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凌本来就在禁足,上一次能让江柚凝进宫来本来就已经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了,这一次,还要留她过夜。
为了能有一个好借口,江柚凌穿着单衣站在寒风中吹了整整两个时辰的冷风,冻的话都说不全了,次日便发起了高烧。
江柚凌便借着自己高烧不退,想见亲人的借口,派人去把江柚凝接到宫里来。
江柚凝来的时候,江柚凌还发着烧,下不来床,就让苜蓿把人带去内室,却不想江柚凝为此还发了不小的脾气:“她就不能来见我吗?还得让我去见她!”
苜蓿并不是江家人,自然不会给江柚凝什么好脸色:“江小姐好大的威风,既然这么大的派头,又做什么求到我家娘娘的头上?”
江柚凝正要发火,随后立即想起了这一次入宫的主要目的,眼下可不是和江柚凌争的时候,便将气咽了回去,黑着脸就进了寝殿。
发着烧的江柚凌扶着头勉强坐起身,见到江柚凝一身桃色衣裙的时候微微皱眉:“你是来侍疾的,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这不就是个借口罢了……”
“做戏就要做全套!”江柚凌打断她,“这
里是皇宫,不是江家,你要做的事情更是掉脑袋的事情,一个不小心,你别说进宫了,直接就丢去天牢了!”
江柚凝看着面前的江柚凌,只觉得心中憋闷,要知道,她这个庶姐虽然是宫里头的娘娘,但是她的生母毕竟捏在江家主母的手里,所以她对自己向来都是很客气的。
这一次,江柚凌话里话外都带着淡淡的鄙夷,这让她很是不悦,可是却又不能说什么,毕竟宫里头的人和事,还得靠她打点。
江柚凌看着江柚凝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里现在肯定恨死自己了,她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说道:“你既然是来侍疾的,就不能穿的这么张扬,到时候难免遭人口舌,更何况,陛下也不喜欢这么招摇的颜色!”
江柚凝嗤笑:“你怎么知道陛下不喜欢,陛下一年到头也没来你这里几次,说不定,就是你穿的太寡淡了,才让他不愿意来!”
苜蓿对江柚凝忍无可忍:“既然我们娘娘说的话,你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那江小姐就请回吧!”
“你……你说让我走就让我走啊,我姐姐都没开口,你算个什么东西?”江柚凝冷眼拦
着面前的苜蓿。
江柚凌看着她许久,然后冷声说道:“父亲说了,你这一次进宫,什么都得听我的,若是你不肯听,就让我把你送出去,他在老家已经给你找好了一门很不错的亲事!”
话音刚落,江柚凝的脸色就瞬间变得很难看:“你胡说,父亲……”
“这一次若是失败,你就是一枚弃子!”江柚凌打断她,“父亲是怎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让你走这一步棋,就在告诉你,你如果失败,你就没有的价值了,江柚凝,离开了江家,你还是大小姐吗?”
江柚凝的连逐渐变得铁青,她死死的咬着牙:“你……”
“我冒这么大的风险让你进宫,可不是让你来害我的!”江柚凌看了一眼苜蓿,“带她下去把衣服换了!”
江柚凝虽然心中不满,但是她也知道,江柚凌这一次说的都是真的,江家本来就是这样的地方,当你没有价值以后,就有可能被舍弃掉。
苜蓿找了个宫女把江柚凌带去换衣裳以后,回到江柚凌的身边:“娘娘,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今日是十五,陛下在这一日都会和摄政王一起
吃酒,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江柚凌看着不远处盆栽里的花,低声说道。
苜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娘娘,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你就不怕陛下记恨你吗?”
江柚凌苦笑:“记恨就记恨吧,他记恨我无非就是不见我了,可若是父亲记恨我,我姨娘就没命了,孰轻孰重,我分得清!”
苜蓿无言以对,虽然很残酷,但这却是事实。
江柚凌派人去打听了陛下今日的行程,她知道陛下每月十五都会和摄政王饮酒,却不知道,他们这一次,会去哪里喝酒。
好在陛下身边的白玉对她一直都很客气,她让苜蓿去找他吃酒,酒喝了几杯,白玉就说他让人在水榭那里摆了酒,煮的是陛下最喜欢梅花酒。
江柚凌的梅花酒煮的很好喝,所以每次陛下小酌,她都会煮了酒送去,只是这一次,送酒的人,不是她了。
江柚凌拖着病体煮了酒,将酒交给换上自己衣衫的江柚凝:“陛下在水榭,你拿着这个酒过去,陛下会见你的!”
“摄政王不是还在吗?”江柚凝忍不住皱眉。
“酒里我加了东西!”江柚凌低
垂着眼,“送完酒以后,苜蓿会带你去陛下回宫的必经之路,接下来要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江柚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苜蓿带着江柚凝离开以后,江柚凌站在院子里,看着那轮圆月看了很久,久到她手里的汤婆子都没了温度。
去送酒的时候,江柚凝一直低着头,她甚至不敢抬头看向坐在那里的皇帝和摄政王,而皇帝也没跟她说一个字,收下酒,就让她离开了。
苜蓿带着她去了陛下回宫的必经之路以后,便要离开,去被江柚凝拉住了衣袖:“你要去哪里?”
“我得回去了,娘娘还在高烧!”苜蓿甩开江柚凝的衣袖。
“你难道不应该在这里陪我吗?”江柚凝眼中满是困惑。
“江小姐,若是你一人在这里,那便是陛下认错了人,若是我也在这里,那便是蓄意为之了!”苜蓿满脸的鄙夷,“你若是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