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陛下终究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怎么也不该有这般浓烈至极的威严。
这远远超过先帝的帝王威严！
“臣！王守仁参见陛下！”
王阳明尽管心中惊异万分，但依旧还是保持完美的礼节。
“平身。”朱厚照轻笑着抬手，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王阳明。
就王阳明的形象而言却是跟他想象之中的极为相似。
至于气机虽是晦涩至极。
但绝对已是天象大宗师层次。
唯一不足的就是王阳明的体魄跟气机只是相当于寻常宗师。
这恐怕也是轩辕敬城、王阳明这般一朝悟道之人的弊端。
他们虽是有天象、乃至陆地神仙级别的心境修为。
但却是缺少足够的积攒真气、打熬体魄的过程。
在雪中之中。
轩辕敬城初露锋芒便已可抬手杀指玄，而后一步迈出已是天象境！
最后决战轩辕大磐更是再度破境。
踏入陆地神仙，成就儒圣之境！
只是他的体魄却是不足以支撑境界，只能降下天雷与轩辕大磐同归于尽。
“陛下可是在疑惑臣的修为？”王阳明心思透彻，自是能够感受到朱厚照的疑惑，他轻笑一声说道：“臣虽在龙场悟得大道，但终究只是心境到了。”
“体魄、真气却是全无半点修行。”
“若非是因感恩陛下，臣也未必会入那天象之境！”
“但既入了，也就入了。”
王阳明一步而出入天象境。
这般场景在外人看来自是洒脱至极。
但实则却是王阳明的一种选择，亦是对于陛下的一种表态。
陛下有恩。
那么王阳明便必将鞠躬尽瘁！
哪怕是踏入天象之后，他的寿命会有所消减。
但那又如何？！
不入天象如何能扛起这大明旗帜！
如何能担得起陛下将他从知县升至南京兵部尚书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