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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2 / 5)

幻,只有韶韶含着泪的面渐渐清晰,墨色发丝在飞舞,那张水涟涟的面悲拗的望着他,将他的心都望碎了。

他想要拥抱住孟韶欢,却觉脚下猛然踏空,李霆云一睁开眼,便看见了小渔村农庄里的木顶梁。被褥泛着淡淡的潮气,海边独有的腥味儿搪在他的鼻梁间,使他头痛欲裂,嗓间肺腑似是都烧着一把火,他才一动,一旁便有军医喊道:“醒了,小侯爷醒了!”李霆云动了动干涩的眼,便见一旁的亲兵快步奔来,在他床榻前“砰"的一声跪下后,道:“启禀小侯爷,小侯爷已昏睡了三天了,今日间,京城那边来信了,说是侯府婚事将近,若是小侯爷还不回去,侯府那边便让三公子去娶庄府二姑娘。”

亲兵说这些时,都不敢抬头去看李霆云的脸色。果不其然,李霆云被气的直咳。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侯府那边突然来了个这样的信儿一一狗屁的婚期将至!

庄府对不住侯府在先,现在侯府和庄府什么时候成婚,都是侯府说了算,侯府现在突然逼他回京,无外乎是裴府动了手脚。

裴琨玉抢了他的女人、不占理,干脆不跟他直面打,而是绕后跟百胜侯那边通了关系,百胜侯自然不在乎自己儿子养的一个妾,毕竞百胜侯自己就几十个妾睡来睡去,女人多了,爱意比他的阳精都稀薄,自然也不会觉得自己儿子的妾多重要。

所以百胜侯直接以此法子来逼李霆云放弃与裴府继续斗气,转而回京。

李霆云要是还不懂事儿的吵闹,那百胜侯真的会让三公子去娶庄二姑娘。

反正都是他百胜侯府的儿子,都是他的种,谁听话他就栽培谁,反正他这个做爹,的该给李霆云的都给了,要是李霆云自己烂泥扶不上墙,可怪不了别人。而三公子,是李霆云的庶弟,他娘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庶女,狐媚女子,只知道弓着腰撅着屁股套好男人,是个下等贱人生下来的下等贱种,不过三公子虽然人贱,却有一颗比天还高的心,总是四处钻研讨好,试图以庶子之身,来夺一夺世子之位。

百胜侯府与庄府的婚事重要性不言而喻,若是真让他这三弟捞了好,他在侯府独一无二的地位会下降,纵然他袭爵没问题,后续也肯定会有些掣肘。

李霆云恨得牙痒痒,在心里将裴琨玉骂了一遍又一遍,最终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回京。”在清河里,他是斗不过裴琨玉的,这里是裴氏的老巢。但裴琨玉不会一辈子都留在清河的,裴琨玉迟早还是要回到京城的。

他在京城等着。

他与裴琨玉,来日方长!

李霆云自清河启程回京时,裴琨玉尚在祠堂枯坐。堂前的身影似是一颗即将死掉的木,一日比一日朽败,原先如明月般清辉万千的人,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光华,只锁在堂前苦熬,他的心肝都被挖出来,放在东津无边的海里泡着,任过往的鱼虾撕咬,无声且漫长的痛着。祠堂的鞭一日接一日的熬,似是见不到头,他的韶韶一日接一日的寻,连一点影子都寻不到,寻不到!可他又不肯就这样离开,所以他只能继续这样折磨下去。

所有人都当这一日是普通的、不甚重要的一天,轻而易举的便抬起腿,迈过了光阴的门槛,头也不回的奔去了下一天,只有他一个人被困在这里,祠堂的门槛就那么高,窗外是葳蕤的草木和即将到来的盛夏,却隔断了他的一切。

他走不出去。

清河的天儿晴了又雨,雨点滋润了清河的大小河道,被小侯爷封堵的运河重新开通,商船们吆喝着商号,齐刷刷的在河道中划过,力士们嚷嚷着卸货,枝头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飞过,转瞬间,祠堂闭了十日的门悄然打开。十天过去了,外面发生了什么呢?

李霆云进了京中,先无端找茬,发了一通火,把三公子打掉了两颗牙,然后由着侯府的人给他送了八字,定了成婚的日子。

即将成婚本是好事,男子一旦成婚,便可以接受府宅中的事物,从父辈手中接治权柄,但他却依旧不痛快,似是觉得这世上所有人都欠了他千百两银子,因而看谁都不顺眼,日日也不归府,只宿在花楼里,或者厮混在赌馆中,一日又一日的烂醉,偶尔夜半清醒时候,就窜到不知道是那栋楼的房顶,躺在屋脊上,对着月光掏出一只香囊来看。

香囊上静静地在月下陪着他,白绸织锦,半落梅花婉约香。

他看一看,又将香囊放回去,痛饮半壶酒,随后站起来,在月色下,遥遥的看向京中裴府,裴琨玉的住处。京中宵禁严,晚间不允人出门,他的目光穿过无数个沉寂的房顶,落到了裴琨玉的府邸。

他迟早一一迟早要翻进去,把他的韶韶抢回来。裴琨玉自祠堂出来,大病了一场,原先那霁月风光的公子突然咳的起不来榻,人都薄了一层,病骨支离间,还呕着血处理族务。

那段时间,心腹自门外近来,常瞧见公子倚在榻间,常昏昏沉沉的倒着,偶尔那下作的毒药发时,公子苍白的面色便会泛起潮热的粉,不知想起了什么,那双向来冷清的眼染上妖治的红,倒在床榻间轻声地喘。云山乱,晓山青,情色渐染眉睫,乱花迷醉长月,云见掠翅的鹤坠落凡间,被染了一身欲,挣不脱,洗不掉,只能无尽的沉沦,低垂着一身傲骨,去红尘间赴一场约。他偶尔意识混沌间,会掏出来一个雪绸的香囊,轻柔的将香囊放在自己的胸口摩擦,假做她还在。他还会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做出来些恼人的丑事,比如迎挺胸膛,去送往她的唇边,却又在转瞬间清醒,啃吮他的人已经不在了,接下来便是又一轮的悲切。他病的越来越重,偶尔神志不清的与心腹念道:“我梦不到她。”

近来因病魂颠倒,唯梦闲人不梦君。

多么狠心的人呢,找不到,也不让他梦见,像是滴入运河里的水,只在他的心里冒出一点涟漪,然后就不见了。听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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