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叉路,也没有出路,一路走来,他们也不可能错过陈玉卓,那么他到哪去了?
凭空消失了?!
这想法一出来就让左洪朝脊背发凉,他死死盯着叶倾然与萧楚,总觉得刚刚在通道里发生了什么,他似乎错过了。
可到底是什么,他停顿的那一刻又是怎么回事,他也想不明白。
他只能告诉自己这世上没有鬼神,更不会有人能凭空消失,那么一定有人捣了鬼,而捣鬼的一定是眼前这两个人。
他突然出手,伸手便去掐叶倾然的脖子,这是他刚刚思索良久,想出的最保险的方法。偷袭先制住一个,让另一个有所顾忌,不敢出手。
根据他的观察,楚王对叶倾然是真的上心,比传闻更甚,那到只有制住叶倾然他才有与萧楚谈判的本钱。
可是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他知道叶倾然会武,所以选了偷袭。可他却没想到,叶倾然的身手比他想得好太多了,他根本没办法一招得手。
于是,叶倾然利落的躲过他的黑手后,顺势一脚就踹在了他肋下,紧接着就被萧楚的剑指在了脖子上。
左洪朝不敢再动,死死盯着萧楚,“说好的合
作,你们却先出手,我即打不过你们,不如给个痛快,不必再耍什么花招了。”
叶倾然无奈摇头冷笑,“花招?左将军觉得这是我们耍的花招?”
左洪朝冷哼,眯眼瞧着贴着自己脖子的剑,又瞟向萧楚,见他依旧神色如常,似乎他的命根本不需要考虑。
“如果不是你们捣鬼,陈玉卓为什么会凭空消失?”他咬着牙问道。
叶倾然蹙眉,看了一眼角落里陈玉卓的剑,“左将军觉得我们需要耍花招?”
眼前的情形,确如她所说,一个左洪朝他们随时都能拿下,根本没有耍花招的必要。可是,即便如此,陈玉卓呢?
左洪朝此时更加惊恐了,他开始四下张望,脖子在剑尖上蹭破了皮也毫无察觉。他似乎陷在这个问题无法自拔。紧接着他惊恐地望向他们来时的方向,然后一步步后退。
眼中的惊恐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喃喃着,“你们别过来,是你们自己贪财,跟我没关系,你们不要找我!”
看他有些疯狂的样子,萧楚缓缓收回剑。叶倾然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黑洞洞的通道,和越来越微弱
的火光。
可左洪朝却不断喃喃的,躲避着,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围着他。
叶倾然与萧楚对望一眼,“恐怕是刚刚那些蜈蚣也让他中毒了。”
左洪朝开始惨叫,叶倾然直接上前一刀背拍在他后颈,他便软软倒下去,晕了。通道又重新回复了安静。
叶倾然倒不是想帮他,主要是怕他鬼叫声音太大又引来什么坍塌。或者乱跑跑动触到机关。
左洪朝躺在地上不动了,叶倾然才问萧楚,“你觉得陈玉卓去哪了?”
萧楚指了指那扇大门,“被它吃了。”
叶倾然瞪大眼睛看着血红的大门,门上的鲜血似乎都要滴落下来,她走近后,才发现趴在门前的宋云身下有几条诡异的血红色的细长触手。
顺着触手溯源才发现这些东西竟是从大门上的花纹伸出来的,另一端连接在宋云身上的的伤口中,血正源源不断的从宋云身上吸出。
而那些鬼东西似乎是感觉到叶倾然的靠近,居然缓缓拖着宋云向门内而去,还有几根触手靠近叶倾然,悄无声息的在她身上四下搜索,或者说是张望。
因为叶倾然居然看到那触手上有一只极小的眼珠子。
萧楚自然也看见了,一剑挥出,那些细丝便被切断,大门上鲜红的血渍居然整体颤动了一下。
眼见宋云已经进了门,石门就开始缓缓关上。
叶倾然与萧楚也不再犹豫,直接飞身跃入。而在大门关上前最后一刻,原本昏迷的左洪朝,居然也被触手拖入了门中。
大门轰然一声关上,四周一片黑暗,他们完全无法分辨所处的环境,只是隐隐听到周围有细细碎碎的声响,像是某些东西蠕动的声音。
萧楚自怀中掏出一只火折,抖了一下便燃了起来,室内有了光亮,他随手一掷将火折掷向一边墙壁,上面的石灯便燃了起来。
此时他们才看清所之所,又是一间石室,比之前的摩方石室要大一些。而且正中摆着供桌,桌上是一只乌黑的小鼎,说是鼎却有盖子,盖得严严实实。
而诡异的是,整座石室四周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种鼎,大的小的,铜的金的,石的铁的,造型各异,但无一不是密封的。
而鼎都是放在石室四周开凿好的一条水带上。水带原来应该是干的。可石门上探出来的鲜红的触手除了正在吸血的,还有一些已经探入
水带,正在向里面输送血液。
看清楚这一切,萧楚大步上前一剑斩去宋云和左洪朝身上的触手,将两人踢开,让他们远离石门。
红色触手失去血液来源,瞬间缩回石门上。而石门上那层红色的血液,竟然开始收缩,越来越皱,最后竟然像一层软膜一样从石门上剥离,然而皱成一团。
此时它才献出真正的模样,那是由无数红色触手聚在一起的一团红色软体生物。它们失去血液来源后,开始疯狂的蠕动,发出另人作呕的尖锐声音。
说是一种声音,更像是某种高频的震动,让人耳膜刺痛,胃液翻腾。
叶倾然不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这玩意似乎在给周围的水带输血,可能是为了鼎里的玩意!”
萧楚点点头,两人会意。不管鼎里是什么东西,都是不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