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冬晚上胃口依然不佳,随便吃了两口,便坐在院子里纳凉。
她前些日子从叶倾然那里得了冰镇果酒的方子,自酿了一些,坐在院子里边喝边消暑。正觉得酸甜冰凉舒爽得很,便听院门外传来仆丛嘈杂惊呼,似乎是太子来了。
大晚上的他怎么会来自己院子?谢淮冬正奇怪,萧策已经进院子里了,他怔怔地站着,看着自己。
谢淮冬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些不自然。因为热,她穿得清凉了些,短衫短裤,在现代实在不算暴露,可在古代露着半截胳膊半截腿就实在有伤风化了。
可这也不能怪她,她不过是在消暑,谁让他突然闯进来呢。
“殿下。”谢淮冬硬着头皮道。
萧策站在原地,脑中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谢淮冬见他满头大汗,脸色发红,以为他是热得中暑了,便好心过去扶他到廊下。
“殿下这是做什么去了,热成这样,喝杯冰镇果酒袪袪暑吧。”她顺手递了一杯酒给他。
他却不接,反而捉住了她的手,就着她的手喝了下去。
口中的冰凉感觉让他清醒了一点,侧眸看
看谢淮冬,她雪白的脖颈修长,露出两截白玉似的藕臂。不用任何首饰装点,就格外勾人。
见萧策看自己的眼神灼热而又带着一丝危险,谢淮冬不由后退了两步,“殿下,可是喝醉了?”
说实话,她并没在他身上闻到很重的酒味,还是他以往松墨的清香,只是身子有些热。
在萧策眼里,她努力嗅着他味道的这种细微表情,十分勾人。似是怕她跑来,他抓住她的手腕放到自己唇边轻轻蹭了蹭。
谢淮冬眼睛都直了,他热呼呼的气息贴着自己的手腕,他薄唇柔软又灼热的感觉刺激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莫不是又发烧了,她心里想着,便又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果然有些潮热,正想抽回手。
他却像小孩保护玩具一样紧紧握住她的手,直接将她拉到了身前。
谢淮冬撞在他胸口,怕自己摔倒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腰,才惊觉文弱的太子殿下,腰虽细却又硬又有力道。
不是,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在乎他的腰,谢淮冬懊恼地松开手。
“大叔,你是哪里不舒服?”她吞了吞口水,试探地问道。
“你不走,行吗?”他的脸与她近在
咫尺,猩红的眼底压抑着悲伤。
难道他知道她要逃走了?还是喝醉了再说胡话?
谢淮冬绷紧了身子,理智让她不能承认,可是萧策眼底深处的悲伤让她无法动弹,她像是被盅惑了。
“大叔,我不想关在这里一辈子,看不到希望。”
萧策身子一僵,随即便邪气的笑了,似乎理智与清醒都被体内的怪兽吞噬。他要留下她,他知道用什么方法。
他从不曾真正听从自己的内心,放纵自己,可这次,他想放纵一次。
他明明知道自己在做很坏的事情,对她一点都不公平,可还是依着身体的本能,和内心深处最深的贪念,将她抱起来。
谢淮冬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慌乱地挣扎起来,“殿下,殿下,大叔,我是谢淮冬,你快放开我。”
她第一次意识到,男女之间的力量差距,即使是萧策这样的君子,力气大起来她也无法反抗。
转眼她就被萧策抱进卧房压在了床上,外面的婢女随从,都识趣的退了出去,还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谢淮冬绝望地反抗着,“殿下你清醒点,我是谢淮冬,你不喜欢我!我们不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萧策根无无动于衷地埋首在她颈间吮噬,口中含混却坚定道,“你是我的妻子!”
羞耻与疼麻让谢淮冬全身颤栗,他什么意思?这是让她履行义务?他们之前相处得不是好好的,难道他是因为知道自己要逃走,故意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这种感觉很不好,这个认知也不好。那段安宁美好的相处时光像是个骗局。
“大叔!”她嘶吼着,眼泪奔流而下。
可萧策无动于衷,他已经被欲念操控。
他只想在她身上寻找一个出口,似乎是他唯一的救赎。可以让他不被那汹涌的火焰吞噬,让他可以苟延残喘。他要抓住他唯一的希望,哪怕让她与自己一起沉沦。也不想重回一个人的孤寂,没有希望的等待。
清晨,萧策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宫殿,他一时想不起这是哪里。
脑中全是钝钝的痛,他揉着太阳穴望向窗外,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他皱着眉,打量四周,精致简洁的房间,处处透着生机,到处摆着水果和鲜花,像她的主人一样活泼又生机盎然。
想到谢淮冬,脑海像是被一只利箭刺穿。他惊愕地望了望床榻
。
一片凌乱中一抹刺目的鲜红刺痛了他的眼睛。萧策僵坐床边,四周静得连一点人声都没有。
他做了什么?
昨夜的一幕一幕开始在脑海中闪现。他并没有喝醉,也知道那酒里有问题。
可他放纵了自己。
女孩的哭求声,痛呼声,现在像是催命的咒语一般在他脑海中回放。萧策痛苦的低下了头。
他是畜牲吗?小姑娘陪伴了他最艰难绝望的岁月,他却对她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
心底最深处的黑暗在昨晚被释放了出来。他不想一个人沉沦,他不想放她离开,便做出这种事,想拉着她跟自己一起烂在这些无休止的争斗与算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