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舞?”
“是啊!”
“你认真的?”
“当然了!”
龚雪脸蛋一红,道:“你能不能换一个,跳舞多不好意思呀。”
“你在台上跳都没事,在这跳就不好意思了?”
“就是在这里跳才不好意思!”
“伱说感谢我的,我想看跳舞而已……唉,那算了,看来你的感谢也没多少诚意。”陈奇叹了口气,开始情感绑架。
“那,那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你没诚意!”
“我做好吃的给你?”
“你没诚意!”
“……”
龚雪咬着嘴唇,还想做最后挣扎,道:“跳舞没有曲子,干跳不好看的,节奏也没有,我跳不出来。”
“骗人,你练是怎么练的?”
陈奇有恃无恐,一副“你今天不跳就对不起我”的德行。
龚雪幽怨的瞪了他一眼,只得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自己买的单卡录音机,还有盒磁带塞进去,按下开关,果然,歌声飘扬:“溪水清清溪水长,溪水两岸好呀么好风光……”
正是《采茶舞》。
陈奇瘫在沙发上,兴致勃勃的看着她,隔着一个小茶几,龚雪站在地板上,脸红的快滴出血。在台上跳,那是文艺表演,而在这么一间封闭私密的小屋子里,就俩人,自己给他跳舞,那成什么样子呀?
她觉得皮肤在发烫,心跳加快,好像变成了一个放荡的女人,在主动勾引他,这是比亲亲抱抱还要羞耻的事情……
而她对上陈奇期待的目光,忽地心一横,他喜欢,跳就跳吧!
龚雪调低了音量,待到放第二遍的时候,站在屋子中间,摆好姿势,又看地板很干净,索性把拖鞋踢掉,光着脚,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哥哥呀,你上畈下畈勤插秧,妹妹呀,你东山西山采茶忙……”
她今天穿的还是衬衫,长裙子。
不施粉黛,身段瘦削而柔韧,胸前颇有规模的曲线也随着动作凸显出来。她起初不敢看,垂着头,跳着跳着也与他目光对视,眼睛闪亮,温柔浅笑,只是脸蛋依旧晕红。
陈奇瞬间就与历代先王共情了,难怪说从此君王不早朝呢!
要是再来几个伴舞的,再来个唱昆曲儿的,那就更赞了!
“两手采茶要分家,摘了一回又一下……”
随着旋律收尾,龚雪的动作也从舒展变得内敛,准备结束这支舞蹈,而她再度与对方对视,却被那火热的眼神吓了一跳,没等音乐终结,自己就被抱了起来。
再回过神,已经被按在了床上。
“小陈~”
她放弃挣扎,那支舞蹈似波动着某种古怪的信息素,让她的身子也早就变得火热,甚至在等待对方的动作,只在口中呢喃着,往日积累的经验让她不自觉的配合。
“啊~”
她仰着头,挺着修长的脖颈,逐渐意乱情迷,丝毫不顾上身的衣衫褪尽,脑中只剩下一点清醒维系着自己的理智。
“在这里……这里不行呀……”
就在彻底陷入失控之前,外面的走廊上忽然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啪嗒啪嗒的从门口经过,又慢慢远去。龚雪的理智值顿时回升,开始挣扎。
“小陈……不行,不能在这儿!”
“真的不行呀……让人听见,我没脸见人了……”
“……”
陈奇缓缓抬起身,看着那张喘着粗气的小脸,伸手把她抱起来,笑道:“也是,隔音太差了,我可不想让人听墙角。”
“嗯,真的不能在这儿,外面人来人往的!”
龚雪用力点头,又观察他的神色,小心问:“你没生气吧?”
“这叫什么话,好像我是个色魔一样,就是有点难受。”
陈奇叹了口气,往下看了看。
“难受?”
龚雪顺着他的目光一起往下,落在那耸起的裤子上,脸蛋又是一红。
……
53分钟后。
陈奇从屋里出来,看看外面的大太阳不由点点头,确实不宜白日宣淫,蜻蜓点水就可以了。
这年头,小两口想亲热亲热,都有一套必要流程:比如墙上钉棉被,把枕头夹在床头与墙壁的缝隙里,免得嘎吱嘎吱响,还得打两盆热水来,一盆洗脚,一盆洗屁股……
碰上勤俭节约的,安全套洗洗还能用呢。
“筒子楼确实差点啊,总有种在酒店开房,第二天变成国产区男主角的偷感!”
“算了,看我的房子去!”
陈奇骑上自行车,索性跑到了乐春坊,去看看那个旷日持久的院子。
夏季好光景,湖边柳树摇曳,什刹海碧波荡漾,许多市民在岸边闲逛,乐春坊仍然是个安静偏僻的小胡同。
一共6个院子,另5个院子的住户对神秘的6号院极为好奇,去年就卖掉了,然后就开始折腾,折腾大半年还没完。倒是有个年轻人,时不时骑车子来看看。
去街道打听,街道搞的也挺神秘。
毕竟是私房买卖,不宜高调,街道可是拿了5千块钱的,也怕出事。
“咣啷!”
陈奇打开大锁头,进了院子,施工队即便歇了一冬天,也盖五个月了,已经像模像样的立起来了。
分前后院,前院还剩点工程,地面乱七八糟的,后院差不多完事了,就差室内粉刷和置办家具,到秋天应该全部齐活。
“树啊,我的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