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然跟着萧楚一直走到一道石门前,那石门上雕刻着极其复杂的图样,很有大夏遗风,但也没什么隐藏信息,就是一些大墓常有的富贵长生的美好祝福。
研究了一会儿,萧楚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回去吧,晚上再进。”
其实叶倾然刚刚就不解为什么偏要晚上进去。
“里面不知多深,需要多长时间,食物等物要准备齐全。”萧楚耐心给她解释后便又拉着她穿过长长的通道出去了。
叶倾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又想不明白。
等二人出也通道时,外面很热闹。无论是工程兵还是亲卫,亦或是尼特朗的蒙古兵,都兴高采烈地议论着通道已打通,今晚就要进去挖宝之事。
见到萧楚都还难掩激动,萧楚似乎也没想阻止,只道,“速去准备。遗宝众多,不可争抢,人人有份。”
他这话更像是一针鸡血,所有兵士都沸腾了,都跃跃欲试,恨不能现在就进去寻宝了。
叶倾然蹙着眉,未说话,却一直小心观察着,总觉得萧楚是刻意为之。
回了大营,营内众人也都在忙碌着,带粮,带水,随身的绳索,甚至还有人随身带了
大布袋,准备装宝贝用的。
等到了下午,一切准备妥当,入口那边果然出事了。
一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骑兵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冲进了工程兵的营地,快速占领了已经挖通的入口。
萧楚与叶倾然带着亲卫冲过去时,那只骑兵队已经占领了入口。
为首的汉子长着一副络腮胡子,一脸狠像,眼神阴恻恻地,坐在马上盯着叶倾然与萧楚。
“辛苦两位替我们打通道路,至于里面的财宝就不劳你们动手了!”
萧楚微微一笑,虽然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但还是懒懒道,“你以为能进去?”
络腮胡子似是对萧楚这种态度很不满,怒道,“萧楚,死到临头了,还狂什么?”
此时不等萧楚开口,便听身后有小兵来报,“王爷,大营被袭,宋云被人劫走了!”
不等萧楚开口,那络腮胡子就哈哈大笑,“你现在还觉得能拦住我吗?”
萧楚懒得跟他废话,一扬手匕首便从袖间飞去,夹着劲风袭向那人面门,络腮胡子倒是觉察到了他的动作,也做好防势。
只是他想不到,萧楚这貌似随意掷出的一柄小刀,竟有如此大的力量,将他
腕上护甲生生击碎,逼着他不得不跳下马背卸去力量。
匕首与他的铁护腕一起落地,络腮胡子心惊之余,气得哇哇叫,“休要猖狂,今日便取你狗命!”
说着又重新上马拉弓便向萧楚射出一箭,他依旧是轻飘飘挥袖,便将那只箭卸去了力道,然后用衣袖卷着送回去。
络腮胡子的盔甲瞬间被自己的箭射落,惊得他带着马连连后退。
而也在此时,四周响起急促的马蹄与嘶喊声,络腮胡子一见,刚刚的惊恐又被得意替代,他哈哈大笑,“你逃不了了,老子没空陪你,先去发财了。”
说完便带着人进了通道,萧楚的兵想追上去,他们却从身上掏出一枚比银弹体积更大的铁弹掷出,那些铁弹落地便炸开,炸起雪雾与尘土飞扬。
通道内威胁道,“再敢向前就把通道炸塌,里面的东西谁也得不到。”
萧楚示意兵士后撤,不必追。外围的陌生军队已经将此处团团围住,为首的将军身前正押着宋云。
而此时,叶倾然与萧楚才看清来的这支军队竟然身穿北齐战甲,而为首的小将军竟是北齐小将陈玉卓。
此人萧楚未曾见过,可
叶倾然在北齐给赫连明月治病时,却曾有过一面之缘。之所以曾见过,是因为他是皇后的族弟,经常入宫看望皇后陈婉悠。
而在此时看见他,却是叶倾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而看情形,他来势汹汹,一脸鄙夷的样子,不像是来叙旧的。
“他是北齐国舅陈玉卓。”叶倾然悄声道,“恐怕因为陈皇后被幽禁冷宫之事,对我有所怨怼。”
萧楚却略一凝眉,嗤笑,“上次之事我未与他们计较,他们竟还敢心生怨怼,正好。”
此时,陈玉卓纵马向前,来到两军相对的阵前,他在人马上占了优势,气势更是洋洋得意,“萧楚,叶倾然,没想到吧?”
“为何要想到,你是很重要的人物?”叶倾然看他那副自得之相就来气。赫连明月,赫连烽火兄弟俩都是那样风光霁月的磊落之人,怎么有这么多混帐亲戚?!
“你?!狂妄!”陈玉卓被气得一下没绷住,就恼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不跟你废话!楚王,此地乃是我北齐边境,这大夏遗宝自然是我北齐所有,你不必在此妄费心机了。”
萧楚看着他,只觉得这人蠢到家了
。
“多亏你带我们寻得此地,这个宋云我也带走了,你们请回吧。”
萧楚对这种嘴炮真是没什么兴趣,直接道,“赫连烽火如今已经无用至此了?连你这种废物都能带兵,他既没本事,本王便替他好好教训你吧。”
说完,四周传出山崩地裂般的声响,刚刚陈玉卓这千余骑便已声势浩大,而此时的动静,如同大山在移动,远处骏马狂奔,卷起尘土如一片乌云向这边铺天盖地而来。
顷刻间便到近前,叶倾然在烟尘中夹马猛冲出阵,北齐人还在被远处的声势所慑时,便看到的更加慑人的一慕。
西疆楚王妃,传说中的镇国郡主,竟然单枪匹马冲入他们千人大阵,对他们视若无睹,直接劈向陈玉卓,不过三势便将陈玉卓活捉于马上,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