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然知道他又想问解药的事,就故意装作看不出来,作势送客。
钱怀礼脸一垮,终于还是没忍住。
“女侠,你看,我这解药?”
“老爷可有哪里觉得不适?”叶倾然反问。
“不适,我一想到毒药在肚子里,我就混身哪都不适。”钱怀礼急忙道。
叶倾然笑了,“放心,只要我不催动那毒药发作,老爷肯定无事。”
“放心,我,我放心,只是,”钱怀礼心道,这是放心的事吗?我的命在你手里捏着,还让我放心?
“只是女侠到底要什么?一直耽误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
“你这里不错,我住着挺安心,比我们四处漂泊强多了。”
钱怀礼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女侠觉得安心便好。”
“府衙什么时候带兵去牛首山?我想同去。”叶倾然终于不再逗他。
钱怀礼这才知道她是想上牛首山,贼眼珠滴溜转了转,“女侠何必辛苦,你想要什么,要哪个人,我让衙役去办。”
叶倾然摇头,神秘一笑,“有样重要之物我必须亲自去取。”
钱怀礼满心狐疑,难不成这一贫如洗的赵家穷鬼身上还有什么宝贝?转
念又想,这两人是江湖人,为了发财而来,若是得了手,想必会给他解药。
可转念又想,若真是了不得的珍宝,兴许等她们得手后,他也可以黄雀在后。
“好,我一定替女侠好好安排。”
叶倾然满意地又掏出一枚药丸,“这几日你做得很好,这个你先拿去吃,可以解一半的毒,另一颗等我东西到手再给你。”
钱怀礼如获至宝,开心地接过药丸,美滋滋地吩咐婢女,“来人,好好伺候两位休息。浴汤备好了没啊?”
叶倾然看着钱怀礼的背影,敛去笑容。不多时,小婢女就备好了热水,请他们去入浴。
白日里入了县牢,又跟衙役们混了半日,两人身上都脏扑扑的,萧楚眉头早已经蹙得很紧,这会儿能入浴,才总算松驰了些。
叶倾然就在他隔壁,他们互相能听到对面的水声。就在叶倾然泡在浴桶里闭着眼睛养神时,对面传来一声尖叫。
是女子的尖叫声。
叶倾然猛地惊醒,一个旋身披衣而起,便奔向对面,热气缭绕中,只见萧楚好端端坐在浴桶中,周围除了有些凌乱的水渍,并没有旁人。
萧楚睁开眼睛,见叶倾
然光着脚就跑过来了,不由蹙眉,“急什么!”
“不是有女贼?”她摸不着头脑。
“丢出去了。”
叶倾然这才顺着水迹,望向浴室外,小院的角落,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正在低声哀泣。
叶倾然走近过去才发现,那是一名女子,被浴室中的浴巾胡乱缠成一个球,似是撞到院墙,疼得爬不起来,或者是手脚都被裹住站不起来。
看到叶倾然吓得直发抖,“你们,你们是什么东西,敢打我,我要让老爷杀了你们!”
叶倾然这才隐约看出,这女子似乎是钱怀礼的某位小妾。
“这位夫人,该不会是去偷看我夫君洗澡了吧?”叶倾然揶揄道。
她话音刚落,就被一块浴巾披头盖住,萧楚不知何时也出了浴,用浴巾在她身上一裹,就把人抱了起来。
“怎么可能被她看到!”他鄙夷地扫了一眼那妇人,随即转身道,“脏东西。”
说完便扛着叶倾然回房了,身上传来那位小妾嘶声的哭嚎。
叶倾然小声问他,“你也没看到?”
“自然。”萧楚理直气壮,“闭眼裹上就丢出去了。”
“真乖!”叶倾然奖赏一样摸摸他的头,被他
一个火热眼神的吓到,连忙收回手。
那种异样的感觉又来了,萧楚睨着她,怎么有种被她当小孩子在哄的感觉?小萧楚?真乖?这已经不是夫纲不振了,这是……若说起来男人跟小孩最大的区别她不是已经尝过了?
难道是他表现得不够好?萧楚鬼使神差得对自己某些方面的能力表示怀疑。
他垂眸看了一眼叶倾然,叶倾然看笑话的笑容还是得意的。她显然并没意识到什么危险,直到被他抱着回了房间,他关了房门,便转身将她压在床上。
叶倾然真的不清楚他的心路历程是怎么样的。甚至还有些委曲,别的女人偷看他,他为什么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他是在生气吗?她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睛,看着他一脸陶醉的表情,又产生了怀疑。
可萧楚根本没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就又拉着她一起勇攀高峰了。
最让叶倾然受不了的是,她已经快崩溃了,他还咬着她的脖子,一遍又一遍问她,他是她的谁?
“你是王爷!”
萧楚声线上挑,不许她退缩分豪,“嗯?”
“你就是王爷啊!”叶倾然哭着答他。
“还有?”他吻着她,
又酥又痒,又不容她躲避。
“夫君。”叶倾然混沌的大脑,把能取悦他的身份都搜索了一遍,终于找到了这个。萧楚果然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我是阿然的夫君。”
“嗯,你是我夫君!”此时的叶倾然是最最听话的,完全不反驳,萧楚满意的轻吻她唇角,笑意满足,动作缱绻。
叶倾然里衣都汗湿了,躺在床上像条死鱼,萧楚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唇角却还噙着笑,让她越看越生气。
只想一脚将他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