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开的柳青,在听到柳昱堂的话以后,一个回头,眼中满是讥讽,对着他就叱骂:“主子?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将军府称呼自己是主子?”
柳昱堂一时语塞,许久以后才冷嗤道:“你这厮,差点把痰吐我脚上,你还……”
柳昱晟可没有那个耐心听他废话,直接打断他:“既然回来了,就直接去宗祠吧!”
柳昱堂训斥的话被打断,心中憋闷异常,但眼下他也不敢得罪柳昱晟,只得压住心底的火气。
柳昱晟看了柳昱堂一眼,径直向着宗祠的方向走过去。
柳昱堂抿着嘴,跟着过去。
尚秋姿握住柳穗宁的手,淡淡的看了一眼跟上前去的柳尚清:“宁宁,我们也去看看,看看他们能解释出什么样的花来!”
“好!”柳穗宁跟在尚秋姿的身边,缓缓而去。
柳青得了消息,早早的派人将宗祠打扫了一番。
等到柳昱晟他们到的时候,宗祠里面已经坐满了人,都是柳家氏族的耆老。
柳昱晟一走进宗祠,耆老们纷纷站起身:“将军!”
柳昱堂看着这些耆老谦卑的模样,心中羞愤,要知道,这些年,
柳昱晟不在燕京,他代管柳家,这些所谓的耆老,面对他的时候一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凡他有些什么事情,总是要低眉顺眼的,求着他们,他们才肯帮着去办。
可是如今这些长辈也在面对柳昱晟的时候,一个个的,哪里还有曾经那副高昂的样子,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谦卑的笑,与他那个时候的模样天差地别。
柳昱堂心中苦闷,却也只能强忍着,不能发作,毕竟眼下的他可是有把柄被人捏在手里的,就是一个不小心,难免是要引火烧身的。
柳昱晟走到牌位前,点燃香火,虔诚的叩拜以后,将香火插到香炉里,转过身,看着宗族的耆老,冷声说道:“我多年不曾回燕京,此番受陛下召命,回京述职,这些年,多亏诸位耆老扶持,才让家中如故!”
外头的人虽然不知道柳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柳昱堂被赶出柳家的大门,是众人皆知的,这些耆老能活到如今这个年纪,也都是人精,又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柳昱晟的话中有话呢!
不过柳昱堂鸠占鹊巢是事实,而他们这些宗族耆老没有作为,也是事实,所以
虽然柳昱晟的这番话,听在他们的耳朵里尤其的刺耳,但是他们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可反驳的,只能硬着头皮受下来。
“今日,我请诸位耆老来宗祠,是因为我这位堂弟柳昱堂,找上门来,说是我女儿误会了他,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要霸占我柳家祖宅的意思,这件事关乎我的女儿,我若是一人咬定,难免会有人说我偏怕颇,这才请诸耆老前来做个见证!”柳昱晟走到主位上,缓缓坐下。
柳家最大的长辈柳絮与看着面前的柳昱晟,知道他今日是来清算的,可这些事毕竟是家族中的丑事,便没必要让家中女眷在这里待着,便低声说道:“这事不论结论如何,也该是我们关起门来说话,女儿家的,就避讳些吧!”
柳昱晟挑眉,看向正要向他走过来的尚英姿和柳穗宁,笑了一声:“大爷的意思是,我的妻女,不是柳家人?”
柳絮与皱眉:“老身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介女流又能知道些什么呢,倒不如离了去,更何况,也没有晚辈来听长辈笑话的说法!”
“原来大爷也知道,这是笑话啊!”柳昱晟嗤笑,“大爷怕是
弄错了,我家夫人和女儿,可不是你口中什么都不懂的一介女流,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夫人,一个女儿,他们堂堂正正记在族谱上的柳家嫡出,合该跟我一样,坐在主位上的!”
柳絮与气恼,还要说话,就被一旁的柳絮生拉住了手:“阿晟既是家主,阿晟说是,那就是!”
柳昱晟见柳絮与坐下以后,便起身,拉着尚秋姿和柳穗宁在主位上坐下,只是这么一来,堂上的耆老,面色都有些难看。
“今日,我请诸位耆老来,是有两个事情,一个,是柳昱堂雇佣劫匪,在我女儿回京的路上截杀,意图鸠占鹊巢,第二个,就是我过继儿子的事情!”柳昱晟淡淡的说道。
一时之间,堂上的人,纷纷坐立不安。
柳昱晟没有儿子,所有人都知道,他肯定会过继,可这种事情,大多都是深思熟虑以后才会在宗族中挑选优秀的子侄,过继到主家,怎么可能会这么随随便便的提出来!
“阿晟,过继的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啊!”柳絮与慌忙起身。
“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从长计议!”柳昱晟淡淡的说道,然后看向守在门口的柳
青,“把门关上!”
柳青点了点头,退了出去,随后关上了宗祠的大门。
门一关,屋子里的氛围就越发的低沉压抑,所有人都低着头,小心翼翼的不敢吭声。
柳昱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缓缓放下手里的茶:“这茶啊,放的久了,都有些凉了!”
人走茶凉。
在坐的诸位,更是心慌。
“行了,也不浪费时间了!”柳昱晟看向面前的柳昱堂父子,笑了笑,“堂弟说,我女儿差点被你们一家子害死这件事里面有误会,今天,你就当着宗族耆老的面,说说看,这是个什么误会吧!”
柳昱堂站在那里,看着面前坐着的柳昱堂,一时之间,只觉得心中屈辱,他想要斥责他,却又不敢,毕竟眼前的人,可是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杀神,若是真的惹得他恼怒,自己又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呢!
柳昱堂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这件事,本就是误会,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