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你就别想着往我身上泼脏水了!”柳穗宁站的有些吃力,冬青便一把推开柳昱堂,扶着她在主位上坐下。
柳昱堂被推了一个踉跄,还是被柳二夫人扶住,才没有跌倒,他气得脸色涨红,指着柳穗宁破口大骂:“柳穗宁,我是你长辈,你竟然敢这么对我!”
“长辈?你们这一家子蛇蝎,趁着我父母未归,在我生死不明的时候,强占我家祖宅,到处宣扬我失踪多日,意图毁我名节,就这样的人,算哪门子的长辈!”柳穗宁冷笑一声。
“柳穗宁,你自己在外多日不知道回来,你说你住在摄政王的别院,男未婚女未嫁,你寄宿旁人别院,谁知道你们在做些什么!”柳二夫人指着柳穗宁的鼻子破口大骂。
柳穗宁看着柳二夫人,微微皱了一下眉。
下一瞬,冬青一个箭步上前,一脚踹在了柳二夫人的心口上:“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玷污我家小姐和摄政王的名声!”
站在冬青身边的沉香,只看到一个人影虚晃过去,随后柳二夫人就捂着心口躺在地上了,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冬青,不自然的咽了一下口水。
满屋子里的人一阵惊呼,柳昱堂看着自己被踹飞的正妻,气的手都在颤抖,抬着手就要去打柳穗宁。
就在柳昱堂差点打到柳穗宁的头时,京墨一个健步冲上去,摁住了柳昱堂:“当着我们王爷的面动手,你不要命了!”
柳昱堂一个文人,本就手无缚鸡之力,这些年靠着吸镇国将军府的血,更是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
如今就这么被摁在地上,脸都被挤压的变了形,却只能哎呦哎呦的直叫唤。
挣扎着爬起来的柳二夫人,上前想要推开京墨,反被京墨推了个踉跄。
京墨跟在宋嘉南身边,是杀惯了人的,平日里瞧着温吞,但是动起手来,还是很下得去手的:“我倒是要看看,谁敢接着动手!”
眼见柳穗宁有宋嘉南撑腰,柳昱堂自知不好,便瞪着柳穗宁骂道:“你目无尊长也就罢了,如今更是仗着摄政王的势力在家里耀武扬威,等你父亲回来,我一定要好好告你的状!”
“告状?”柳穗宁被逗笑,眼里满是讥讽,“柳大人,你派人在路上截杀我,在我失踪以后,大肆破坏我的名节,还意图霸
占我柳家的祖宅,你要告状自管去!”
在场的人,顿时一片哗然。
“你说是就是啊,柳穗宁,凡事要讲证据的,不是你随随便便抓几个人来,就是的!”一直躲在角落里的柳尚清,也就是柳昱堂的长子,忽然跑出来。
冬青反应很快,直接拦住了他,不让他有半点靠近柳穗宁的机会。
“我既然会说这话,自然是有人证物证的!”柳穗宁觉得有些累,便半靠在一旁,“这些人,我会全部送往京兆府尹,就是不知道,这些人的嘴能硬到什么地步?”
“你敢!”柳昱堂的脸色骤变,“你,你……你把这些人送去衙门,那整个燕京的人就都知道你失踪在外,到时候你哪里还有名声在!”
“知道就知道呗!”柳穗宁冷笑,然后看了一眼宋嘉南,“我的确在外,但不是失踪,是在摄政王的别院,我倒要看看,谁敢顶着得罪摄政王的风险,毁我名节!”
坐在一旁的宋南清挑眉:“我也很想知道,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在外头污蔑本王!”
宋南清的声音阴恻恻的,在场的人纷纷汗毛倒立。
柳昱堂的脸色苍白如纸,这些人
里面,的确有不少是他的人,若是真的送到京兆府尹,那他派人截杀主家嫡女的事情,一旦被传出去,他在燕京哪里还有立足的机会。
更别说,等到他那位大哥回来,若是那个杀神知道他想要害他的女儿,他哪里还有命在啊!
眼见这事已经涉及到人命官司了,在场的人已经开始有些害怕了。
期间更是有不少人想偷偷的溜出去,毕竟这种大宅院里头的秘辛,听得多了,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宋嘉南的人已经把整个镇国将军府围得水泄不通,眼下,连只苍蝇都别想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飞出去。
宋嘉南自然也看到了这些人想要离开的打算,便笑道:“诸位既然来柳家做客,那必然是跟柳家有些渊源的,今日就在这里,给柳大小姐做个见证吧!”
宋嘉南这个阎王发话了,众人就算心虚,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待着。
柳穗宁见在场的人都有些蠢蠢欲动,便缓缓起身:“诸位大人,夫人,今日打扰你们的宴席实在是情非得已,我这位堂叔为了侵占我柳家的财产,派人在路上刺杀我,
若不是摄政王经过,今日,你们能看到的,大约就是只是一具尸体了!”
其中有一位夫人,看着柳穗宁那张满是伤口的脸,大约是心中难平,忍不住低声说道:“到底是一家人,柳大人怎么下得去这个毒手的!”
柳穗宁看了那位夫人一眼,然后轻轻的叹息:“这些年,柳大人仗着我父亲的堂弟,鸠占鹊巢,我父亲在外头冲锋陷阵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则在燕京享受荣富贵!”
“你放屁,明明是你父亲让我住在这里的!”被摁在地上的柳昱堂大喊,“柳穗宁,我是你长辈,你这般污蔑我,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我父亲可从未说过这样的话!”柳穗宁看着面前的柳昱堂,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若我有半句谎话,就让我这辈子死无丧身之地!”
就那个眼神,看得到柳昱堂脊背发寒。
柳昱堂还在思索要怎么办的时候,柳穗宁已经没有耐心了,她看了一眼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