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渡劫时,长生门处在草木皆兵的紧张状态中,甚至整个修真界都在注视着这件事!
可与此同时,在长生门东南万里之外的一个花园中,却是一派百花灿烂的悠闲景色,并未受到这件事情的半点影响。
花园占地极大,一眼看不到尽头,里面长满了奇花异草,姹紫嫣红开得正盛,满园的花儿如同一条漂亮的锦缎般,绵延不绝,看不到头。
而在这百花环绕之中,一座小小的凉亭内,却有一个黑衣男子,手执一个酒壶懒洋洋靠在亭柱上,正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
他长得极为俊美,细长的凤目微微眯着,看什么都似乎透着半分的藐视之意,薄薄的嘴唇略略勾起,好象天生就带有一丝嘲讽之态。
春阳微暖,照得俊颜煜煜生辉。
醉醺无力,恰添一份风流写意。
自己独酌了好大一会儿,直到醺醺欲醉了,目光都有些迷离了,他这才拎起酒壶,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向了百花深处。
他前晃后晃,左转右转,在花间转了好久,终于在那繁花开的最盛的地方,找到了一座若隐右现的二层小楼。
楼是白玉楼,瓦是琉璃瓦。
朱红雕窗,铜绿檐角。
门户紧闭,寂无人声。
黑衣男子拾级而上,来到门前,却未叩门,而是把门环轻轻转了几下,那门竟然就打开了一条小缝,黑衣青年闪身而入。
小楼内,并未开窗,也并未点灯,光线颇为昏暗,黑衣男子却似极为熟悉路一般,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楼梯,一边饮着酒,一边踉跄着奔二楼而去。
二楼的窗户,只开了一条小缝,光线虽也不明亮,但比一楼要强上许多。
在昏暗的光线中,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个房间色彩柔和,雅致温馨,却是一个女子的闺房。
房间中的摆设不多,但样样都很精美,特别是房间正中的香炉,古香古色,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品。
而在房间的最里面,是一张白玉大床。
床上挂着浅绿色的帷幔,此时正低低垂着,掩住了床上的光景,但透过这朦胧的纱帐,依稀能看到上面躺着一个人。
黑衣男子蹒跚着来到床边,轻轻撩起一角帷帐,用如意钩钩到了床边,床上躺着的人儿,终于露出了半边真容。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虽闭着眼睛似乎在沉睡,但发绿如云,颊生红晕,长得十分的娇俏可人,丰满的小嘴微微的嘟着,似乎在向谁撒娇一般。
黑衣男子伸出不执壶的右手,轻轻按在她微嘟的小嘴上,用力揉了揉,微白的唇上,顿时涌上来了一股血色,唇色立刻鲜艳了起来,床上的佳人,也越发的生动,似乎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醒过来一样。
一看效果如此的好,男子竟然顽劣起来,修长的手指用力的揉了起来,床上佳人的两片樱唇,没几下就被他蹂【躏】的越发红艳。
黑衣男子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扔掉了手中的酒壶,倾下身去,双手抱住了床上佳人的头,狠狠的吻了上去。
味道,仍是一如既往的甜美。
黑衣男子似乎沉溺在了其中,忘乎所以的在佳人的樱唇上亲吻啃噬,直到把佳人的红唇都咬肿了,这才恋恋不舍的抬起了头,呆呆的盯着佳人甜美的面容。
“傻瓜,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我却知道,你根本就没事,是不是?”黑衣男子的声音,竟然意外的好听,既悦耳,又有磁性,不管是谁听到了,哪怕是在睡梦中,肯定也要睁开眼睛,看看发出这声音的,到底是如此俊逸不凡的人物。
可惜床上的佳人,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仍是如同死人般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若非她的胸脯仍在起伏,脸上仍有血色,可真就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黑衣男子半俯下身体,上半身完全倾在佳人的胸脯上,他将脸贴在佳人白嫩的脸蛋上,醉醺醺的笑道:“今天长生门的西月要渡天劫,可笑那几个笨蛋,竟然连门内混进了一群杀手都不知道。好师妹,你说,我要不要帮帮那几个笨蛋?要是他们都死光了,就没好戏看了!”
若东日在此,听到他的话必定是要大吃一惊的。
为西月护法的门派弟子,无一不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没有一个来历不明的,现在这男子竟然说有一群敌人混进去了,这怎能让人不吃惊?
用手轻轻抚摸着女子秀美的长发,黑衣男子的眼神忽然黯淡了下来,他有些索然无味的说道:“傻瓜,你不在了,门派里连个聪明人都没有了,真没意思……”
既然是傻瓜,又怎么会是聪明人呢?
若床上佳人是清醒的,想来必是要问个明白的。
可惜床上佳人却一直紧闭着双眼,回答他的,仍是满室的静默。
自问自答,黑衣男子很快就没了说话的心情,不由阖上眼睛闭目养神,没过多久,酒意涌了上来,一阵阵的发困,黑衣男子索性脱鞋上床,钻进了佳人的被窝,将床上佳人紧紧的搂在怀中,没多久,就怀抱着佳人陷入了梦乡……
与黑衣男子的安逸相比,西月却是陷入了极大的危机。
他身上有着众多的法宝丹药,他本身实力又极为厉害,扛过劫雷这并不难。
而让他陷入危险的,随劫雷而来的心魔。
破障珠并不能阻止心魔的带来,只是能在修士陷入心魔幻境时,发出阵阵清凉之意,让渡劫者能得片刻清醒,明白自己是在幻境之中。
若渡劫者定力极佳,必定会立刻摆脱幻境,战胜心魔。
若渡劫者定力极差,在清醒后,会再次陷入心魔幻境中,在清醒和幻境中来回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