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拿着藤条走进来:“戕害手足,受家法五十,驱逐离家,族谱除名!”
柳昱晟站起身,走到牌匾前拜了又拜,然后转身看向耆老:“诸位若是没有什么意见,那就行刑吧!”
耆老们纷纷准备起身离开,他们心中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就只能转身离开。
可就在这些耆老准备走出宗祠大门的时候,尚秋姿忽然开口道:“诸位,这些年,赊在我铺子里面的账目,也是时候该偿还了,大家回去准备一下,别到时候说我没有提前说一声就上门来讨债。”
柳絮与回头指着柳昱晟和尚秋姿,手指都在颤抖:“你们这些目无尊长的东西,你们会遭报应的。”
“我杀了那么多人,等着我的报应多了去了。”尚秋姿冷哼,“诸位既然要走就赶紧走吧,别到时候血溅到你们脸上。”
柳絮与被噎了一口,愤恨的甩袖离开。
柳青行刑的时候,柳尚清上来给父亲挡着,却被柳青一脚踢开:“公子别着急,又不是只对你父亲一个人用刑,你稍等等,马上就轮到你了。”
柳尚清气的大喊救命,奈何宗祠的大门已经关住了,没有柳昱
晟的首肯,谁也出不去。
柳穗宁就这样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宋嘉南瞧着,忍不住笑了一声:“将军可真是养了个好闺女,这么血腥的场面,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若是会害怕这些,早死在沙洲了!”柳昱晟苦笑,“我这个闺女跟着我们在沙洲吃了不知道多少的苦,回来还差点死在自己家里人手里,何其可笑。”
“将军大概是不知道,你的这个闺女都只剩下一口气了,还差点手刃了我一个属下,若非是被人围剿,他也不至于会落到差点死在路上的地步,这背后的事情啊,将军还是得好好琢磨琢磨。”宋嘉南冷声说道。
柳昱晟拍了拍宋嘉南的肩膀:“还是多亏了你救了我闺女,不然她这会儿只怕是尸骨都寒了……”
“爹爹用不着谢他,王爷可是说了要拿我换金子的!”一旁的柳穗宁忽然出声。
宋嘉南脸一黑:“长辈说话不要插嘴。”
柳穗宁撇嘴,一把挽住柳昱晟的手:“爹爹,王爷可是再三跟我说过,他救我就是为了拿我换金子,他还说了爹爹有那么多的军功,陛下有那么多的赏赐
,我的舅舅还是首富,肯定能拿我换很多很多的金子。”
柳昱晟被柳穗宁的话逗得哈哈大笑:“我也可没有说错,你可是我们家的宝贝,就算是倾家荡产也是值得的,就是不知道王爷想要多少金子了!”
宋嘉南的脸越发的黑了:“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还能差点金子不成。”
柳昱晟笑得更大声了:“我们王爷自然是不差这点金子的,不过王爷既然来了,今日就在府上用膳吧,我让人准备了宴席,也好坐下来一起吃一顿。”
宋嘉南无奈的应下。
柳昱堂和柳尚清是被抬出去的,五十下藤鞭,打的他们只剩下半条命了,抬出去的时候更是血淋淋的。
等到他们被抬出大门口的时候,柳嘉慧才姗姗来迟。
她看着血淋淋的父亲和兄长,吓得直接跪倒在地:“爹,大哥……”
柳二夫人趴在柳昱堂身上哭嚎,看到柳嘉慧来了,便冲上前去,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混账,混账!你爹和你大哥都被打成这样了,你去哪里了?你这个混账东西……”
柳二夫人还要打,却被柳青一把抓住了手:“这里是将
军府,你们若是还要打就回家去,不要在这里惹事生非,不然就不要怪我们,把你们送去官府了。”
柳嘉慧被柳二夫人打蒙,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她一把抓住柳青的袖子:“你们凭什么打人?你们凭什么打我爹爹和大哥,你们这是用私刑,你们这是犯法……”
“你大概是不知道吧?这是家法,不是私刑,还有,你们一家已经被将军从族谱上划出去了,将军明日就会去官府备案,嘉慧小姐,以后的日子你好自为之!”柳青看着面前的柳嘉慧,冷声说道。
柳嘉慧脸色骤变:“你说什么?族谱?凭什么……”
“残害手足的家法就是如此。”柳青甩开柳嘉慧,“你们快些走吧,不要把血流到我们将军府的门口,到时候我们还要费力去清洗!”
柳嘉慧人已经傻掉了,他虽然猜想到这件事情不会有什么善终,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一大家子竟然会被划出族谱。
柳昱堂不过就是一个五品小官,若是没有柳昱晟的扶持,他根本就不可能在燕京里面立足,如果连柳昱堂都没有板放在这个地方立足,那她要怎么办?她以后要怎
么办?
江柚凝已经被送到乡下去了,所有人都在传言,她是被江家放弃了,她会在乡下随意的嫁一个富商,难道她也要如此吗?难道,她也要被驱逐离开燕京吗?
柳嘉慧害怕的浑身发抖,可是甚至等不到他回过神来,就被柳青一把退了出去。
他们就好像丧家之犬一样,被人从将军府赶出来。
柳嘉慧一步一步地跟在柳昱堂的身后,一直到上马车,她都还能够隐约的听到父亲的哀嚎声。
柳嘉慧越来越害怕,她紧紧的抓住霁月的手:“霁月,我们要怎么办?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难道我也要被赶到乡下去,我也要在那种犄角旮旯的地方生活一辈子吗?霁月,我们,我们要怎么办?”
霁月也很害怕,可她还是紧紧的抱住柳嘉慧:“小姐,你不要害怕,我们会有办法的,燕京城里面有那么多的达官显贵,你是女子,只要嫁人我们就能留下来,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