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她的身躯同样在消弭，逐渐透明，逐渐暗淡，天空中下起了绵绵细雨，雨滴从她体内穿过，溅起地上丝丝尘泥。
远处，王霄僵硬的往前走了两步。
他看明白了！
以命换命。
以一把掩天伞遮掩天道感知，另一把掩天伞迷惑天道视线。
对调了，他在天道毫无察觉之下对调了红柳与自己身体，天道被摆了一道。
明白了、明白了，可是他做不到呀。
这根本无法复刻，且不说其中每一步操作之精细，单是天道就已经扛不住了，她正在被规则同化，她的自我意识正在消散。
王慧天用自己的命换了红柳的命，顺便也将天道换走了。
该死的，就不能简单一点吗？
你这让我怎么学习。
“小桃，小桃呀，我该怎么办”
天空中一道剑光划过，掉落在了已经散去的红柳树下，封天一脉的老祖揭开棺材看了外面一眼。
残破的大地，弥留的杀意，消散的合道气息。
他默默的躺了回去，将棺材板拉合上了。
藿香跑上前将红柳抱了起来。
“活，活了？”
“慧天呢，慧天哪儿去了”
在她身后，又有数道剑光从青山方向而来，白芯踉跄着冲过去正准备捡起地上的稻草人。
手指却是抓了个空，碎裂的元婴化成了无数荧光在空中飘散。
她身形僵愣在原地。
凝望着天空久久无语。
一生要强的师弟。
最终，什么也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