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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4 / 5)

来的假身份的名。

她的假名叫“季华年",她自己编造的,李为母姓,韶欢是韶华易逝,欢乐每时的意思,她便给自己取了个"华年”,华年,美好的年岁,对应韶欢。

她白着脸,一字一顿道:“我…民女李华年。”说话间,孟韶欢打量着对方的衣裳,只瞧着对方衣裳名贵,样式奇怪,都是没见过的料子,故而心中忐忑,这是什么人,又为何来寻她?听方才的人叫这人为“公公”,难不成这就是宫里去了势的太监?

孟韶欢一辈子没见过太监,只在戏文里听过,说是太监们都是阴柔如媚女、嗓音如掐音的,瞧着这位似有些这般姿态。

那公公又问:“祖籍何处?家里可有什么人?父母又是何方人?”

这般盘问,孟韶欢假户籍的事定是过不去的。话已至此,孟韶欢心心一横,按着之前编造的说辞,道:“民女年幼便被卖了,不知名讳,也不知父母何人,后来被拐进了青楼,自己逃出来,去买了个户籍来,李华年是民女自己取的。”

公公听了这话,素净白嫩的面上狠狠一抽,后从袖中掏出被重拼好的玉佩,问道:“姑娘这玉佩何处而来?”孟韶欢盯着那玉佩,心道,原来问题是出在这玉佩上。当时她为了弄银子,将这玉佩砸了,弄成碎玉来卖,她以为这是裴琨玉的东西,为了掩人耳目,还特意换了几处小当铺、黑当铺来卖死契,本以为没人能查到,没想到不过几天功夫,竟是就闹出来了。

可是.…这玉佩是裴琨玉那边儿拿出来的,就算是出事,也应当是裴琨玉寻来,为何是此人呢?孟韶欢唇瓣抖了抖,自然也不敢将裴琨玉扯进来,只道:“是在青楼里,一位恩客给的,民女逃出青楼后没银子,便碾碎了去卖了。”

那公公听了这回答,方才带着笑的面渐渐沉下来,似是清河阴云密布的天,随时都要降下来一场冷雨。孟韶欢心口隐隐发凉。

她知道自己似乎迈入了一个巨坑里,但这时似乎无法回头,只能忐忑的等待命运的车轮碾压而下。那位公公在原地踱步,背对孟韶欢走了两步,随后突然回过头来,如毒蛇般紧紧的盯着孟韶欢,一双圆滚滚的眼里闪过几丝阴毒之意,道:“这玉佩兹事体大,李姑娘,咱家该灭了您的口,但若是您听话一一咱家可留您一条命来,再送您一场泼天富贵。”

孟韶欢的大结局又一次被续上了一条奇怪的方向,说是两条路,但实则只有这么一条路。

要么生,要么死。

立在原地的姑娘没有思虑多久,也没问什么话,她是经过生死的人,那张明月皎皎的面最会蒙蔽人心,不过两息,她便缓缓跪下,抬眸间怯生生的望着那公公,道:“民女粗苯,不通事,一切皆由公公做主。”

这白面公公瞧见孟韶欢这般听话,终是畅快了,两手一拍,上前将孟韶欢扶起,随后将孟韶欢蒙面带走。公公将孟韶欢带到了马车上,与孟韶欢说了一通事情的原委。

早些年,大奉皇室有一支血脉流落在外,当今圣上元嘉帝时时挂念,一直在寻找,而这枚玉佩,就是这支血脉的证明。

“李姑娘有这玉佩,便是这支流落在外的血脉,是我大奉金枝玉叶的郡主!”

孟韶欢乍一听到“郡主”二字,后背都冒出一层汗来。她这辈子就见过一个郡主,李霆云的妹妹李挽月,谁料斗转星移,她竟然也成了郡主--不,她是假郡主。这太监也知道她是假的,但是显然,这个太监要找个人来做假郡主,而她,是砧板上的鱼肉,由不得她来不来。只是,她若是这般进了京一一会不会碰见李霆云和裴琨玉?

不安的心情重新涌上胸膛,她不敢与这太监说自己身上那些复杂的官司,这太监若是发现她身份问题太大,不好伪装郡主,说不准会为了灭口直接弄死她,只能闭口不〇

而那公公却是喜滋滋的上了马,准备回京城邀功。当初元嘉帝要寻流落民间的郡主、点人来下派的时候,将这活儿分派给了东厂和大理寺,毕竟涉及到皇家血脉,还是派出来两个身边伺候的更安心些。所以按理来说,这活儿就有他们东厂一份。只是裴琨玉乃是清流之首,裴氏百年清誉,一个个眼高于顶,向来不肯与他这种阉党同行,觉得他们这些太监少了根,都是奴颜媚骨的腌腊货,所以清河之行根本就不带他们。

其实裴琨玉自身并不是瞧不起这群公公,只是,文人阉党之间积怨已久,彼此摩擦太多,藏有诸多暗恨,若是凑到一起来,保不齐会因为过去的仇怨而弄出来什么新的仇怨来,所以为了保证事情能顺利进展,从最开始把阉党摁下去,才是最好的法子。

摁了一次,就得摁第二次,否则对方还会抬头来狠狠咬一口,久而久之,裴琨玉也就别无选择。门第之见,就是如此深。

东厂这边自觉受了冷待屈辱,心里都憋着一口气,非要抢在裴琨玉之前来找到这位流落民间的郡主。所以,裴琨玉在清河大张旗鼓的搜,后面的东厂公公在偷偷摸摸的找,两拨人都知道对方在,但是消息又完全不互通,就这么找来找去,东厂公公不知道这位郡主的玉佩早都到了裴琨玉的手里,裴琨玉不知道公公们还在用笨法子蹲守当铺、四处询问,阴差阳错间,什么都不知道的孟韶欢拿了玉佩,但没去裴府、反而偷偷卖掉,就这么撞到了这位公公的手里。

而这位公公急于邀功,也不去管孟韶欢的假身份,反而顺势把身份做实了,只是隐去了青楼的部分,将孟韶欢真的变成了李华年,让她成了一个绣娘,至于不是处子身份这件事则是隐瞒下来一一能瞒几时是几时。公公们从清河走的时候,还一路悄声匿迹,免得被裴琨玉发现,怕裴琨玉争功。

偶尔他们谈论到裴琨玉,还要说一说最近时兴的事儿。“听闻裴琨玉与小侯爷在一个小渔村内抵御了水匪,伤亡惨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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