她一个没防备,就向后仰了过去,幸好她反应迅速,重心立刻向前,结果一个不稳,叭一下就往前栽了个大跟头,整个人狠狠的趴在了那白色的爪背上,甚至她的脸叭叽一下就狠狠的贴在了白色爪子上,她的嘴唇竟然在那白色的爪背上印了个唇印。
呸呸,竟然亲了鸟爪,北辰抹了抹嘴唇,赶紧站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仰头看了看那庞然大物,它似乎并未察觉到它的脚上她摔了这么一下,一点动静也没有,仍保持着那金鸡独立般的休息姿势。
她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它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想来她之于它,就象蚂蚁之于人之样。
蚂蚁在人的脚背上,无论是摔跟头还是翻筋头,人是不会有任何察觉的,实在是因为它太小了,小到几乎察觉不出它的存在。
知道自己是只蚂蚁了,北辰也就放开了胆子。
把□□解下来拎好,她开始在爪背上四顾。
爪背比小岛还大,当然很辽阔。
放眼望去,好象一片光滑整齐的白色的玉石广场一样。
而她看到的那根比她腰还粗的黑毛,根本不是什么脚毛,而是这只庞然大物长长的白腿上面,黑色绒羽上的一根绒毛。
北辰拽了拽这根绒毛,很结实,很有弹性。
没准会是炼器的好材料。
这只鸟上的羽毛这么多,一根绒羽上的绒毛,对它来说应该无足轻重吧?
挥舞着□□,北辰划上了那根粗壮的绒毛。
□□那么锋利,竟然划不开那柔软的绒羽,她吭哧吭哧连扎带刺的弄了好长时间,竟然一根也没弄下来。
最后,累得呼呼直喘粗气的北辰,直得无奈放弃了。
爪子不行,她左右张望,看看能不能找到其它的东西。
可找了好久,除了腿上的绒羽外,也没发现什么别的什么东西了,毕竟,这只是一只爪子。
当她转的无聊了之后,突发其想,既然这个庞然大物个头这么大,很有可能不是天生体型庞大,就是修行比较高深,存活已经不知多少万年了,所以才长成了这么大个。
她在它的爪子上翻腾这么久了它还没有察觉,可见修行不太高,应该是天生异兽。
如果它是天生异兽的话,它身上的一切东西都会是有灵气或有特殊的药用。
所以,如果她能喝它一点点血,或吃它一点点肉,会不会对她的经脉或丹田有所帮助呢?
北辰知道她这种想法有点异想天开,但修行者不能修行,让她觉得自己就象一个废人一样,现在,她就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感觉了,只想早点续上筋脉,填补好丹田。
想到一只天生异兽就在她面前,她觉得自己应该冒险一试,万一它的血或它的肉,真有这两种功效呢,她不是捡了个大便宜吗?
对于修行太过迫切的需求,让北辰忍不住铤而走险了。
找到一根绒羽的根部,她用枪尖去挑绒羽附近的皮,希望把那皮挑开,能露出里面的血或肉来。
可这庞然大物不知是什么异兽,鸟皮竟然结实的很,她怎么弄也弄不破哪怕一点点皮。
费了半宿劲,一点血肉没弄到手,这让她不禁有点泄气。
泄气的后果,就是恶向胆边生。
恶向胆边生的后果,就是气红了眼的北辰,伸出嘴去,吭一口就咬在了眼前那只巨大的鸟腿上。
好久没吃鸡腿了,北辰想象着,它就是一只巨大无比香喷喷的鸡腿。
可想而知,枪都刺不破的东西,牙齿怎么可能咬得动呢。
而且那鸟腿粗的很,她啃它,和啃一堵墙没什么区别。
不过多亏啃了这么一下,当她的舌头舔到它的鸟皮上的时候,北辰惊奇的发现,它的鸟皮竟然有点甜。
甜?
怎么会是甜的呢?
若是咸的她还可以勉强解释为鸟也出汗,汗水自然是咸味的。
可这甜的是怎么回事呢?
为了确认它的腿是不是甜味的,北辰伸出舌头又在那鸟腿上舔了舔。
是甜的,没错。
这甜味还淡淡的,好象花香一样。
是什么花呢?
她又舔了一下,仔细辨别着那味道。
最后得出结论,这甜味和一种叫赤君子花的甜味特别的象。
赤君子的花株并不高,大概只有半人高,如果这只鸟曾经在赤君子旁边经过的话,那稍低的脚背带来的甜味应该更重一些,当然最重的应该是脚底板,但她是没有办法能接触到它的脚底板的。
百无聊赖的北辰,为了追求那根本无所谓的真相,竟然无聊到趴到爪背上,去舔那只鸟的爪背。
果然,这里的甜味要比鸟腿上重了好多,这甜味,果然是赤君子。
然后,北辰就在趴在那里陷入了沉思,赤君子是一种很奇怪的花,它只生长于炎热之地。它没有叶,只有火红的花茎和火红的花朵,这种花就和蜜蜂有一点象,一片花丛中,只有一株雌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