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然盯着萧策的脸看了一会儿,又没见到什么反应,她觉得肯定是自己看走眼了。
宋怜儿被送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做梦也没想到一向避门不出的谢淮冬居然真的敢让人打她。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大夏的公主。
她怎么敢?!
宋怜儿越想越气,气呼呼到门口唤她的侍卫,此时才发现,整个院子已经没有了她自己的人。全部被谢淮冬换了。
新来的婢女态度恭敬,但是一步也不肯让她出院。“宋侧妃,太子妃令您禁足,你还是好好在房内歇息吧。”
宋怜儿怒极想开口骂人,可嘴巴动一下都疼,整个脸肿得像猪头一样,嘴里血水不停的往外渗,合都合不拢。
她被关在房里,发泄了一通,砸东西翻桌子泄愤,婢女也不拦着她,随她折腾,只到她自己折腾的精疲力竭,瘫倒在地。
到了午饭时间,婢女给她送了饭进来,一点规矩不差,符合侧妃标准,只是她现在这样子,别说吃饭,张嘴都困难。
她躺在床上不曾起身。有婢女进来把房间收拾好,碎片扔掉,家具摆正,把饭菜摆在床上,又都退了出去。
宋怜儿躺了一日,
也不见有人理她,才渐渐接受了现实,她现在必须认清现实。
次日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如常喝水,吃饭。就算嘴疼得张不开,牙齿不齐,也忍着疼吞咽,眼泪一串串的掉。
她这边如何,叶倾然和谢淮冬都没兴趣,叶倾然在一门心思研究萧策的病情,一边给谢淮冬调理身体养胎。
白日里,叶倾然扮成双喜,装作被谢淮冬派出去买东西,回到荷香居,帮着蓝默轩处理诡门的事情。这次诡门的损失比她们想的还要严重。
几处据点被毁,不仅伤亡了几十名诡手,还被毁了许多资料。蓝默轩已经紧急从其他据点抽调了人手去支援这些被毁的据点重建。
尽量恢复损毁的资料。可是很多任务的接续就成了问题,因为有许多诡手都身负长期任务,可能在一个地方隐姓理名了数年,突然消失,换别人接上,很难立时取得原先的信任。
很多长线任务因此就断绝了。这才是诡门最大的损失。
“下面诡手的消息也传回来了,剑网确是受朝廷中人指使。至于为什么针对诡门,恐怕是认为诡门是楚王的势力。”
叶倾然点头,这件事萧
楚已经从那名剑网死士口中问出来了。
左相和左洪朝是安王的支持者已经明了,只是叶倾然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明日我要去庆州。”蓝默轩淡淡说了一句。
叶倾然立即反对,“不行。”
他的胳膊还绑着木板,别说握剑骑马,便是吃饭都只能用左手。叶倾然知道他是为了诡门之事,可庆州是安王的地盘,诡门被毁,他突然出现太显眼了。
“我去庆州不仅是为了查安王,庆州位于南北之交,庆州被毁,意味着南北信息传递困难,速度比平时慢了一倍。不管其它地方,庆州诡门必须立即重建。”
“等你手好了再去。”
“又不是去打架,我会隐藏行踪。”
“师兄……”
叶倾然还想劝,蓝默轩已经袍袖一挥,低头开始整理手中的信息册子。
“带些点心,赶紧回去吧。”蓝默轩见她还不肯死心,直接送客了。
离开荷香居,叶倾然拎着点心回东宫,经过长街交叉口时,见百姓们都立足不前,议论纷纷。似乎在等着看什么热闹。
叶倾然往一边站了站,装作也等着看热闹的样子,听他们在议论些什么。
“来了来
了,马上来了。”
“你说楚王肯让他们锁住?战神王爷威名在外,刑部的人,大理寺的人,谁敢拿他下狱啊?”
“再怎么威名在外,他现在也是个孤家寡人,难不成,还能反了?”
“你小点声,胡说八道是要杀头的!”旁人一脸惊恐的看着那个说萧楚要反的人。
“要我说,楚王反了也好,咱们西疆的百姓都是他守护的,皇帝还要给他扣上弑兄的罪名,他不反难道等着被冤死?”
“你怎么知道他是冤枉的?太子从他的封地离开就遇刺,说跟他没关系,谁信啊!”
“太子是个好人,可是太文弱,根本做不了皇帝,还不如楚王来做。”
“嗯,楚王干脆趁此机会反了!”
叶倾然在一边越听越心惊,皇帝要抓萧楚入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市井这流传的这些谣言。听起来是为萧楚鸣不平,可是这样的话让皇帝听去,萧楚便是有口难辨。
叶倾然暗暗记下刚刚说萧楚要反之人的样貌,又沿路听着各处的议论,一一记在心里,此时人群开始骚动,长街一边出现了衙门的人。
举着刑部和大理寺两家的办差牌子,后面跟着一
辆华丽的马车。
人群里开始有人高呼,“楚王冤枉!”
“楚王是西疆保护神,不能入狱!”
“有楚王,咱们老百姓才有好日子过,咱们不能让他被抓起来!”
“走,咱们去皇宫,给楚王请愿,给楚王讨回公道!”
一有人带头,百姓开始往一起簇拥,不一会儿就把车队挡住了。
刑部办这趟苦差的官员是刑部左侍郎黄敏中,看到这架式有些慌,忙令随从护住车驾。
“本官是奉皇命带楚王回去问话,并不是捉拿,尔等不要生事!”
他的声音在百姓的呼声里,根本没人听得见,老百姓还是不断围上来,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