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南见柳穗宁过来的手,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毕竟谁也不会想顶着一双熊猫眼去见人。
奈何人已经在眼前了,总不好再走开的,他掩嘴咳嗽一声,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掩盖自己的尴尬:“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柳穗宁看了一眼宋嘉南,见他虽然脸上好几处淤青,眼中也略显尴尬,但是看向自己的时候,目光清亮,显然没有那种做贼心虚的既视感。
便想着,昨夜的事情,大约真的是她喝多了酒,认错了人吧!
柳穗宁微微挑眉:“吃多了,出去走走,消消食!”
“小心些,昨天有个不长眼的掉进了池塘,一大早就被送出宫去了!”宋嘉南淡淡的说道,目光里还带了几分阴郁。
柳穗宁看着宋嘉南许久,最后笑道:“我自然是小心的,我从小在沙洲长大,并不会水,那种地方,我平日里都是不靠近的,倒是王爷,酒量不行,就少喝点酒,大半夜的躺在路上,小心被女鬼缠上!”
宋嘉南看着柳穗宁,用指腹轻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本王总觉得自己身上这个伤来的诡异,你是怎么知道本王大半夜喝醉了酒躺在
路上的?”
柳穗宁心里一跳,但还是笑着说道:“我想,宫里的人应该都知道了吧!王爷还是仔细些,到底是王爷,想要趁机上位的人何其多!”
要不是昨天她发现的早,现在的宋嘉南,只怕是要被江柚凝缠上了,虽然不会像现在这样子鼻青脸肿,但绝对不会好过。
柳穗宁看着面前的宋嘉南,忽然凑上前去:“宋嘉南,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喝多了酒,断了片,能记得什么?”宋嘉南挑眉。
柳穗宁轻哼了一声:“不记得了就不记得了吧,也不是什么好事!”
宋嘉南还想要说些什么,柳穗宁却错过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宋嘉南盯着柳穗宁的背影看了很久,紧紧的盯着她的脚:“京墨,你看看她的那双脚,跟我衣服上的那个脚印是不是很相似啊?”
京墨皱着眉头盯着看了很久,最后满脸佩服:“我也真是好眼力呀,我都看不到柳小姐的脚!”
宋嘉南白了一眼京墨,摸了一下唇角的伤口:“我都醉的不省人事了,根本不可能一个人从御花园走回来,我后背上还有那么大一个脚印,脸上要有这么多
伤,显然是被人从御花园拖回来,还顺便打了一顿的,你告诉我,这整个宫里还有谁敢这么对我?”
京墨摸了摸鼻子:“柳小姐也不敢啊!再说了,他既然都把你从御花园拖回来了,那为什么还要好端端的打王爷一顿,那对她有什么好处?”
宋嘉南舔了一下嘴里的伤口,挑了一下眉:“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要我说不管是谁,既然他把王爷从御花园拖回来了,那就是为了王爷好,那江家的小姐,好端端的去了御花园还落了水,落水的地方还真是水榭,若是王爷还在那里,只怕百口莫辩!”京墨一想起这件事情,心里就是一阵的后怕。
“江太师一门心思的想要让他的女儿做皇后,纵然我在那里,大约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宋嘉南笑,“我又不是什么金龟婿!”
“那是江太师的想法,谁能知道那位小姐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万一人家觉得吃不到肉汤也好呢?”京墨看向宋嘉南,“江家的人,一旦沾惹上了,可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甩掉的!”
宋嘉南沉默半晌,然后想起自己藏在袖口里的杯子,他当时酒喝到一半
就觉得有些不对,藏了杯子,想要去找太医验证,却不想,马上就晕了过去。
而且有一大早,太后就把江柚凝赶了出去,而江柚凌那边也受到了牵连,皇帝也是发了好大的火。
这其中有一部分的真情实意,也有一部分就是做给江家看的,就是在告诉江太师,江家绝对不可能再有一个女子进宫了!
其实就这件事情来说,宋嘉南一直都觉得皇帝在这方面的坚持有些莫名,不论从哪方面来说,他现在刚刚登基,本不应该得罪任何一个权臣。
要知道,要是换到别人身上,或许也会因为江太师的狼子野心,而拒绝让江柚凝做皇后,可是她在后宫里,用总是会有一席之地的。
可他们的这个皇帝却说什么都不肯松口,他宁可自己面红耳赤的和这些权臣争执,也不肯在这方面有半分的妥协。
宋嘉南虽然觉得这种做法太冒险,但这也的的确确是彻底斩断权臣控制的最好办法。
更何况,江柚凝可不是的简单的人。
“前些日子抓的反贼,拷问的怎么样了?”宋嘉南回头看向京墨。
“什么都不说,嘴巴很严,所有的刑拘都上
过了,就是不开口!”京墨叹息。
宋嘉南停顿了一下,然后抬了抬手:“杀了吧,挂去城门楼,以儆效尤!”
“是!”京墨赶忙应下。
自从新帝登基以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伙人,说他德不配位,要造反,虽然都是些小打小闹,但是这种势力,是绝对不能让他们蔓延开来的,要知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对了,派人去查查看柳穗宁昨天夜里去哪里了!”宋嘉南忽然说道。
京墨有些莫名:“啊?”
宋嘉南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淤青:“我觉得,我的脸,是被她打的!”
宋嘉南虽然有点断片,也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但他总觉得,自己昨天夜里见过她!
京墨虽然觉得宋嘉南有点小题大做,但还是说道:“那王爷,如果真的是柳小姐打的,你打算怎么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