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三衡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着叶倾然,眼神放肆。
“温柔乡,英雄冢,竟然是这个意思。美人儿上阵,难道是想与我在这阵前温柔一番,让本将军葬送在你怀里?”
他的话惹得夏军大笑,刚刚升起的警惕之心又都放下了。任谁看着眼前清瘦的女子也跟杀神再也联系不到一起。
叶倾然轻蔑冷笑,单手提起长刀,指向单三衡。
久未马上近战,叶倾然长刀在手,却没有丝毫的生疏,反而一个提刀势,威势便释放出来。
加之在做恢复锻练时,她一直给自己加负重,现在这几十斤重的长刀单手提起,丝毫不见吃力,反而轻松得很。
要知道这柄马战长刀是她父亲叶白勋惯用之物,并不是寻常什么人都能举得起来的。
可即使如此,清瘦如她,与五大三粗的单三衡对比起来,还是很难让人相信她能敌得过。实力看起来过于悬殊。
“放马过来!”叶倾然轻轻出声,从声音到表情,无不在诉说着她根本没把单三衡放在眼里。
可单三衡却还在色眯眯的笑,根本没把她放在心里,他一心只觉得自己只需一招便可将此女子拿下
,可是却不知自己上来就犯轻敌之错。
他懒洋洋的纵马上前,叶倾然自然会惯着他,直接一个竖劈,趁他举枪去挡时,招式突变,竖劈变成横扫。
要知道这几十斤的长刀,要想使出这样的招式,根本不是常人所及。一是重,二是长,招式很难灵活的使出来。
其实叶倾然这一招也有些吃力,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但是她抓的就是这一瞬的时机,单三衡轻敌,根本没有专应战。
而她赌对了,单三衡见她变招时,果然慌了,匆忙撤刀去挡时,已然来不及,被她横刀扫到。肋上剧痛传来,他本以为自己小命休矣。
重重摔落马下,愣了一瞬才发现,她用的竟然不是刀刃,而是刀背。可是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有如此大力?
虽然只是一记重击,并未要他性命,可单三衡还是觉得肋骨已经断了,疼得他一口气都提不起来。他刚要张口给他的属下下令,便被叶倾然刀尖指着喉咙。
他张着嘴,没有发出声音,此时抬头再看叶倾然,她背着光,高居马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冷然模样。
要看在单三衡眼中,便与刚刚柔美模样
大不相同。此时他才突然想起,西疆杀神。那不是传言,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怎么会轻敌至此呢?被她清瘦的外表所欺,忘了她可是真正的曾经下令手刃数万降兵的西疆镇国郡主。
可叶倾然根本不会留给他思考的时间,再次换上短刀,手起刀落,这次单三衡是真的吓出一身冷汗,死死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可叶倾然只是勾勾唇角,用短刀刺透他的肩胛,将他死死钉在地上。
单三衡疼得目眦欲裂,怒骂,“狠毒的贼妇人!”可也只骂出半句,便被已经赶来的青锋与护卫手起刀落敲晕过去,提上马背成了俘虏。
而叶倾然则根本没跟他废话,早已经拔转马头,长刀如大江横艮,扫开了涌上前来,想要救援单三衡的夏兵。
此时,小将蔡涛带得小队人马被夏兵围住,他们见主将被俘,也都无心再战,都在副将的指挥中,向叶倾然冲过去。
而这也正是叶倾然想要的结果,她横着长刀,挡下数名夏兵,“救人!”
蔡涛立即会意,带着兵士冲向看着英国公尸身的夏兵。蔡涛是英国公看好的年轻将领,英国公对他有栽培
与知遇之恩。
他本就因为被左相所骗,成了逃将,没能及时援救老国公而懊毁不已,所以此次出来夺回老国公的尸身,他是报着必死之心的。
杀起敌来像不要命一般,他带着兵士也都受了鼓舞,一个个都是拼了命的厮杀。夏兵一时被吓住,再加上不过是具尸体,一时竟然不敢抵挡,节节退去。
蔡涛等人成功夺回了老国公的尸身,却还在红着眼睛杀敌,叶倾然侧目见到这一幕,高声叫道,“不要恋战,回城!”
她又不是自大狂,自然知道自己带的这几个人,根本不可能与敌方大部队对上。只能打快,趁着他们调动不及,不曾反应时,赶紧结束。
此时目的已经达到,自然是快速撤回。
城门上众人一直都在关注着下面的情况,此时见叶倾然已经拔转马头,叶明堂忙命城门做好准备。
叶倾然带着护卫,还有蔡涛等人,顷刻间就生擒了敌将,还抢回了老国公。城墙上的西疆士兵军心大振。
此时都在振臂高呼,“镇国郡主!郡主!”
“胜胜胜!”
可夏兵这边却还在蒙圈状态,眼瞅着单三衡被人放在马背上马上
就要进入雁城,单三衡的副将,才想起高呼,“单将军,快快,拦住他们,抢回将军!”
副将拼了命的带兵追击叶倾然,刚刚还想逃的夏兵此时也想起,他们才是大军,对方不过数十人。
可此时再追,除了看到叶倾然一行人马蹄扬起的尘土,被西疆城上如雷的欢呼声震得脑袋嗡嗡作响,已然什么都来不及了。
而他们追击的同时便了进了城墙上弓兵的射程,叶明堂自然不会放过这样杀敌的好机会,一声令下,箭矢齐飞。
转瞬,城墙下便伏尸满地。
副将也不敢再追,忙喊后撤,保命要紧。
眼睁睁看着自己主将被叶倾然他们带入城中。
不管夏兵如此沮丧,叶倾然进入雁城,城门便再次紧紧关闭,城上城下,兵士百姓,都爆发出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